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含玉见男人不说话,愈加心急。
下一秒男人大步跑了出去,任凭女人怎么呼喊也无济于事。
“阿则,你别去找夏书晓!她走了永远不会回来的!你是要和我结婚的!”
但男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岑颂则在听到消息那一刻,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她是怪自己让她捐肾吗?还是知道她的肾是给含玉用了?
一时生气才离开吗?
一路上岑颂则把能想的可能都想了,他甚至抱着夏书晓跟自己开玩笑的念头,也许她只是一时吃醋生气。
可回到岑家,看到空空如也的客房,他的脸色惨白,死死捂住胸口。
“晓晓的东西呢?她什么时候走的?”
岑家的保镖佣人很少看自家少爷这么生气的样子,胆子小的更是直接跪下说出实情,
“几天前,夏小姐打了电话来,让我们把行李什么送过去。夫人也知道这事,实在不是我们擅作主张啊!”
男人的怒气哽在喉间,不上不下,一时间低声苦笑了出来。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拿起手机,却发现微信被删除,
发不出任何消息,夏书晓的电话更是打不通。
岑颂则心里一咯噔,反应过来他的晓晓是早有预谋地离开。
从始至终他被瞒得很好,甚至自以为是认为她不会走。
男人心神不宁,手指却点进了收信箱,看到已删除的三天前夜里的短信,红了眼眶。
什么叫不要自己了?她祝自己幸福是彻底放下他们五年的感情了?
还是褚含玉和她说了什么?
岑颂则思绪一片空白,死死咬住唇,良久,
他颤颤巍巍打通了褚含玉的电话,
“我手机上的短信是你删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则,我只是不想让无关的人影响到我们的婚礼,夏书晓她也想瞒着你的。别想着她了,好好准备我们的……”
伴随嘟的一声电话忙音,褚含玉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到男人彻底生气了,也不由得郁闷。
最后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拨通了岑母的电话,
“妈,阿则知道夏书晓离开的事了,我看他很在意,这可怎么办啊!”
另一边岑颂则颓然坐在夏书晓的房间,他不由得想起女孩那天提出的要求,换房间!
是这间房她住得不舒服还是发现了什么?
可先前的监控他弄得隐蔽,后来卧室的监控也只是因装在玩偶内被无意中扔掉,这是偶然吗?
思忖间,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岑总,我们刚查到,夏小姐已经一周多没去过学校,就连她的同学们也对她的去向不知所踪。”
“她的任课老师透露过夏小姐在大学期间考过雅思,会不会离开港城去其他国家呢?”
岑颂则木然点了点头,无力瘫倒在沙发。
他的晓晓是出国,可世界上那么多国家,他该去哪找?
更令他纠结的是找到了,他该怎么解释呢?
她怕是知道自己撒谎骗她,又拿幌子让她捐血。
男人甚至能想到夏书晓是怎样哭着做出离开的决定,
她怕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
岑颂则垂着眼,想到女孩这些天的冷淡和处理两人间各种礼物和纪念品,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是他愚蠢,没发现她的异常,可晓晓,我已经打算不报复你了,
为什么要这么决绝地离开!
泪水滑过男人面颊,打湿了枕头,可他却紧紧搂住被子,
细嗅和女孩身上相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