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妤回家喜欢走小路，这样可以帮她挡去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
周五放学，她快步走过小巷，却在尽头碰见一群小混混。
双方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其中还有两三个穿着校服。
她脚步一愣，转身逃离现场。
可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去路。
“嗨~”少年站在她面前，生涩地打招呼。
他身上烟味重，卫妤往后退两步，神色冷淡，“有事？”
少年嘴边勾起笑，往前走，“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我看我们也挺有缘的，认识一下呗同学。”
之前她在洗手间教训张仪静的时候，他站在外面抽烟。
“没什么好认识的。”卫妤皱眉，一副不耐模样。
“我叫何望寻。”他对少女粲然一笑，肆意张扬，“以后我罩着你。”
卫妤没理他，自顾自地走了。
何望寻凝望她的背影，脸上笑意逐渐放大。
少女摆动的马尾轻轻扫过他的肩膀，空气中充满她留下的气息，香甜的。
卫妤不想知道他是谁。
但他有用。
那天之后，她的桌上会多出一些零食，旁人看她的眼神变得很微妙。
也不是说之前没有，只是关于她的流言四处流传后，这类事情基本消失。
毕竟，尽管她长得再好看，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说喜欢她。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也都是会喜欢干净的女生，谁会喜欢谣言中的小妓女呢？
再后来，卫妤听到她们说。
谣言没再继续传播的原因是因为何望寻。之前有人说她坏话被何望寻听到，那个人当场就被扇了好几巴掌。
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在明面上说卫妤的不好了。
看吧，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
那个叫何望寻的少年，也会经常到她面前刷脸，送殷勤。
啧。
少女拧起眉头。
谣言是没了，但多了一个难缠的追求者。
*
“那个是何望寻？”向宇川背靠一辆黑色鬼火，手中掐着根烟。
“好像是。”一旁的黄毛小弟答。
“呼——”向宇川熟练地呼出烟圈，眼神浑浊，“不去网吧，他在咖啡店干嘛？”
“去查查。”
“好的老大。”
咖啡店内，卫妤在吧台前制作饮品。
前台的高脚凳上坐了不少人。
高二暑假虽然不长，但她会出来打工，让哥哥轻松点。
这家店她去年来过，因为漂亮的脸蛋吸引不少顾客，营业额比之前好很多。
今年再来应聘，老板直接让她通过，还把时薪提高了三块。
和去年不一样的是，何望寻天天坐在她面前。
他每天点十几杯不同的饮品，做好就分给小弟。
而他自己，时不时坐在吧台玩手机，再抬头看她两眼。
店里员工都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卫妤虽不想和他打交道，可还是找他说过几次。
“何望寻，我不喜欢你。”少女的语气算不上好，“我都说了好多遍了，你能不能早点离开啊。”
“但是我喜欢你啊。”
“可是你的喜欢让我带来了困扰。”她想快刀斩乱麻，“你这样，我只会更加讨厌你。”
“是么？”少年痞笑，“没事儿啊，你越讨厌我，我越喜欢你。”
真的是有病。
卫妤在心里骂着，用脸表达出来。
他吸着杯里的卡布奇诺，观赏她有趣的表情，笑出声，“还是太甜了，明天来点五分糖就行。”
“……”
她和他说什么呢？
卫妤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他，直接转身离开。
反正他没打扰到她工作，每天还多几百的销售额。
她现在很缺钱，没必要和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