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吃完饭,便躺下来让李承御给按摩,有肌肤之亲之后倒也不忌讳什么了,也算是一种洒脱把。
李承御看着心柔满身青紫,有些愧疚了。
“嘶。”心柔抖了抖身子,“什么东西,凉凉的,还蛮舒服。”
李承御知道军营里的药膏对淤伤有效就跟父亲讨要了些,父亲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李承御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不过心柔觉得舒服就好了。
“这是军营里大家受伤时候用的药膏,很有效的,没几天就好了。”
心柔无语。“要几天?”
“额,三四天吧。”这个要看身体素质,士兵们只要一两天就可以消退了,不过柔儿是女人,应该要久一点。说起女人...李承御小腹一紧。算了,柔儿都这样了就不折腾她了。
“这么久!”心柔直接翻身过来,昨个儿自己是什么都体验不到啊!醒过来就知道痛痛痛,作为一个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多岁的女人,第一次就这样了?啊?
“你把我之前带来的一个小箱子里一个粉瓶的盒子和绿色瓶子拿过来。”心柔本来想起身,但是太冷了,冬天还是缩在被子里吧。
李承御打开那箱子,里面各种瓶瓶罐罐,找到心柔说的两瓶,然后走回床上递给心柔。
“你把绿色瓶子里的粉末和温水和在一起,弄得和泥一样,再帮我涂在青的地方,明天就好了。”心柔把绿色瓶子给了李承御。粉瓶子里的是内服的,心柔就着红糖水喝了下去。
这些都是自己配的,在山寨磕磕碰碰还真是常事,所以心柔这些东西也准备了不少。女孩子出门总是喜欢带许多东西的,心柔也不例外,没什么漂亮衣服好带的,那就拿一些药把。不要问这是什么道理,总之心柔任性。
李承御看着手中的小瓶子,这么神奇?不过他很相信心柔的技术,所以照着她的话做了,最后温温热热的涂在心柔身上,心柔都呢喃了一声,舒服啊。
“你陪我躺着说说话把,这个药涂着会越来越热,活血化瘀,到时候硬了掰下来,明天就好了。”
李承御点了点头。
“相公,我这正式入府第一天就赖床赖到了晚上,会不会不合规矩?”心柔柔柔弱弱的说。
李承御可是被那声相公给叫酥了,“没事,都是我的错。”
“是啊,都怪你,我都不知道昨个儿什么感觉,明明知道我中了药你也不轻点儿。”心柔锤了锤李承御的小胸胸,李承御把心柔抱在怀里,“好好好,下次我轻些。”
两个人脸都红的透透的,是甜滋滋的幸福味道。
“对了,昨晚二哥他们怎么样?”昨日他们合谋想给朱敏儿一些教训,虽然不能杀人,也不能严惩,但是小惩还是可以的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老爸给自己的美貌呢?
“昨晚他们穿着黑衣去了监狱,朱敏儿的确是去面壁思过了,只是那牢房也是算好的了,他们没想到遇到了另一批黑衣人。”李承御今早吃早饭的时候,生哥说的,
“另一批?是去劫狱的?也不会啊,就面壁思过几日,还劫狱?那是要保护她,还是要害她?”心柔有些好奇,怎么预感是给自己抱不平呢?
“也是去找麻烦的,生哥碰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斩断了朱敏儿的小拇指,后背也被划了好几道,整个人血淋淋的。”李承御沉声说,这事其实对岳父不利,和朱敏儿有仇的能有谁?不就是心柔么。
皇上很容易觉得岳父为女儿报仇,派人暗杀公主。那些人也不想要朱敏儿的命,只是想让她付出些代价,不过这让李承御更肯定,那帮黑衣人也是为了心柔,可是会是谁?心柔人生地不熟的。
“啧啧,这么狠啊。那二哥他们下手没?”心柔都有些觉得朱敏儿惨了,毕竟这第一回害的没了孩子吧,毕竟这孩子不存在。这第二回的婚礼刺杀把,也是说的严重了,那丫鬟是往自己腿的方向刺的,文菲过来挡,所以伤到了手。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心柔也觉得没那么讨厌吧,这好好的一个公主,闹成这样子,也是惨。这去和亲也是和自己有那么一丢丢关系...
“做了,本来想走的,可是那群黑衣人一直看着他们,然后修哥就把痒痒粉倒在她伤口上,然后...”李承御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有些戏剧性。
“然后呢?”重伤情况下还下了痒痒粉,啧啧,心柔心里为朱敏儿默哀。
“然后,两帮黑衣人就一起走出去了...”画风怪怪的,但是是生哥说的,是真事,临走时候生哥还跟带头的扶了扶手,说了声再见...
心柔也是懵逼,这么狠辣的黑衣人,还这么好相处?是自己人?
“然后今早贵妃娘娘去看朱敏儿的时候,被吓晕了,朱敏儿到现在应该还在太医那里医治把,根据牢房里的线索,是文太傅派的人...”李承御的脸又皱在了一起,总之,这事就是很戏剧性。文太傅怎么可能?
“怎么会?文菲在文家的地位,人尽皆知把,文太傅父爱泛滥了?”心柔一脸震惊,没人会相信。
“的确,真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什么人,还要嫁祸给文太傅,可是暗地里,总是和李家有些牵连的,不过因为太多指向李家,皇上倒是不也怎么相信是李家做的。”李承御皱着眉头,从最开始想下个痒痒粉,到现在的大事情。
“哎,原本那痒痒粉把,也就养个四五日,这痒痒粉入肉了,估计时间就长了,然后朱敏儿又受伤了,不能洗澡,痒痒粉不能挥发出去,就更难好了,伤口需要包扎,可是有痒痒粉在,肯定不容易结痂...这一系列的,好可怜!”
心柔想想剩下连续性发生的事,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更主要的是,皇上没有详查,直接定了文太傅的罪,被降了官。”李承御说。
“公主遇刺,还不详查?真的不受宠了?”心柔瞪大了眼,好随意有木有?
“不,是朱敏儿自己要求的,不要再查了。”
这爆炸性消息接二连三的,心柔都惊的一惊一乍。为什么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就当是报应吧
“母妃,我好痛,我好难受啊,你拿剑把我杀了吧,儿臣活的太痛苦了。”朱敏儿被贵妃发现时,已经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又疼又痒,可是挠了刚刚包扎过得伤口就会撕裂。
贵妃看着也好着急,可是没有办法啊。“敏儿,是不是陈心柔那女人做的,你为什么要和你父皇说不是?这是惩处他们的好机会啊,你怎么能!”到底是谁,下了这么重的狠手。
“母妃,你让其他人都退下吧。”朱敏儿此时四肢都被绑了起来,为了怕她挠。
“你们,都退下吧。”贵妃意识到她有话要说,便对周边人说道。
“母妃,皇后当年第一个孩子,是不是你给弄没得?”朱敏儿等着门关了,人都走了一会,才开口道。
贵妃瞬间慌了,“你是听谁说的?”这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还要翻出来?
“昨晚那群黑衣人说的,他们说了,若我推到陈心柔身上,他就会把当年你害皇后的证据交给父皇。”
贵妃听完,瘫倒在地上。“这,这不会的,是他们在吓唬你,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的!你舅舅都帮我搞定了!二十多年了,没人提起,不会有人知道的…”
朱敏儿看到自己母妃那个样子,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她了然于心,呵呵,真是讽刺啊,他们母女二十年前,二十年后,做的都是一样的事。
“那黑衣人说了,真真假假,贵妃娘娘心理知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真相是永远盖不住的。只是时间,我想,这事我若忍了下来,那也就这样了。若是我说了,父皇查了,那就牵扯太多。”
朱敏儿想过,但是她意气用事太多回,不管母妃当年,这些年都做过什么,但是对自己是真心的,自己即将远嫁,活了二十多年了,也算头一次回报母妃吧。
贵妃脑海思绪万千,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想求哥哥救救敏儿,哥哥拒绝了,说敏儿闯的祸太大了。
而当年,知晓这事全过程的,也就是哥哥了,谋害皇子,也是哥哥出的主意,难道…
“敏儿,是母妃对不住你…母妃想,是知道谁干的了…”贵妃两行泪下来,回不到当初了假如回到那年,她一定不会往好姐妹的荷包里放麝香…
这些年为什么敏儿一直未嫁皇上却不提,一个是因为自己和哥哥,另一个也是因为皇后,如今还是好姐妹的皇后,自己却恩将仇报…
“是谁!”朱敏儿咬牙切齿。
“如果母妃没猜错,应该是你舅舅。”没用了,便要抛弃了。
“什么!”朱敏儿怎么也想不到,母妃怀疑自己的亲哥哥。
“我们娘俩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是越发在皇上面前立不住脚了,你总是闯祸,皇上对你也没信心了。他怕是想要放弃我们了。”
“那为何确定是舅舅?”朱敏儿还是不死心,怎么会是自己的亲舅舅?难道连亲人都不讲亲情了?
“因为当年这事,知道的人,活着的就是我和你舅舅了。如果真的有别人知道了,为什么过去二十多年不找我麻烦?而如今却趁着你在牢里,对你下手。而且如果真是李家,在这种时候下手,那不是自取灭亡?”
“而且,你关进牢里,我去找过你舅舅。想让他想想办法,可是他没有答应。李府李硕那人,为人还算正直,李承御又是刚回来,哪里有机会找什么杀手?这反而除掉我们的,是自己人。”贵妃娘娘在那里细细分析着。
朱敏儿想想也是,除非李家都是傻子,才挑这个时候杀了自己,但是竟然是舅舅想要对付自己,这让人有些心寒。
“罢了,母妃,我还有两日就要去西凉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深宫里,日后怕是没什么人能陪你聊聊了。”朱敏儿如今是什么都不想了,反倒是这伤有些让她担心,到西凉会不容易。
“母妃年纪大了,在这宫里也不争不斗了,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就好了,倒是你,异国他乡,你小心一些,恩?”贵妃有些伤感。
“娘,我的伤这几日能好吗?”朱敏儿想想路上颠簸就要十几日就头疼。
“好是不行,不过母妃同太医讲了,用最好的药膏,让你今早结痂。”
朱敏儿点了点头,尽量克制住身上的不适,不吵也不闹了,和睡觉一样,贵妃娘娘看她没什么大事,便出去了。
门被关了,朱敏儿睁开眼睛,身上的难忍怎么可能入睡?不过,就当它是报应吧。母妃,愿你一人在这深宫能安好,希望自己在西凉能过得好,有朝一日能回来看看。
另一处,心柔卧室里还是很温馨的,背上的膏药已经冻硬了,心柔让李承御掰了下来,李承御每一处都细心的看了看,好像是挺有用的,印记消散了很多,是好药,以后可以借着给军营战士准备的名义自己多留几瓶,这样柔儿就好得快。
心柔要是知道李承御心里的想法,肯定选择不用药了,不过两个人清醒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谁战胜谁呢,哈哈。
李承御和心柔还是聊了一会朱敏儿的事情,两个人在推理到底会是谁,不是李府,不是文府,结合政治,不会是朱敏儿的舅舅把。
“啧啧,这人心隔肚皮啊,表面说着血浓于水,这实际上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心柔感叹道,其实这点古今都有,现代人有钱了就分家产什么的,有多少都上了法院了。
“李家不会的。”李承御说道。
“是是是,你说等我们回横行安定以后,要不要把爹娘也接过去?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落叶归根,我觉得爹娘还是觉得以前的日子舒服的多。”心柔点头说道。
李承御不知道心柔又从哪里学得的理论,这一套一套的...歪理。“我奶奶当年就是因为生活太苦,才想在大点的都城里求发展的,我娘是一直在京城的官宦小姐,没体验过那种生活,要是让他们去玩几个月还行,常住应该是不行了。”
心柔翻了个白眼,总觉得李承御太认真了。“好好好,小住小住,反正心莲还没着落呢,有这身份地位也是好事。”
李承御点了点头,心柔虽然刚醒,但是累了,也想要药效好好的挥发,两人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