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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斗酒吟诗篇

作者:泮水兰台|发布时间:2025-01-24 09:10|字数:2072

  赫连文玉轻咳几声,眼神飘忽在空中,避开王绪的视线。

  “好啊,这望江楼好啊。”

  王绪侧身一晃,脚下步伐一动,闪到赫连文玉身前。

  “赫连夫子,这望江楼好在何处啊?”

  看着赫连文玉憋成猪肝般颜色的脸,王绪也是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胡人之中,难不成都是如此心性之人?

  和自己在武都城中见到的人差远了。

  李万贯、大夫人、王凌岳,哪个不是人精。

  说话间,多多揣摩还是不够。张口扯谎欺压你还要你感恩涕零。

  有些觉得无趣,王绪也是转身盘坐地上。

  “赫连夫子不必如此,接着出题吧。”

  说着,将手中的银碗举起,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赫连文玉心中松了一口气。

  以这小子之前的行为,狂悖之人多是落井下石之徒。

  还以为会继续奚落自己。

  自己又碍于地处大虞,对方武王之子的身份,身旁的公主殿下与孔裔炯那老东西只能忍下。

  要是可以获得儒魁名号还算不错,要是不行...自己在北胡就是遗臭万年!

  “王小友心胸宽广,但事关重大,老夫再出三题,若都可答对,此次我北胡认输。”

  “第一题,咏月。”

  “《中秋月》。”

  “圆魄上寒空,皆言四海同。”

  “安知千里外,不有雨兼风?”

  ……

  “第二题,大雁。”

  “《归雁》。”

  “潇湘何事等闲回?水碧沙明两岸苔。”

  “二十五弦弹夜月,不胜清怨却飞来。”

  ……

  “第三题,菊花。”

  “《菊花》。”

  “秋聪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赫连文玉在身旁,一首比一首听的真切。

  又因为真切,更为绝望。

  三首,都至少上等,其中更不乏上上等的诗,很多诗,让他都望尘莫及。

  此人,胸中到底有何等壮志,腹中到底有多少才华。

  大虞这个地方,真是好运道。

  人才辈出。

  自己那一辈是孔裔炯,现在又有王绪...

  赫连文玉眼中失去色彩,长叹一口气,对着王绪竟躬身行礼。

  就在赫连暨准备上前阻止却被赫连文玉伸手拒绝。

  “正所谓:学问岂分长幼序,真知只论深浅功。”

  “王小友文学之深如沧海,文学之广如旷野,在下所不及,当为吾师也。”

  “今日是我北胡输了,王小友,以后你我同辈相称便好,希望日后还可以和小友抵足相谈,秉烛夜游。”

  说完,赫连文玉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位置上而去。低垂着头不再言语。

  一旁的苏毅愣了半晌,先声说话,击碎了殿中持续的寂静。

  “师父!”

  “太好了,师父!”

  “那可是赫连文玉,名冠天下的赫连夫子,他都如此说,师父您到底还有什么是徒儿不知道的?”

  王绪摆摆手,正欲说话,却被孔裔炯打断。

  “王小友,你可愿拜我为师?”孔裔炯双眼如炬,冒着火光。

  他也知道自己对于王绪没有任何可以教授的,但是要是收了王绪为徒,赫连文玉那老匹夫不就是低了自己一辈?

  这种事情,他孔裔炯可是等了许多年了。

  一旁的苏毅激动的都快要昏厥过去了。

  相比于刚才的赫连文玉,多是在北胡活动,在大虞的名号虽响但是大家也没有任何的表示。

  孔裔炯可不同,作为桃李天下的大儒,同时在国子监教书多年的夫子。

  可以说此时大虞朝堂之上,多半的官员都与其有交授之情,就连当朝宰相崔珏都是其的弟子。

  更别提在国子监教书多年,和诸多氏族贵子,皇亲国戚也有着关系。

  要是搭上孔裔炯这条线,不是平步青云而是一步登天!

  可就是如此诱人的要求。

  王绪却是只摆摆手,坐回去品着酒,漫不经心的回道:

  “多谢孔夫子的好意了,拜师,我没有打算。”

  “儒学一道,无人与我同行,同时也没有人可以为我指路。”

  彻底喝完碗中的酒,仔细回味着那香甜的味道。

  真别说,喝惯了这酒,或者酒量大者喝此酒,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孔夫子的一片好心,某就拿今日所作之诗的印刷出版为感激吧。”

  这一笔生意,孔裔炯绝对稳赚不亏。

  甚至可以说是大赚特赚,不同于文经典籍,这种普通人不可看之东西,诗集只要识字就能看。

  以王绪那几首诗的质量,在大虞很快便会掀起一阵风浪。

  同时,就算没有这笔生意,孔裔炯对于王绪也是感激万分。

  就凭那首《将进酒》的传世之诗。

  他孔裔炯的名字就会随之流传下去,直至人们不再说话之时。

  可是就算有着这万般好处,孔裔炯还是觉得惋惜。

  只是静静的看着坐着的王绪。

  从其潇洒的背影中隐约看到二字——君子!

  “如果不愿,就算了吧。”

  说着也是坐回了高台之上,看着对自己投来幸灾乐祸目光的赫连文玉也没有力气怼回去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今日之事会随之落下帷幕,都整理着衣袍时。

  高台之上的王冥再度开口。

  “北胡认输了,也不算三弟你赢吧。”

  “你刚才自己所说,要有十首诗,如今才是三首。”

  “为人处世当重诺,这不是父亲叮嘱你我的吗?”

  “对啊!”一旁本以为尘埃落定的林白也是猛地惊醒。

  看向高台上的昭华公主,匆匆走出跪倒在地。

  “禀公主,接下来的题就由小的代替公主而出吧,免得公主开口违背祖训。”

  高台之上,王冥眼中闪过一丝气愤,心中怒骂着林白的愚蠢。

  祖训!祖训!要是昭华公主在乎祖训怎可会从帷幔而出,真是蠢人。

  果然。

  昭华公主看了看王绪,对着身旁的女侍颔首,女侍心领神会高声道:“准。”

  林白掸着衣袍站起身来。

  “谢公主。”

  “王兄,你我同为大虞人,我也不刁难于你。”

  “第一个便来个简单的吧,古寺与钟声。”

  王绪一听也是一愣,微微思考着。

  不多时也是笑道:

  “《晚泊浔阳》。”

  “挂席几千里,名山都未逢。”

  “泊舟浔阳郭,始见香炉峰。”

  “尝读远公传,永怀尘外踪。”

  “东林精舍近,日暮空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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