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费婕?”斐御和施雅澜站在高二(11)班门口,幸好这个女孩儿是负责留守的,不然今天可就难见到她了。
“呀!是茶室哎!”施雅澜来了精神头,她最喜欢西式小点和下午茶了。斐御不免埋怨地瞟了她一眼,有时候,她也会公私不分的嘛。
“我是,你们是客人?到那边自己找位子去,我很忙。”费婕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一张桌子上,跷着二郎腿,很是烦恼的模样,估计是被憋坏了。
斐御示意让施雅澜自己先去坐着,而他,则负责“盘问”她。“费婕,我们是律师事务所的,有件事我们想找你核实一下。”
“什么?”
“听说江建国先生被刺时你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能谈一下你当时看到什么吗?”斐御极有技巧地问话,如果他直接说她参与此事,估计直接被扔下楼了。
费婕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是警察。再说了,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这女孩儿果然不是善类,斐御的青筋已经集体上岗,出现在他的额头。
“你当然可以不告诉我,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好处,不过,听说因为这件事你和你的家人都很麻烦,或许我再给你添点麻烦也没关系吧?”斐御开始当坏人,当面对坏人时就要以毒攻毒!
“你什么意思?”费婕果然警觉起来,但语气还是一样高高在上,“我爸妈可是……”
“我知道你爸妈是干什么的,这种人的纰漏最好挑了,只是没人挑而已,”斐御阴笑道,“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不会吝啬的。”
“你——”费婕显然挣扎了很久,然后她黑着脸压低嗓门说:“那天我是想找江建国算帐来着,不过被抢先一步,我带着人去蹲点的时候,已经看到他和几个人纠缠,然后受伤跌到,我想反正都来了,什么都不做太不划算,干脆又上去踩了他两脚,谁知道,这时候警察正好来了,把我们逮个正着。”听声音,到现在她还在不服气,“明明是别人干的,那个混蛋司机居然也指认是我们干的,大人都不是东西。”
斐御睁圆了眼睛,哎呀呀,这句话貌似也包括他在内了,被气坏了一定。
“反正江建国不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这个混蛋池清睿和关恒然也不会闹翻,淼帮也不会今天这个局面。”费婕依然愤愤不平,斐御听得可是一头雾水,谁是池清睿?关恒然跟他闹翻什么?淼帮又是什么东西?现在的小孩儿不读书都在干嘛啊?
“等、等一下!池清睿是谁?他为什么和关恒然闹翻了?”
“池清睿和关恒然本来是好朋友,不过池清睿的老爸和江建国是合作伙伴,但他自己和关恒然是死党,江建国和关恒然老爸打官司,池清睿的老爸就不让他和关恒然接触,池清睿里外不是人,他们两个干脆绝交了。”父母的恩怨波及到下一代了吗?现代版莎翁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因为这个,所以你去找江建国麻烦?”
“怎么啊?不行啊?扭扭捏捏怎么干大事?”费婕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呵呵,都是女豪杰,可惜生错年代了。“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被狠狠批了顿,两边都是。真是气死人了!”
“喂!我警告你,我说的话可都是真的,别找我麻烦。”费婕结束谈话,最后不忘警告一句,还是她的风格。
“我知道了,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斐御真诚地道谢,成绩差、脾气差,不过朋友间的义气倒是讲的,算是梁山好汉里的孙二娘吧!
(开黑店的哎……你到底是损人还是夸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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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场过后,体育馆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欧镜海坐到了舞台上,面具憋得她透不过气,她连忙扯下了面具,把玫瑰花扔到了一边,伸展着四肢躺倒在舞台上。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让她很安心。她闭上了双眼,全身心投入享受这一份安静。
“……”窸窸窣窣的声响钻进她的耳朵。舞台上有老鼠?!她猛地坐起了身,四周探看起来,虽然她不是很怕老鼠,但如果这种东西真的自己身上来有够惊险了。她缓慢地挪动身子,靠到了舞台的角落里,轻微的声响还在继续。
“嗯……”声音渐渐清晰起来,听得出来,是人在呢喃,而且,是个女孩子的声音。欧镜海的神经绷紧了,她这时忽然想起来舞台的边还藏着两个人,他们在干什么?不会是……
欧镜海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这种声音在钻进来。或许是以为这边没有人的关系,女孩儿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响亮,整个舞台都回荡着她的娇喘。
——停止、停止……快点给我停止!!欧镜海受不了了,她爬起了身,无论怎么样都好,她不要再听到这种声音!她横下心,势要冲出去,打断他们也好,逃出去也罢,总之她不要再呆在这里一刻了!
“——安静!”深沉的男低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来不及反应,嘴,已经被人捂住。
记忆……海水般涌了出来。
夜半,一个7岁半大的女孩儿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揉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打开房门,顺着走廊走向洗手间。途径父亲的房门,她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女人奇怪的呻吟声,好似在享受,更似在渴求,她迷惑地停了下来,父亲的房门没有关严实,微弱的橘红色灯光透过门缝落在她的睡衣上,把她分成了两半。她倚着门,向里面望去……
照顾她的女仆途径她的房间想看看她是不是睡得安稳,谁知道却发现,她趴在自己父亲的门前,诧异地望向房里。
“小姐——嘘!”她快速而又安静地捂住她的嘴,却没能捂住她溢满惊恐的灰色眼睛。女仆打横抱起她,猫一样迅捷地把她送回到了房间。
“喂!你怎么样了?”欧镜海猛然缓过神来,惊异地循声望去,谁知,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她脱出了回忆的漩涡,却陷进了泪的汪洋。她连忙回过头去,擦干了眼泪,想要坚强的说一声“我没事”,可她的喉咙像是被塞进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你是谁?”背后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异,她还来不及对关恒然的目瞪口呆做任何辩解,就在这时,另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降临她的头顶。
“镜海?为什么你在这儿?!”欧镜海猛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斐御一脸匪夷所思地盯着她瞧。扑通——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呀——是欧、欧、欧、欧泽!”施雅澜尖叫着指向前方,眼睛里冒出激动、不能自已的光。欧镜海和斐御同时抬眼望向她手指的方向。
欧先生?!镜海的父亲?!斐御瞠目。他瞥了眼身旁的欧镜海,深深的不舍夹杂着恨意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他不免多长了个心眼。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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