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梳!”看着拦在身前的云梳,叶轻语只觉得满心感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每次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本能的将自己护在身后,像是一只母鸡想要将自己的孩子护在羽翼之下一般。
“小姐,你干嘛出来。我正要将这几个不速之客赶出去呢。我是绝对不会让这些人来欺负小姐你的。”云梳斩钉截铁的开口,脸上犹带着愤恨和不顾一切的神情。
叶轻语动容的看着,伸手不自觉的拉住云梳的手道:“谢谢你云梳,我没事的。”叶轻语拉住云梳往前踏了一步。
“哈哈!好一副主仆情深的场面,我告诉叶轻语,我柳抚音更不是好欺负的主,你以为你躲在这我就不能将你如何了,你这贱蹄子,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一天的好日子过的,老爷说是将你赶出了叶府,亏我们还巴巴的信了,没想到他却是瞒着我们在这给你置了这样一个院子将你们安置在这,不但好吃好喝的待着,还寻了这样一群人伺候你,叶轻语,你倒挺懂得享受。要知道我和雨桐可是天天夜不能寐,想着你那恶毒的娘,想着我们那无辜死去的孩子,我们没有一日过的舒坦,我们现在虽然不能杀了一解心头之恨,但是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从今天开始便是到头了,既是我们不好过,你也休想安生。给我砸!统统给我砸了!”
柳妩音歇斯底里的说完,伸手抓了桌子上的茶缸便朝叶轻语的的方向坠了过来,咣当一声,陶瓷发出脆响,顿时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她来时便领了三五个随行的下人小厮,却不见苏雨桐同行,此刻闻得她那一声吩咐,几人也不含糊,伸手见着什么便往地上砸去,只是顷刻前厅里便是狼藉一片,桌椅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项叔和小李试图阻止,却已不及,反倒被来人几下子推搡在地。那几人像是发了疯一般,拦也拦不住。云梳看的心疼,他们在梧桐苑住了三年之久,这里已然是他们的家,看着来人将东西毁坏了一地,只觉得心痛如滴血一般。
“住手!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了!”云梳跳脚的叫起来,看着柳妩音不管不顾的伸手一把抓了厅里的一盘盆景,举起来便要砸下去。
云梳眼见着,只觉得一颗心窜到了嗓子眼,一个飞身扑过去忙不迭的死死护住柳抚音举起的一个花盆。
“不准砸,这是小姐最喜欢的玉簪花,你快放下。”
“笑话!你说不砸就不砸,死丫头滚一边去。”柳妩音却是不为所动,拿手肘猛地一把撞开云梳,举起来便往地上砸去。
云梳也是眼急,眼看柳妩音伸手便将叶轻语的心爱之物砸在地上,竟是整个身子扑上去欲要接住那兜头砸下去的花盆。
“云梳!”叶轻语眼见着形势危急,看着云梳那不管不顾的架势,吓的花容失色。一心急竟是想也未想便冲了过去,一伸手竟是整个人俯身护住身下的云梳。
“啊!”玉婶已是吓的失声惊叫,项叔和小李惊惧的瞪大眼,飞身上前却已不及,眼看着那花盆便要兜头砸在叶轻语的脑门上,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眼前猛地闪过一道身影。
叶轻语只觉得心口猛地一滞,原以为这一下定是要脑袋开花头破血流了,可是没想到那花盆砸下的那一刻却生生定在了额角上。
那指骨分明的一双手就那般堪堪贴着她的额角,叶轻语惊喜的抬眼,便见那苏默色如神邸一般站在自己身前,身上犹带着淡淡的药香,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可是仍掩不住他满身的光华。那样的身手,平生仅见,怪不得眼前这个人胆敢单枪匹马的闯进皇宫去刺杀皇帝的宠妃。
“你是谁?”柳妩音显然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了一跳,看着那风神俊逸的神秘男子,她不自觉的疑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