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里去了?不是跟你说了10号过来吗?为什么现在才来,你不知道年关将至,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吗?”
她方要走到楼梯口,就被安洋拦住去路,不过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应付这位少爷,扯了扯嘴角,口气有些冷。
“你也知道年关将至,我总得去见见我爸爸吧,我是寄养在你家,并不是没人要的孤儿。”
他定定的看着梦栀,几乎不敢置信这个一向沉默隐忍的女孩儿竟然会出口嘲讽。
她看安洋没什么反应,无奈地叹口气,解释道:“我并不是想引起什么争端,我真的很累,不想再说话,言语有些过激我很抱歉,但我很想休息,所以麻烦你让开好吗?”
她尽量想装做平静的样子,但眼睛里悲哀的颜色太甚,导致即使她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也像在哭泣,安洋看她那样,不自觉的挪开脚步。
“哎哟,不得了啊,只是问问你去了哪里,你都这么不耐烦,看来确实是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她刚松口气,身后就传来安昕尖利的声音,虽然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放平心态,可这句话入到耳里,还是忍不住,眼泪开始往下掉。
“我没有……”
她小声嗫嚅,还没来得及说出下半句,就被安昕粗暴的打断:“你少在那里装委屈,那几天你走了,哥哥担心的不得了,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关心一下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受伤害,你倒好,不感激就罢了,还恶语相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梦栀看到安昕身旁那些眼神带着蔑视的千金小姐,如鲠在喉,第一次发现语言是那么苍白的东西,因为你想要解释的对象,压根不会听你任何理由。
她像小丑一样站在这里供人娱乐,那凄楚的样子,让一旁的安洋不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多此一举导致梦栀受到伤害,却又不知如何解围。
“是我的错。”静默中,传来梦栀虚弱的声音,她笑了笑,轻声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耐烦的驳嘴,毕竟安洋哥哥只是处于热心。”
顿了顿,又转头看着安洋,问:“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安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心中非常憋闷,忍无可忍的怒道:“行了行了,我只不过问了几句而已,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散了,你也少说两句吧,安昕。”
安昕瘪了瘪嘴,大声叫道:“我明明是在帮你说话啊!哥哥,你为什么要说我。”
他摁了摁眉心,突然发现安昕的这种胡搅蛮缠让人厌烦,大声道:“行了,不就是问问她过年前做了些什么吗?揪着放干嘛?问清楚就行了,大过年的还吵来吵去,成何体统!”
安昕虽然任性,但最怕的就是哥哥,哥哥一生气,她那嚣张的气焰就立马消下去,看到安洋脸色不对,安昕立马闭嘴,拉着她那些闺蜜离开。
他正转头想给梦栀道歉,旁边空无一人,抬头一看,只窥到一个单薄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