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伊洛看着陆依，她神情坦然，就像是经历过很多人情世故之后的坦然。
突然之间，她仿佛就看不懂她了。
她一直以来都以为她和慕容雪一样，只是知道内院女人的勾心斗角，从来不知道她爱完颜染爱的这么深。
甚至于宁愿她自己被他误会也在所不惜。
“你这样做，值得吗？”
南宫伊洛看着陆依问她，像她这样，完颜染可能永远也不知道。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陆依将她的袖子撸了撸，又小心地拿出藏在马车上的一块小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
看着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才停下来，放下了手中的镜子。
叹息地说了一句。
“老了。”
老了？
南宫伊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现在才十几二十岁，真是一个人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会老了呢？
晃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所谓的老了是怎么回事儿。
“我认识完颜染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已经二十多岁了。”
“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于他来说我还不是如那昨日黄花，已经不耐看了。”
南宫伊洛莫名地从她的话里面听到了悲伤的气氛。
忍不住想要劝说她。
陆依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打住了她的动作。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我，我陆依才不需要人的同情和怜悯过日子。”
“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样才是太可怜了。”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听不听在你。”
陆依缓了一会儿换了一口气，又继续和她道。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只要你不在，完颜染喜欢的就是我。”
“怎么会？王府的女人这么多，你怎么就这么肯定。王府里面的不还有王妃吗？”
南宫伊洛觉得这陆依似乎被慕容雪给刺激傻了吧，才一反常态地和她聊半天。
“怎么不会。”
陆依反驳。
“王爷他只喜欢你，只要你不在了，王爷的心也就不在了，这样的话，他就会想起我来了。”
“至于慕容雪。”
陆依鼻子一哼，露出鄙夷的神情。
“以她的头脑，还不是我的对手。王爷之所以娶她还不是因为舍不得五公主嫁给她哥哥嘛。”
“是这样的吗？”
南宫伊洛一直以为完颜染是喜欢慕容雪的。
陆依一脸你以为呢的样子看着她。
南宫伊洛漠然，她一直以来都弄错了。
“好了，不要管这些事情了。”
陆依打断了她。
“平时王爷不让我们随便去你的院子，我也不敢去，找不到和你说话的机会我今天就一起说了。”
“你有没有发现每次王爷给你看完病之后你就会忘记一些事情。”
陆依拉着南宫伊洛，一脸期望的看着她。
南宫伊洛想起来以前她被完颜染带来的时候确实被他抹去了记忆。
后来她想起来了一些。
这几次她在看完之后似乎也会忘记一些事情。
她一直以为是她的记忆下降了，现在被陆依一提醒，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她的记忆被抹去了。
南宫伊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