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发进屋看见老田他们,不由说:“啊,这么多客人!”
这让北企的几位听出廖大发的声音也和玉生一样。刘亚芝正要给他介绍客人,这时娥子从里屋出来,立刻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也不顾忌有客人,肉麻地叫:“我的小乖乖,想死哥哥啦!”说着他冲过去,一把将娥子拥进里屋,也不管外间客人,关上门就抱住娥子,在她脸上亲吻。娥子挣脱着,一时挣不开,又只好使防身术,猛地下蹲,半蹲后跳,忍气没打拳和踢脚。站起来指着门外说:“你给我面子好不?外面是我带来买联机的客人。”
廖大发方罢,极不情愿地开门迎客。娥子赶紧到门前说:“赵总经理你们请进来。”
田松等人起身,田松打头依次进屋。廖大发从门口逐个与之握手。娥子从旁做介绍。到了廖大发和秀丽握手时,秀丽看着他愣愣的,握完手该抽手不抽手。廖大发也不撒手,眼睛也贪婪地盯着她。颜庭立从后发现不好,推了秀丽一把说:“陆经理好!”
这一推秀丽抽手到了一边,廖大发把手、眼都转向颜庭立。这时进屋的老田掏手机去一边打电话,几个人还未坐下,就听一边的老田对着电话说:“什么?让我们回去?好好,我们马上走。”关了电话,老田过来说:“陆经理,对不起,公司有急事,让我们马上回去。再见。”
说完,老田带头往外走,颜庭立紧跟。秀丽又发愣不动,未蒙推着她出里屋。娥子从后边故意冲廖大发“哼”了一声,也快步跟上。
廖大发愣了愣,也去送客。可老田他们走得飞快,已经出外屋老远了。等他出外屋,老田他们已进电梯间了。
在电梯间,秀丽表情痛苦,正要哭之时,老田快步上前挡住她,手指指上方低声说:“监控器。”秀丽这才强忍住情绪。几个人很快出了陆业大楼,又迅速打车离去。等廖大发出楼,出租车已开出老远了。他站在那里恼恨自己,他主要是可惜娥子又走了。
老田他们在火车站附近一家宾馆酒店前下车。秀丽一下车就要咧嘴哭,又被田松捂住了口。等出租车开走他才放手。秀丽情绪这才没有遮拦,蹲在宾馆门前呜呜痛哭。未蒙等人从一旁劝,田松却说:“让她哭,省得憋出病来。”
田松让颜庭立进饭店定餐。又对娥子说:“你给廖大发打个电话,埋怨他几句,之后就按原定的讲。”
娥子拨通了假哥的电话,电话里传出焦急的声音:“娥子,哥的宝贝妹子,你在哪儿?快给哥回来……”
娥子装生气:“花心大萝卜!花心丢了大生意!你还有脸找我?我在回省城的路上,你不改花心毛病,不把公司给我恢复原状,我坚决不回来!”说完她关了手机。
田松从一旁说:“娥子戏演得不错!来,大家进饭店吃饭。”
进了饭店雅间,娥子见只点了四菜一汤,就又叫服务员加了四个菜,其中一个糖醋鱼和一个烤花鸭。老田笑:“人小手把儿跟你哥似的。”
娥子说:“今非昔比,北企人可不能苦了自己。”
吃饭时秀丽还不时抽泣,娥子看不上眼,说:“崔姐,廖大发整个儿一个坏蛋,你为他难过值吗?”
秀丽说:“娥子妹,我哪是哭他呢?我是窝囊被他骗了这么久!当时我真想挠他。”
“你还说呢,不让你来你非得来,事儿好悬被你搞砸了!”田松埋怨。
“舅,我还有收获呢!我看见廖大发耳朵没伤,想起了他和玉生的另一处区别。”秀丽赶紧将功补过。
田松问:“玉生耳朵怎么了?”
娥子接过来说:“她说得对,我哥左耳根有撕伤,是我嫂子一次次发疯给揪的。”
“这倒又是他俩生理区别的证据。”田松说。
想了想,秀丽又给娥子话听:“生气廖大发这个混蛋骗我,我也得感谢他,他无意中成全了我,把凌川的一个最优秀的人物推到了我身边!他是什么东西?还不抵咱陆总的一根脚趾头!”
除了娥子,那几个人都笑。娥子冷脸说:“可我哥到你身边你没把握住,你先后踹走他两次。现在确切地说,是廖大发无意中成全了北企。”
秀丽心象被扎了,看看娥子小脸板起来,只好打哈哈:“我是逗笑呢,娥子还当真了。”
饭毕,田松安排未蒙、娥子和秀丽住站前宾馆,自己和颜庭立去陆业附近宾馆定房间,做监听廖大发的准备。
在宾馆定好房间,娥子出屋给陆业钟子立打电话。这是玉生单独交待她的事儿。电话通后,娥子低声说:“钟叔,我是娥子,说话方便吗?”
电话里说:“啊!娥子回来啦?你说吧,屋里就我一个。”
“那您出来一趟,别说我找你,尤其得背着那个假货!我在站前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