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破空声在阴暗角落起伏。
我面无表情的像个定点上钟的劳工。
回想到往事,我有些心不在焉地甩鞭。
而我那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早已爽得失去神智。
恋痛是濯聿在疗养院那几年落下的病根。
没人知道他具体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等察觉时,人已像患有瘾症的疯狗,嘴角带着痴态的笑,除了流泪便是哀求。
我沉沉地吐出口气,停了下来。
浑身汗津津的躺在地上的人,见状不满的哼唧:「怎么不继续?」
见我神色不对,嘴角的笑敛了两分,却依然仿佛沉溺在那场酣畅中。
「担心小意吗...放心...集团的权利我快收拢了...老东西熬不了多久的,你和小——」
「哥。」
我突然开口打断了他。
濯聿眼睫狠颤了两下。
嘴唇几次翕动,却再说不下去了。
身体开始细微的发着抖。
我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抚过他额角湿发:「没事了, 我还在这里, 累了就靠着我会儿。」
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刚刚被我凌虐过的人,擡头、凑近,小心翼翼地把脸贴在我的手心。
我喉间莫名酸涩。
「明明、明明我们这些脑子有病的垃圾就该烂作一团,怎么你就掉了队…去养一只狗呢…」
带着哭腔的话断续不成句。
濯聿蜷起身子,看起来难过的要死。
我咽下酸涩,就着单膝跪着的姿势,把人揽进怀里,哄他。
一句一个哥说得又轻又温柔。
怀里的人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哽咽着骂我,骂我疯,骂我无情的抛弃。
哭声就这么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发现自己依然清楚地记得他每一个绝望无力的瞬间。
久到记忆碎片来回鞭笞,却流不出多少血泪。
久到衣领突然被人一把拽下,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眼前模糊一片。
濯聿擦拭过我的眼角,沉默地望着我片刻后,闷闷地把下巴搭在我肩上:
「别哭,给你送点乐子。」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