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装男子的话音刚落下,她才注意到这里还有另一个男人,或许由于心理作用,她忽视了铠装男人口中的“皇上”二字。
一心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地府。
收回了瞪向铠装男子的视线,她眯了眯眼眸看了过去,那个男人着一身纯洁的白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全然一副什么也不上心的模样。
他的靠姿极为优雅,身段优美,衣服半开的胸口,小麦色健硕的胸膛,给人无限的遐想。
特别是他那张脸,美得不似人,五官不是精致这么简单,而是人神共愤的巧妙结合,点缀的地方更是近乎完美,移动一分,紧凑一毫,都是败笔,不要想着能在这张容颜找到一丝不妥的地方,因为他脸上就是连半丝的瑕疵,也无处可寻。
那身气质高贵孤傲,不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指染的,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独自下凡的神仙,能有拯救苍生的本事,而且他周身都带着一股神秘的感觉,给他多添加了几分神圣之感。
那身飘柔的白衣,更是为他增添几许仙意,一种由里到外,漠视一切,不看中任何事物,真的让人甘愿俯首其之下。
如此绝美的容颜,让她一时晃了神。
苍天,阎罗王怎会长得如此之美?难不成这是死后给她的补偿?
她脑子里过去的那段话,那段她觉得时间停止的时刻,却并不代表别人也这般觉得。
随着铠装男子的话音落下,白衣男子依旧保持着方才懒惰的姿势,只是那长卷浓郁,像小扇子般的睫毛微微颤了缠,随之颤动一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依旧是带着懒散,淡淡地瞥向她。
那双深邃犀利的黑眸逼视她,像是一个漩涡,似乎能将她吸进去,不知为何,她游走的灵魂回归,竟打心底地对他生出恐惧的感觉。
蠕了蠕唇角,刚想问他一句。
你是不是阎罗王?
可对方却已经先懒懒地开口了:“不知你考虑得如何?”
呃?考虑什么?下油锅还是爬刀山?这么残忍?
她本能地蹙了蹙眉尖,她这一动作,被那个慵懒的男人尽收眼底,唇边扯起了一个轻蔑的冷笑。
好听噬魂的魔音再次环绕在她耳畔,“怎么,难道就这么委屈你?”
她压抑住心底对他莫名的害怕,敛眉抬起眸子与他如幽谭般的黑眸对视,但是只一眼,她就转移了视线,弱弱地询问道。
“你、你是阎罗王?”
怎知她胆怯的话落下,霎时一阵静谧,在场的两个男人绷紧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龟裂,一群乌鸦无语飞过……
半响,白衣男子好笑地扬了扬潋滟的唇瓣,幽暗的丹凤眸染上少许嘲讽的意味,“凰殇昔,你是在装失忆,博同情?呵,幼稚的把戏。”
她一愣,对他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明所以。
她有失忆么?有么?她的记忆都好好的呢。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很清晰地记着,她在死之前,手刃一个渣男。那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不就是问他是不是阎罗王,至于说她幼稚?
而且,他唇边的那个讽刺的笑意刺痛了她的眼,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嘲弄?
自己有得罪他?而且,凰殇昔?是在叫她?
还未等她想明白,那边的白衣男子便起身朝她走来,一把钳制住她的下颔,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抿唇轻语。
“凰殇昔,别妄想玩弄朕,若你乖乖听话,朕还可以让你多活几日,否则!”
说到最后,不仅尾音加重,而捏住她下巴的手也倏地加重的力道,似乎要用力气将她的下颔捏碎。
“好痛,你松手!”
凰殇昔吃痛拧眉,挥起小手想要摆脱他的控制,怎知她的小手还没碰上他的大掌,他就已经嫌弃地推开她站起身。
淡淡地睨视着她,眸中是掩饰不了的厌恶,似乎是对与自己碰她这个轻微的接触,让他对她更加恶心。
凰殇昔被他推倒在地,伸手揉揉自己的下巴,怒视白衣男子。
这男人肯定有病,病得还不是一般的重!自己又没招惹他,他干嘛要捏她,痛死了,都不知道有没有脱臼!
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