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爱情受伤的女孩子希望自己最疼爱的一个妹妹去接受爱情,可见,爱情在她的心里还是非常美丽的。
萧雅有意识地说:“沈伟忠,你觉得我们家晓晓怎么样?”
沈伟忠刚把目光投向晓晓,晓晓的脸因为萧雅的话腼腆羞涩起来,她想极力掩盖自己的羞怯,此刻,却因为种种情感,既不能躲避,又不想让萧雅和沈伟忠看见自己怕羞的摸样,可正因为这种情感,使整个脸刹时红润无比。萧雅惊讶于自己一句话会使晓晓如此尴尬和羞涩,可能晓晓真的已经把萧雅作为自己的亲人般,而在自己家乡,长辈在一个男孩子面前说这话,是一种非常明显的指示。沈伟忠却沾沾自喜,觉得晓晓的反映是纯洁的象征,那红透的苹果对于自己是最好的琼浆美酒。自然,沈伟忠不想让晓晓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可他此时勇气徒然大增,他已经知道了晓晓是钟情与他的,所以他没有什么顾虑啦,因此他竟然伸过手去,轻轻地拾起晓晓的手,大胆地在萧雅面前说:“晓晓是最美的。”
这种大胆在人前承认他是爱晓晓的这份感情,以这个畏首畏尾的痴心汉看来,足以证明沈伟忠已经将自己和晓晓联系在一起了,将自己投入了晓晓为中心的理想世界之中。
且不说萧雅的表情,我们只看晓晓和沈伟忠之间是如何发展的。
她的一个手在沈伟忠手里,她又伸出另一只手,两手相互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沈伟忠终于和晓晓在一起了,他们紧紧地握在一起。
萧雅善解人意地消失在他们面前。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晓晓此刻恢复了常态,只是喜悦的神色还不时涌现出来,嘴角边带着一股神秘的微笑。
“伟忠哥哥,你的手可真大呀。不过你的手很漂亮,手背上的皮肤很细致,像女孩子的手,而手心的皮肤,怎么会这么硬呢?”晓晓说。
“可能是因为以前在部队抓单杠的时候,总是用手心吧,做任何事情,不都是用手心去做的么,我的手心里都是老茧吧?”沈伟忠说。
“恩!”晓晓拿着沈伟忠的手,抚摩着老茧,“你手心的老茧,软软地,像是猫儿的掌垫,我这样捏有感觉吗?据说老茧是没有感觉的。”
“当然有感觉的,就算是坏死的皮肤,总还是留在自己身上的。”
“我的手心也都是老茧。”晓晓说着,并把自己的手心摊开了给沈伟忠看。
确实,在每根手指的根部,都能看见一个老茧。晓晓的手,在沈伟忠没抓到的时候,总是一种梦幻而又完美的向往,如今,就在手边,任由自己把玩,不由得无比满足,他毫无顾及地抓着晓晓的手,手指停留在老茧处,不断地抚摩。“它们也是软软的,我本以为你的手完美无缺的。”
“因为长了老茧,就变的不美和残缺了吗?”
“不是的,别误会,我是说以为你的手没长茧呢。”
“我很小的时候,手上就长满了老茧,连手指的侧边都长。小时侯经常干农活,上山采蘑菇,采松茸,它们就一直在保护我,那时候,它们硬硬的,针扎都一点不疼,可后来离开家在昆明读书以后,就很少干农活了,现在大概有五年没做农活,手上的很多老茧都不见了,就剩下这么些大老茧也变的软软的,大概是因为现在不需要它们保护了吧。没有了也一点都不心疼。”
“它们是想让你的手变的更美丽才打算离开你的吧,可真是值得赞美,在你需要保护的时候,保护你的手,可你的手觉得它们是多余的时候,都无声息地悄然离开。”沈伟忠把自己的手贴在晓晓打开的手心里,似是比试着大小。
“晓晓,你的手心很厚哦。”
“是啊,萧姐姐也这么说,萧姐姐的手指要比我的细长,真喜欢萧姐姐的手。”
“你的手不也很美丽吗?为什么还要羡慕她。”
“她的好看呗。”
“是么,我还没好好看过萧雅的手呢。”
“那我让萧姐姐好好给你看看。”晓晓说,并且用力抓住了沈伟忠的手指,紧紧一捏,似乎是为了显示力气。
“你的力气好大。”沈伟忠说。
“很大吗?我这样捏,你会疼吗?”晓晓问,并用闪光的眼神望着沈伟忠的侧脸。
“不疼,不过可以感觉到你的力气很大。”
“我也喜欢这么捏萧姐姐的手,她总说疼的不得了,被我一捏,手指间就出现一道道凝血,慢慢地才散去。萧姐姐的手没力气的。”说着,晓晓开心地笑了,“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干农活的缘故,手掌才会生的这么厚实,手指像胡萝卜那样又粗又短,椭圆形的,一点都不好看。”
“又说自己的手不好看了,你很在意自己的手不好看吗?”
“当然在意啊,难道你不在意吗?”
“我不在意,”沈伟忠说,“不过你的手的确是很漂亮的。”
“你自己的手这么好看,而且这么柔软,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意,看,”晓晓把手伸在沈伟忠面前,“你用力把我的手指向背面压压看,压不动的,他们僵硬的可怕,如果这五年来没继续做着农活,不让他们好好生长,现在不知道变的多难看了。”
这让沈伟忠明白,晓晓即使是生的这么漂亮,还是非常在意自己的短处的,可这短处在沈伟忠看来,并没什么,他也明白,手经过长期劳作会变的僵硬,且手掌厚实有力,手指精短强悍,可晓晓的手并不像她说的那般,晓晓的手指虽然滚圆滚圆的,可生的还是非常漂亮。他照着晓晓的话做,抓着她的一排手指向手背压,这才发觉晓晓说的不假,向后压不过去,僵硬的可怕。
这双完美的手掌,在真正得到和接触以后,沈伟忠才真正了解了它。沈伟忠疼爱地把晓晓的手用双手抓在手里。
“伟忠哥哥,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可没江南女子那么水灵灵的,而且我只是个云南的姑娘。我从来都不敢想伟忠哥哥会喜欢我。”晓晓认真地盯着沈伟忠。
“当然喜欢,不过你为什么会说你只是个云南姑娘呢?”
晓晓回答显然有点疙瘩,后来才很顺口地说:“这里的人,总称呼我们说什么外地人的,是看不起我们吧,他们这么说虽然不是在表面,但我总是挺难受的,有时候,我跟别人说我是云南的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姐姐说我和这里的人长的一模一样。有时候,我在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原本很平常,而且很开心,可当我说我是云南人,他们就会瞪大了眼睛,说:‘可你长的一点也不像云南人。’这真让人难受。我们那里的人才不会这么叫呢,我老家也有很多外地人,可我们之间的称呼并不是以外地人称呼,如果是四川人,我们就说是四川人,是贵州人,我们就说是贵州人。”
“我才不管你是哪里人呢,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才会快乐。”
沈伟忠望着晓晓,水汪汪地眼睛下闪过一丝淡淡地阴影,因为晓晓发觉沈伟忠正注视着自己,那丝阴影随即迅速消失了,脸上微微一笑,像绽开的花朵,回应沈伟忠的眼神。一对可爱的虎牙从嘴角边露了出来。晓晓将手收了回去,双手捂住脸,用力抹了一下,似乎是换一种精神姿态来望着沈伟忠。
沈伟忠心满意足地看着晓晓,这个真挚的云南姑娘,这个他在自己心里建立的理想世界的中心,此刻,他终于和晓晓在一起了。
“晓晓,我们出去走走吧。”沈伟忠说。
晓晓同意了,接着,沈伟忠牵着晓晓的手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