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则直接动手,一脚踹开了保镖,
可到底身上有伤,没走两步就感觉胸部火烧般疼痛。
他强撑着上楼,电梯开门,却看见了正要推往手术室的女孩。
“晓晓,我就知道你在这。岑慕白,你要干什么?”
眼见他呈保护姿态挡在女孩身前,岑慕白嗤笑声推开男人。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伤害晓晓,她要做手术,是把肾移植回来。”
走廊一片死寂,岑颂则自觉理亏,抿紧唇站了进来。
“晓晓,你放心手术,我会在手术室外守着。我想请你给我个解释机会,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向日葵和糕点。”
不远处的跟班立即会意,小心翼翼递过来。
可夏书晓没看一眼,牵住岑慕白的手。
“岑颂则,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说你迟钝看不清自己的心,可是没人会为你的错买单。”
冰冷无情的话将男人拉回现实,他憋着痛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只觉得刺眼。
“则哥,咱们去包扎伤口吧,你这一路奔波流了不少血。”
他麻木地任人拽走,脑海里只剩女孩冰冷的神情。
持续七个小时,他坐在手术室外盯着手术中的灯牌,胸口压抑又胀痛。
直到女孩被推出来时,他才松了口气。
他大步跟了上去,却没注意到随后被推出来的褚含玉。
几个跟班对视一眼,也不敢当男人面说。
清醒过来的夏书晓睁开眼看到岑颂则,不由得烦闷。
“晓晓,你终于醒了,当初骗你换肾是我不对,你好好养身体,有什么想吃的……”
“岑颂则,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我记得之前术后你没怎么来看过我,现在我不需要!我有慕白,不劳烦你。”
门口岑慕白笑着应声,神色不善看着男人。
“晓晓都发话了,你是主动走,还是我让人请你?”
岑颂则将唇咬出血痕,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他安慰自己才刚刚开始,只要自己努力,总有晓晓心软的一天。
病房内,岑慕白小心吹着粥给女孩喂流食,
“等伤养好了,我陪你回L国。”
“小心,烫……”
温柔的眉眼让夏书晓失神,高中时他也是这么温柔给发烧的自己喂饭,只是后来俩人渐行渐远。
“我自己来吧,又不是三岁小孩。”
她抢过碗,手指却被更大的力道握住,
“可是我想喂,晓晓,别抗拒我好吗?”
夏书晓撞进男人溺人的目光,她才发现他一直没变,
桃花眼,薄唇,笑起来同少年时一般无害。
她所幸放手,享受岑慕白的照顾。
直到男人离开后,她才从闷的被子中探出头。
女孩说不清楚对岑慕白的情感,她要真正确认自己的心意再表明态度,
甚至他和她之间即使真在一起,也会遇到不少的阻碍。
失魂落魄的岑颂则回到病房,无助又恐慌。
却突然听见门外熟悉的女声,细听更像褚含玉的声音。
“阿则,你在里面吗?帮帮我,岑慕白把我的肾拿走了,他是个疯子!阿则你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