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亲自己?
方鸿远往她的身边一翻,钻进了被窝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方鸿远贴着她的耳鬓问,“有觉得恶心吗?”
“没、没……”苏问心支支吾吾了半响,脸红到了耳朵根。
她自己也奇怪咧,刚才他吻自己的时候她怎么没觉得恶心?
方鸿远在她脸侧又亲了一下,环抱着她的手臂圈的更紧了。
他吻她,她没有嫌恶心。
蒋云帆亲她,她说恶心了。
想着,方鸿远的心中暗暗的窃喜,沉醉在以微弱优势扳回的这一局胜利中。
……
医院,蒋云帆的脸像是个一千坨翔一样的臭。男科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看,最后扫了一眼蒋云帆。
蒋云帆紧张极了,“医生,要紧吗?”
那个该死的男人,要是踢坏了他的老二,他一定杀了他!
“我给你开点药,一天两次服用,忌辛辣刺激,一个月不要同房、自.慰。”医生娴熟的录入病例,给蒋云帆开药。
“能治?”蒋云帆心中一喜。
医生点点头,“回去多注意点,应该没问题,否则不好说。”
“那谢谢医生啊。”蒋云帆拿着医生开的药单,欢快的走了,一路还哼着歌。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他蹙着眉头接,“什么事。”
“……”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
蒋忠民望着终于肯回家的蒋云帆,恨的牙关都痒痒。面对蒋忠民的眼神,蒋云帆只是不痛不痒的问,“叫我回来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蒋忠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你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思在外面花天酒地?”
“那我不花天酒地,我妈也不可能活过来。”蒋云帆理直气壮的回。
蒋忠民一阵暴怒,抓起手边的水杯就往蒋云帆身上砸。他手中的拐棍敲的直响,“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
“行了行了,我婚不结了总行了吧。”蒋云帆翻了翻白眼。
“结婚?你还有心思想结婚?你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蒋忠民简直给蒋云帆气糊涂了,张嘴就骂。
蒋云帆眉头一拧,“打住打住,你咒谁也别咒你孙子,万一我真跟你一样生出个残废,难不成我还能学你一样将他掐死?”
“你、你、你……!”堂堂的副局级退休干部,被蒋云帆给气的一句话都说不来,血压不住的飙升。
“好了好了,别动不动生气。现在我不结婚了,有心思听你说说了,我妈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蒋云帆问。
蒋忠民暴跳如雷,“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
蒋云帆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最起码,你把她的尸体从太平间领回来吧?你老就这么让你妻子孤孤单单的在太平间躺着?”
“在法院没判下来前,我不会把她从太平间领回来的!”蒋忠民怒气冲天的说。
“得得得,别整天法院判不判的,跟人家多要点钱算了,你把人家整进监狱有你什么好处?”
“你!你说这话,还是人吗?那是你妈啊?”
蒋云帆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我呢,从大哥的事件上,算看透你们两个了。当初作为警察的两夫妻,熟知国家刑事律法,既然能掐死我那个残废哥哥,也一样可以掐死我。只不过我比大哥幸运点,我四肢健全,所以你们把我留下来了。当然,也不是白留的,我得给你们养老。现在死了一个正好,我少养一个还乐得轻松。”
“你再胡说,谁掐死你大哥了?”往事被重提,心虚的蒋忠民拐棍敲的更响了。
“行行行,你没掐,我掐的,是我掐完大哥就将他推河里漂走的。反正我就这么顺嘴子一说,那个残废死了,我一点也不难过。他死了,上学都没人嘲笑我有个残废哥哥了。再说,你们不掐死那个残废,我一养就得养三。”谈到自己的至亲,蒋云帆的脸上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一点人性都光辉都没有。
“你……”
“既然你想我管我妈的案子,那我索性就说一下我的意见。其实呢,我昨天去交警队了解了一下,肇事者家属在积极的找我们,说不管多少赔偿都认,只求不要上诉。
我吧,认真想了想,既然人家愿意不惜一切代价花钱,那我们也别和人家僵着了。要是肇事者家很有钱,要个几千几百万的,往我公司里投一投,有了资金我还能扩大点经营,到时候你老也能跟着我享受大富大贵的生活。
这样想,你是不是也觉得肇事者撞死我妈,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特别划算的事情?”蒋云帆心肝发黑的计算着。
“你……你……”
听着蒋云帆的话,蒋忠民将心口一捂,眼前发晕。
蒋云帆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上楼,留下了血压极速飙高的蒋忠民一个在跳脚。
……
闻着她的体香味,一夜辗转难免的方鸿远,在天亮前昏昏沉沉的抱着苏问心睡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怀中的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心中一沉,急忙下楼找她,一眼看见了正在厨房忙碌的她。
她的脸上,好像已经看不见昨天的悲伤了,正在哼着小曲儿揉面。她听见声音,急忙抬头看了眼方鸿远,咧开嘴笑笑,同他打招呼,“醒啦?”
“你……”方鸿远细细的观察着苏问心的脸色,犹豫的问,“还好吧?”
苏问心将手中的面‘啪’的一摔,翻个面继续揉,“我好着呢,怎么啦?”
好的话,那你揉面揉用那么大劲?
方鸿远在心里默默的吐槽。
他感觉,苏问心一定将手中的面当作了蒋云帆在发泄。
“喂,你大早的,揉那么多面做什么?”看了片刻,方鸿远抑制住心间的酸味问。
苏问心揉的更起劲了,“做面给你吃。”
“面?”方鸿远拧眉。
“嗯,云吞面,你去洗洗吧,一会下来就可以吃了。”神经向来大条的苏问心一点也注意到当她说出‘云吞面’三字时,方鸿远身上的酸味已经冲天,只是低着头擀云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