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睿,你怎么还没换人?怎么还是这个小丫头?你该不会动真心了吧?”4班里一个妖媚的女孩儿凑到池清睿身边,高中里化妆的姑娘还是少数,而她就是少数中的精品,化妆绝对不惜手笔,眉毛修过了,变成两道细细弯弯的柳叶眉,脸上扑了粉,补了腮红,樱桃小唇涂了半透明的唇膏,水润跟水蜜桃似的。
任何正常人看到她都会忍不住多瞄几眼,想象和她单独相处的种种情节……(唉~~高中时代真是个青春的季节。)
“怎么会?”池清睿不温不火地说,“她翘班翘了两个星期,我总得让她补回来吧?”
“哼~~说得好听,以前要是有人敢不甩你,你早让那人自动退学了,现在兴致倒好,还想起来让别人补偿?!”女孩儿甩甩头发,惟恐身上的香水味传达不到池清睿的鼻腔,她嘟囔着嘴,一副小女人吃醋的模样。
“不是无聊么?你不会真的吃醋了吧?”池清睿好奇地探看着她的脸。
“怎么可能?就那种货色,哼~~”
“你的口气不像你的话那么中气十足哦!”
“好啊!清睿!你敢笑话我!不理你了!”
“开玩笑的嘛。”
女孩儿别过脸,假装生气,一眼瞥见路过窗口的江嘉宜。真是冤家路窄!她愤恨地咬了咬牙。
她怎么可能不但心,每当池清睿身边的女孩儿换了的时候她都提心吊胆,深怕他会对其中的某一个动心,尽管表面上她装得漫不经心,甚至跟池清睿指着那些“宠物”评头论足,她还是嫉妒,发疯的嫉妒。
凭什么这些女人可以出现在他的身旁?分享他的关注?剥夺她跟他独处的时间?她不允许!
江嘉宜……她眯虚起眼睛,障碍不会自己消失,而是需要剔除!
搜索到江嘉宜身影的池清睿仰看着她颤抖的背影,同样惬意地扬了下嘴角。他是个花心的人,喜欢看女人为了自己争斗,生死不论。
当天下午某节课下课后,她快步走出教室,弯进了楼梯拐角,一个隐蔽的地方,拨通了电话:“喂?最近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做,”她的眼里露出凶狠的光,“今天下午江嘉宜要来见池清睿,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拦住她!”
*****
老地方,老地方……什么是老地方?
欧镜海无聊地在纸上画着圈,讲台上老师的声音跟催眠曲无异,不听则罢,听了保管睡得香香。班里已经倒下了大片,全部在老师的催眠魔音下阵亡了。
要不要问问看司空裳或者陶樱?她抬眼看了看她俩的座位,好家伙,没有一个幸存下来。看来想递张纸条都不现实了。
还是等下课吧,不过……这节下课可就是约定的时间了呀。
“叮铃铃——”不知是解放的铃声,还是预示悲惨开始的丧钟,欧镜海迎来了上学第一天的尾声。一切,还刚刚开始。
“嘉宜!怎么啦?还愣在这儿?你还在害怕吧?没关系,我会陪你到那儿去的,不过,到了那里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了,知道吗?”一下课,司空裳就活了过来,她嘴角的口水印子还没擦干净,就急匆匆地跑到欧镜海面前,罗里罗嗦说了一堆,不过,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至少,有人带路了。
“要我陪你们去吗?”陶樱也凑了过来,衷心地问道。
“大家一起吧,有个照应这样也可以壮壮胆嘛。”司空裳开朗地说,欧镜海附和地牵动了下嘴角,她还不知道,到了那个“老地方”,到底会有什么东西等着她。
“江嘉宜是吗?”三人还未走出教室大门,就被一伙人堵住了去路,为首的人高马大,身上脂肪堆积超乎想象,脸盘圆圆大大的,眼睛却挤成一条线,面相凶狠,她喜欢斜着眼看人,活脱脱一只招财猫的兄弟——灾厄猫。
“费婕?!”司空裳低声惊呼,声音忍不住颤抖,看到费婕等于看到刑场上的刽子手,死,只是时间问题。
陶樱脸色煞白,嘴唇也失了颜色,她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解释道:“费婕,这个……是池清睿让我们去老地方的。”
“我知道,”灾厄猫费婕不屑地打断她,“我怕江嘉宜忘了时间,所以我来送她过去。”
“不用了吧,有我们在呢。”费婕瞪了陶樱一眼,后者立即失语,眼眶泛红起来。
“走吧,江嘉宜小姐。”费婕不客气地拉了把欧镜海的手臂,力道之大足可以把她摔出走廊,堕楼而亡,成全校园鬼文化的流传。
欧镜海险些撞到护栏,又被另外两个家伙架住了手臂。阿努比司,地狱的守门人。欧镜海索性给他们打起了小绰号,心绪平静地跟着他们走了。
欧镜海被他们拎到了小竹林,摔到地上,四周半个鬼影都没有,看样子也不是所谓的“老地方”吧?
“觉得奇怪吗?”灾厄猫冷笑声,“我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去见池清睿,你也别指望能逃出去向他打小报告,说了他也不会相信,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呆在这里,我还不想动粗。”
我还不想动粗=看你的表现,欧镜海静静地看着灾厄猫的脸,问道:“是别人让你阻止我的吧?”
“嗯?你不笨嘛,是有怎么样?那个人是池清睿最信任的人之一,想跟她对抗,再过几百年吧!”灾厄猫大声冷笑着,竹林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灾厄猫警觉地叫道:“谁?”身边的阿努比司们也各个绷紧了神经,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出来!不然要你好看!”灾厄猫吼叫道。
“喵呜~~”一只毛色灰白的猫瞄了他们一眼,窜了出去,众人这才舒了口气。(搞了半天是灾厄猫的亲戚)
“那么,江嘉宜,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放你走的。”灾厄猫最后警告了声。她挥手招来两个阿努比司,命令他们看着她,其他的则跟着她扬长而去。
“费姐,你把他们两个留在那儿不怕出事吗?”一个跟班好奇地问了句。
“能出什么事,反正这也是她自找的,想呆在池清睿身边,就必须付出代价!”费婕最后阴险的笑了声,穿出婆娑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