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被锁死了，传不出去。”月绫的指尖泛着银白波纹，碰了碰身边的空气，像撞在墙上。
秦羽松开手，让她飘在旁边：“那就破开封锁。”他抬左手，手背上的花朵兽正抖着花瓣，“你能开条路吗？”
花朵兽吱吱叫着，像是在说“要时间”。
“尽快。”秦羽一挥手，花朵兽突然张开满是獠牙的嘴，花瓣卷成了利齿的形状。
咔嚓——
那嘴竟咬开了一块虚无，空间的边缘在齿间扭曲。【空间能力？！】
月绫挑了挑眉：“没想到你的宠物不只是储物袋。”花朵兽顺着那道虚无往前啃，裂缝像条蛇似的蔓延开。
“我来加速。”赤寒瞳的身后浮现出时钟虚影，淡金色的光罩住花朵兽。【时间加速！】花瓣啃食的速度突然变快，虚无的裂缝肉眼可见地拉长。
“宝藏对你就这么没吸引力？”月绫看着秦羽的侧脸，雾在他耳际绕了绕。
“我的事办完了。”秦羽摇头，指着下方，“而且你看——”
爆炸的烟尘里，布伦克像块破布似的坠下来，噗通一声砸进诅咒湖。紫黑色的水瞬间漫过他的头顶，连挣扎的气泡都没冒几个。
“都想要，就得拼命。”秦羽的话音刚落，卡莫、斯考尔他们已经冲向那根嵌着空间晶石的巨角，谁都没看布伦克最后一眼。
“我损耗太大，不掺和了。”秦羽握紧赤寒瞳的手，月绫在旁边点头：“自己小心。”
“我也得去凑个热闹。”月绫的身影一闪，朝着巨角飞去。
从半空往下看，源界神的尸体像座黑色的山，那根巨角就是山尖，空间晶石在角尖亮得刺眼。卡莫他们站在角的中腰，彼此间距不过数尺，却像隔了条河。
媚魇突然笑了，手掩着嘴，声音甜得发腻：“都想要，僵着也不是办法啊。”
“那得商量个章程。”她刚说完，月绫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带着冷意：“不如——”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月绫的银白空间刃突然变大，像道闪电劈向媚魇。
“说得对！”雷泽的电流和龙辰的能量炮同时涌过来，三道攻击缠在一起，轰向媚魇。
媚魇的惨叫被爆炸声吞没，她像片枯叶似的坠向诅咒湖。雷泽又劈出道雷电，把她往水里摁得更深。
噗通——
紫黑色的水漫过她的头顶，再冒出来时，她的半边身子已经成了骷髅，腐肉顺着骨缝往下掉。【又少一个。】
秦羽看着下方的混战，拍了拍花朵兽的头：“快点，再打下去该盯上我们了。”花朵兽的利齿咬得更狠，虚无的裂缝在雾里越伸越长，像条通往外面的路。
471章苏醒
魔域沼泽的晨雾裹着紫黑色的湖水，浪头拍在源界神的巨角上，水花在半空炸开，瞬间化作腐蚀性的雾。那些雾在空中拧成豺狼、猛虎的形状，嘶吼着向上扑——诅咒开始主动狩猎了。
秦羽挥枪挑散一头雾豹，星纹枪的火焰在雾里烧出短暂的亮斑：“它们不只是吞落湖的人，开始主动攻击了。”
赤寒瞳的时钟虚影罩着花朵兽，那小东西正拼命啃空间，牙齿断了好几颗，带血的碎片飘在雾里。【快！】画外音像鞭子抽在人心上。
秦羽低头看向巨角，卡莫他们的打斗还在继续，爆炸的光在角面上滚来滚去。“他们打得正凶，可我总觉得……”
话音未落，巨角突然颤了一下，像有只手在底下摇。紧接着，紫黑色的湖水开始荡圈，一圈圈往外扩，水纹里裹着个沉闷的声音：“大…祭…司……”
【大祭司的气息……】
打斗声戛然而止。卡莫、雷泽、月绫他们像被惊飞的鸟，瞬间散到不同方位，每个人的脚下都晃着震动的线。
声音停了，震动也停了。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情况？”
“大祭司？！”
这三个字像道雷劈下来，所有人的脸都白了，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秦羽的喉结动了动，看着下方那座山似的源界神尸体，心脏像被攥住了。
“不是吧——”
湖水突然掀起巨浪，源界神的尸体开始抖，像头刚睡醒的巨兽。“大祭司啊啊啊啊啊！”那声音里裹着愤怒，震得湖底的石头都在跳。
秦羽的脸瞬间铁青：“难道和战神族一样？”他想起那些青焰战士，那些被沼泽操控的傀儡。
【沼泽连源界神都能控？！】
哗啦——
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从湖里抬起来，指甲比城墙还厚，带着紫黑色的水。
“快离开这里！”龙辰的吼声刚起，所有人都往天上冲，像一群被赶的蝗虫。
卡莫飞在最前面，突然章头，眼睛瞪得滚圆：“他……”
“还活着！”
紫黑色的湖水被劈成两半，源界神的身躯从湖底站了起来。那对巨角刺破云层，双翼张开时，连晨光都被挡住了。水从他身上往下淌，落在湖里，溅起的雾裹着诅咒的腥气。
“昂——”
他仰头咆哮，音波把周围的雾都推开，露出一片真空。秦羽能看见远处的雷泽被音波掀飞，像片叶子似的撞在巨角上。
赤寒瞳的手抖得厉害，眼泪掉下来：“秦羽，都怪我……”
秦羽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傻瓜。”他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指尖碰到她滚烫的脸颊，“是我自己要来的。”
他想起和巴克瑟拼命的样子，想起吻她时的温度。【来救你是，爱上你也是。】
“所以我们一定能活下去。”
赤寒瞳看着他眼里的光，突然用力点头，眼泪被她硬生生憋章去了。
就在这时，秦羽突然对着花朵兽抓狂：“快啊！没看见那东西有多可怕吗？！”
花朵兽吱吱叫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啃空间的牙都在打颤。赤寒瞳看着他这副前一秒还耍帅、后一秒就破功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自信的样子能不能久点？”她转头看向下方，突然愣住了，“不过……”
源界神站在湖里，一动不动。刚掀起的浪落章去了，雾也不转了，整个沼泽静得可怕。
赤寒瞳的眼睛亮了亮：“源界神不是天灾级别的吗？光气势就能压死人……”她想起刚才众人从巨角上逃开的样子，“可那些人都跑掉了，它现在也没动……”
一个念头突然窜出来，她看向秦羽，声音发颤却带着笃定：“它不是复活，只是……只是个有肉体的丧尸！”
472章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