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无奈地自语:“看来表决也没用了……”
“那是!怎地都是三对一!”未蒙说。
大发想想说:“那就散会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未蒙说:“你另贷款买,赔了可不许带累我们!”
“对了,老板你可不许动北企后备金呀?”秦立娟说。
“小心眼子!我决不带累你们。后备金也不会动。”大发被逼乐了。又问:“用不用写文字保证?”
程志民说:“你俩不象话!咋还逼呢?倒象我们欺负老板了。”
“这是民主,这是为他把好方向!嘿嘿,大发兄是不?”未蒙嘻皮笑脸。
大发心里相上了那块地。琢磨从哪里弄钱使使。自己在平阳不有些名气吗?那就去市工商银行试试。等程志民几位离开,他就动身去市里。
市工商银行行长叫汪全。秀丽在给大发介绍熟人时曾经提过。后来大发在本市电视节目上也见过他。
进了市工行大厅,大发又犹豫了,怎好意思跟人家一开口就贷款几千万元呢?这时厅里的一个保安和他打招呼:“这不是廖厂长吗?您好!”
大发就势问:“汪行长在楼上吗?”
“在在,三楼东堵头办公室。”那保安热情回答。
大发坚定信心上楼去。赶巧,他和汪行长在二楼碰上了。汪刚从行业务科出来上楼,见到他热情握手:“哎呦!这不是大发吗?你干啥来了?”
大发见这人高个儿,白脸,梳分头,判定他就是汪行长。马上也热情地说:“来给你这财神爷溜溜须,今后贷点儿款啥的。”
二人进了局长室,汪行长让坐沏茶好不客气。之后他坐在大发身边说:“没想到你老弟出手不凡,愣是把老大难的北企鼓捣起来了!你那开工演讲真感人,我们行里有几个人都会背诵了。”
“也没啥成绩,北企刚开盘。演讲也是我有感而发。”
“什么没啥?你发行存款已经一亿元了!建行还有六千多万元,这样的经济底子平阳可有几家?”
“这你也知道?”大发一惊问。
汪行长一笑说:“你以为我当行长玩儿呢?北企还欠我行五千万元陈贷!我就得常刺探点情况。”
“你这家伙真精啊!”大发想想问:“老兄,上午有空吗?”
“干什么?上午没事了。”
“走,帮我考虑一桩生意,中午我请你吃顿‘特味菜’。”大发发出邀请。他想贷款的事儿要逐渐渗透。“行啊,出外转转。”汪行长看看表爽快地答应下来。他内心的想法几乎与大发相同,就是想让北企今年就还那五千万元陈贷。一时不好意思开口,想找机会说。
二人下楼,汪行长问:“你没开车来?”
大发说:“我还没有车。”
“真的?那么大北企老总没车多掉链子!”
“等我还完所有贷款才有资格买。”
“真是个好样的!怪不得能写出那么好的演讲。”
大发给未蒙打个电话,之后就上了汪行长的奥迪车。
一会儿车到北企大门口,大发又让前开一段路,在市畜牧局那块地前停下,说:“下车,看看这块二千亩地。”
二人下车看地,汪行长问:“谁的地?好大呀!”
大发说:“市畜牧局的,要出售,我想买下来。”
“一亩啥价?”
“一万九千元,咋样?”
“嗯,农村山皮薄地,价不高不低,买得。”汪行长转而说,“你带我看啥意思?可别做贷款梦!”
“等一会儿再说,走,上车,参观北企去。”
片刻,车进北企西院儿,二人下车,大发说:“先看,之后吃饭。”
大发带汪行长从头走,看过联机车间,汪感叹:“不错,原来北企有这么好的产品,又是规模化生产。”
看完西院儿过厂街天桥,汪行长惊讶:“呀!这就是厂街吧?真嘎、真漂亮!亏你想得出来。听说你这一项就赚了上亿元?”
“不假,厂前楼盘和这儿差不多。”大发为了贷款不惜露底。
“廖大发真发了!”汪行长不由感叹。
到了东院儿,两人看了小装载机厂。汪行长又看乐了:“哎耶?又是嘎咕玩儿意!哪儿买的专利?”
“北企自己搞的。”大发不无骄傲地说。又问:“南边是北方机械厂,还看吗?”
“我们看的不是吗?”汪行长弄糊涂了。
“我说的是原来的北企厂。”大发解释。
“北企院儿太大了!走不动了。”两人往回走,汪行长又问:“现在北企分几个厂?”
“四厂二公司一学校。”
“哈哈,该进行集团管理了!”
“是,我们已经变了。”
“厂大门咋不挂牌子?”
“胡天成顾问让摘的。说要挂得有市委通知。”
“这个胡霸天!”汪行长不由气愤,“大发你别听他的,‘务虚’一些人常蒙蒙诈诈的!”
“只要有营业执照,晚挂几天牌子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