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刘帅,程若语出现在了一家小小的烧烤摊前。
落座。我简单点了几样小吃,啤酒。
:“来,大家干一杯!”我很兴奋:“你们都是好样的,尤其是程若语,关键时候就是能顶得住!”
半小时前的最终结果是:老王心服口服,也不再要程若语讲第二个笑话,直接把返利点落到了百分之十,并且婉拒了我们再喝第二场的邀请,落荒而逃。
于情于理,我也要为我的两个功臣庆庆功!
两个员工毫不做作,当场一饮而尽。
刘帅抹抹嘴,马上又把杯子倒的满满的,双手举杯,“头,你的能量还真是超乎想象,这么难对付的老油条,见了你老老实实,轻松拿下,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对了头,你们是不是以前打过交道?”
我微微一笑:“何止打过交道而已,八年前我为了凑学费,勤工俭学,开始倒手一些好销的,适合学生的用品,那时候老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联华刚刚入驻本地,根基不稳,现金购进了一批滞销货,数量不少,急于回笼资金,我看准了他们急于出货的心理,砍价砍得入骨三分,老王被我侃得生不如死,急于出货,价格却又无法给上级交代,跳河的心都有了;我适时退了一小步,请老王喝了顿小酒,价格提了一成,讲了一晚上带色笑话,拍了他一顿马屁,结果是皆大欢喜。那批货很容易就销掉了,学生的购买力是超级巨大的,你需要做的只是抓住他们的心理而已;以后我们多次合作,算的是老熟人了……”
刘帅恍然大悟,赞不绝口。
程若语也举起酒杯,说:“林经理,刚认识你时觉得你很不稳重,还有一点小误会,现在时间久了,才发现你为人很大度,乐观向上,业务熟练,善良开朗,真是我们需要学习的楷模对象,不多说了,我敬你一杯!”
这小马屁拍的!我眉开眼笑,连忙举起杯碰杯后一饮而尽。
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点小私心的,程若语性格大方爽朗,不像其他女孩这样那样,装腔作势,人又漂亮能干,所谓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我想今天如果酒喝得适量,很有可能通过三生石知道她的前世今生;嘿嘿,说不定还和我有缘呢……
我们三个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
我站起身去柜台结账,刚交完钱晃晃荡荡的往回走,忽然听到程若语的尖叫声和刘帅的怒吼。
出事了!我心里一沉,我可不像其它刚毕业的大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毫无处世经验;晚上夜摊吃夜饭的除了喝醉酒的就是混社会的,可以说没几个好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避免麻烦。
我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现场,却见程若语花容失色,躲在刘帅身后,身着的肉色丝袜大腿处有一个明显的黑色手印;刘帅绝对大男人的张开双臂,将程若语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与面前三个流里流气的黄毛小青年紧张对峙,怒视对手,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
我匆匆一瞥已明白了前因后果,怒火一下冲上了头;但我毕竟在社会上混过多年,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强自压住怒气,拱手说道:“三位有何贵干,若我朋友有得罪之处,还请高抬贵手。”
为首的小黄毛头也没抬,压根没正眼看我,手里上下翻滚玩着一把锋利的尖刀,手法极是熟练:“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是我兄弟看上了你们一起来的妞,想玩一下,别他妈多废话,妞留下,你们走!”
我气往上冲,勉强又压了压:“哥们,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道上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给个薄面,我是跟城东的泰哥混的。”
小黄毛总算抬起头,正视了我一眼,有些意外:“也是混的?不过不入流,刘泰算个屁,给我们黑哥提鞋都不配!”
我也拉下了脸:“这么说兄弟是不给泰哥面子了?”
小黄毛“嘿嘿”冷笑一声,忽然毫无征兆的向前迈了一步,手中尖刀直刺我右臂。
我早有准备,又岂会被他所趁,眼睛直盯着他握刀的右手,退了一步。
小黄毛刺了个空,前力已去,新力未生,一时失去平衡,身子一个趔趄。
机会来了!我一个踏步上前,左手拿住他持刀的手腕,反方向猛地一折,小黄毛吃痛,尖刀脱手,一低头,正好被我提起的右膝盖撞个正着,一时间满天星斗,惨叫一声蹲下身去。
我连忙喊道:“快走!”
刘帅和程若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落荒而逃。
我在后边照应,没想到小黄毛极是强悍,不过半分钟就清醒了过来,推开两个同伙的搀扶,站起身怒吼道:“给我上,弄死他,出事我负责!”
三个人持刀蜂拥而上将我包围住,我叹了一口气,知道已无退路,当下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振作精神,眼睛直盯着三把刀尖。
实在话,我也打过几次群架,单独对付几个普通壮汉并不在话下,虽然和李卫那种高手没有可比性,但也绝不是认人捏的软柿子。
问题是眼前碰到的是几个心狠手辣的职业流氓,而且手中都拿着利刃,俗话说,好虎不敌一群狼,何况是一群拿着家伙的狼!
我虚晃几下,三十六计走为上!掉头就跑。
离我最近的正是为首的小黄毛,见状狞笑一声,“好小子,让你狂,今天哥给你放放血!”手臂猛地伸长,在我左臂上划了不深不浅的一刀。
我痛得一皱眉,连忙用右手死死地按住伤口!去他妈的,这些流氓用的刀都是开了血槽的,锋利无比,若是不及时处理伤口,光出的血就足以致命!脚步也不由慢了下来。
其余两个小流氓看出便宜,在我背后下手,霎时,我的后腰,右背,同时挨了两刀。
我只觉得中刀处痛得无法承受,意识也渐渐模糊。
不知道刘帅和程若语到了安全的地方没有,能不能脱离小流氓的魔掌,这是我最后的念头。
昏迷前忽然听到程若语带着哭腔的喊声:“林一,你没事吧!”
接着一个软软的身体抱住了我,淡淡的处女香气钻进了我的鼻尖。
接着是刘帅愤怒的声音:“欺人太甚!和他们拼了!”
“完了!一个也跑不掉!”我带着深深的遗憾昏迷了过去。
昏迷前的一霎那恍惚看到我脖颈上流出的血滴在了心型的三生石上,三生石瞬间大放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浑厚而熟悉的声音:“谁敢动我阿泰的兄弟,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的心一松,放心的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