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掉头开往市区。玉生见娥子开车姿态甚美,不由得意:“我哪辈子修来的福,由美女开车伺候。”
娥子说:“别把自己说得可怜巴巴的!车是你的车,人是你的人,你要愿意,我就从这做你的秘书兼司机了。”
“不敢,我这也弄得挺大发,给你安排个经理啥的还差不多。
“情侣城”雅雅素素一座西式二层楼,正厅门口是各色花儿的海洋。地面是红地毯铺着。玉生和娥子下车,马上就有红衣侍者过来给泊车子。
娥子挎住哥的胳膊,两人身体紧挨着,款款步入厅口。
吧台站一靓女,见玉生二人进来,愣了下,马上转身冲里喊:“郭经理,有贵客到,廖老总来了!”
玉生闹了一愣,娥子想和吧台服务员说什么,玉生给拦住了。就见里夹道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穿西装的帅气男人,见了玉生马上跑过来握手:“哎呀!发哥,多日不来,想死兄弟了!”
又是个熟朋友!玉生这回知道又是个错认他的。只好装认识:“对不起老弟,我这不来了?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妹妹陆玉娥,今天到的。”
“哎哟!这么漂亮,靓得让人不敢抬头了!”郭经理不是夸张,玉生身旁的娥子漂亮得让他没敢细瞧。
“谢谢经理夸奖。”娥子一笑,得体地说。
郭经理这回笑嘻嘻地在玉生和娥子身上来回瞟:“发哥给说说,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玉生装熟:“去给张啰吃的!她是我情妹妹行了吧?”
郭经理一笑说:“是,伺候哥嫂,楼上贵宾间!”
有服务小姐引玉生和娥子上楼。娥子仍依着玉生走。哥和经理对她的称谓,她绝对喜欢听。她和哥情深似海,当然企盼名正言顺的时候,听了这称谓只是感觉心理平衡罢了。
进了楼上贵宾间,见二十多平米的房间一端就设一张情侣桌,两把情侣椅。屋里端摆放乐队设施,随时给演奏高雅乐曲的那种。室内光线昏黄,装璜很具浪漫情调。玉生和娥子在情侣桌前坐下,郭经理亲自给端来情侣烛光灯等玩意儿。一会儿,一瓶红酒、一盘鸳鸯戏水菜郭也亲自端上来。玉生交待:“老弟,我妹妹饿了,再给上点儿解饱的。”
郭经理忙说:“明白,马上就来。”
玉生用筷子夹起那盘中一只貌似鸳鸯的烤鹌鹑,撕开放进娥子盘里说:“吃吧。”
娥子眯着眼睛:“好残忍,你撕了鸳鸯!”
“没办法,你吃我吃咱就是一对鸳鸯了。”玉生说着打开红酒,给各倒了一杯。
“这样说还差不多!”娥子深情地看着哥,问:“哥,你这半年多想我吗?”
玉生说:“想,不时叨咕,娥子在哪儿呢?”
“你撒谎!你失忆忘了我咋想?”娥子发觉玉生说话前后矛盾。
玉生笑了:“娥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半年多我不断有记忆跳出来,我一直以为是错觉呢。想起的第一个亲人就是你!那还是在梦里,你还陪我……”
“我陪你干什么?别卖关子!”娥子追问。
“这儿不好说,今晚告诉你吧。”玉生喝口酒说。
这时,郭经理带三个演奏员进来,身后又有服务员端来一盘荷包蛋放在娥子面前。三个演奏员前台就坐,开始演奏乐曲。郭说:“哥嫂享用,我不再打扰。有事摁铃。”
郭经理离开,娥子说:“你这位兄弟对你蛮好,哥这地方你常来?”
玉生无奈地摇头:“这唠儿等会儿车上跟你打,来,咱喝酒吧,祝咱兄妹相聚,再不分开!”
二人喝口酒,玉生说:“今天我亲人来了,我也清醒了,原来罪孽与我无关,我解放了,我心情真他妈的高兴啊!哥给你唱首歌!”说着玉生对演奏员说:“别蓝色的河了,给我来首哥对妹的思念!会不会?”
两位演奏员愣了,想不起有这首歌。娥子咯咯笑:“就是《绿叶对根的思念》,别听我哥瞎改!”
演奏员马上给起了前奏。玉生右手从墙上摘下话筒,左手还端着酒,就桌前唱起,字正腔圆,声音宏亮悠长动情:
“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心跟着你,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情依着你,……”
演奏员们很是惊奇,这个廖老板原来唱歌跑调儿,今个儿咋唱的得这么好?
哥唱得真好听!娥子心里甜滋滋的。心里说这才是我原汁原味儿的哥哥!这时门开了,郭经理和两个服务小姐拍着巴掌走进来。郭说:“唱得真好,比原版好听!发哥,士别三日得刮目相看,你啥时练的这一手?”
玉生放下话筒,笑而不答。正要归座,不防娥子上前猛地抱住他说:“哥你真棒!”说完在他脸上“叭”地亲了一口。此场景让屋里人羡慕得一片欢快的叫声。
娥子放开玉生,美丽的脸泛着红晕,眼睛兴奋得光彩彩的,激动地说:“我和我哥生死相别,今又相聚,我为我哥唱一首《好人好梦》。”
娥子一付南方姑娘的亮嗓子,在学校又常练歌,又处动情时,那歌唱得也十分娓婉动听,中途引来阵阵掌声。未一段,屋里人都被感染得一同放喉高唱了!
娥子唱罢归座,郭经理和两位服务小姐唱兴刚起,纷纷给玉生和娥子献歌。这让兄妹俩心情更加释怀。他们都是久经娱乐场的,歌都唱得很好,这让玉生和娥子感叹不已。
这样欢愉了近两个小时方罢。玉生给留下一千元饭资,郭经理坚决不受。后来推推搡搡地多个回合,郭总算象征性地留下二百元。
告辞回到车上,娥子先不说话,把车开出几百米,又停在路边。玉生正不知她要干什么,左耳朵就被她的玉手捉住了:“说!哥你也学得挺花哨啦?这地方没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