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来再把目光注视在刘茫身他,此时刘茫穿着一身黑色衬衫,闪闪发亮的皮鞋在路灯的照耀下,如同一个反光镜,嘎嘎的走路声和着强风的吹袭,使刘茫看起来如同电影中的黑社会英雄一般,酷毙了。吴来自我安慰道:平静,平静,不要紧张,阿茫不会用枪,他也没必要用刀,所以,这一次肯定万无一失,想着,便又在脸上围上了围巾。终于刘茫走到吴来三米远的地方,停驻了脚步大声道:我想做爱……”这是吴来在电话中跟史香约定的暗号。吴来点了点头强压着嗓子:我想做爱……二十万,地图。
刘茫见自己找对了人,于是用力将皮箱掷到吴来脚下,哐噔一声。吴来看着刘茫弯着腰将皮箱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沓沓红色的百元大钞。吴来高兴极了,顺手合上微型皮箱,脱掉鞋子。刘茫看对方要脱鞋子,以为想干什么,忙退后几步,准备找隐蔽的地方。吴来从运动鞋内拿出秘图,然后也隔空掷给了刘茫撕哑道:地图……”
原来吴来装扮得太严密了,头戴帽子,脸上戴着墨镜,脸上还围着围巾,所以刘茫居然没有把他识破,可能是夜间光线太暗的缘故,今天他的全身穿着都与以往不同。刘茫确认了一下,确实是秘图,于是转身走上汽车。
“不许动,警察,趴下,全都趴下”……砰砰,欧阳瑜小跑了过来,边跑边向天空鸣枪示威。刘茫一看,西头街道上一下子涌出七八名便衣警察来,吓了一跳,大喊道;兄弟们,快出来,跟警察拼了……”话音刚落,街道的有十几个人,都纷纷从怀中拔出手枪,对准便衣警察砰砰的开起枪来,便衣警察们一看对方都有手枪,便有所忌惮,都在地上打滚以躲避子弹,有的跳进树从里,或急不择路的寻找隐蔽的屏障。
吴来刚得到二十万,心里正想着:哇,这次终于有钱了,可以带皮香到另外一个城里去了。心中的高兴劲真是难以用言辞表达出来。比做/爱都爽!忽然看到欧阳瑜拔枪朝天开火,暗叫一声:我的妹呀,还叫我活不?说着自己边向桥头瘸着腿跑,像只被猎人击中的野狗一样,跑姿真是狼狈之极。刚跑到桥头,却看到眼前突然涌出一大堆人来,竟然个个握持手枪,双手把住,让他们趴下。心想:完了,这次完了,得了钱也没命花了,这次不被因抢劫罪判个十年刑才怪!
刚刚感觉无望,却又听到刘茫大声一吼,跑边的行人,都从怀中掏出枪来,与便衣警察火并。砰砰叭叭之声,在桥头不断的响起。吴来就地打了个滚,从路边的草坪,滚下湖去。欧阳瑜追了上来,此记得欧阳瑜其实也并不知道那个戴墨镜的人就是吴来。于是连放数枪,却都没有击中吴来。吴来滚下坡去,直接掉进了湖水中,扑通一声,嘴里呛了一口水:“哇,臭死啦,这是污水湖吧!吴来不禁叫了出来。
欧阳瑜紧追不舍,他要抓到这个疑犯,于是也一把滚了下去,她却不知道,下面正是数十米深的湖水,连只船都没有。结果不用说,又扑通一声掉了下去,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水,哦,欧阳瑜像钓鱼的鱼漂一样上下浮动,嘴里往外不断的喷出湖水。
看到这一幕,吴来才松了一口气,边施展自己的踩水绝技,边慢慢向桥椁边游去,他可不能去拯救那个落水的女卧底警察,刚刚差点一生都被她毁了。她还对我紧追不舍,看来她是非要置我于死地,她才安心。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我去!
河岸上,刘茫拿到了秘图,又见自己的人与警察火拼起来,于是趁机逛加油门儿,向桥东头冲了过去。其余的手下也都纷纷上车,向桥东头痴速驶去。
吴来喘着大气,刚刚差点没把魂迫吓掉,现在终于拿到钱了,我得游下下游去,好赶紧脱身,再一听声音,还好,那女卧底警察已经没追了,看来她已经到鬼门关报道去了,活该,死有余辜,吴来生气的骂道。刚骂完,欧阳瑜的头顶猛的从水中窜了起来,大喷一口水雾道:救我,快来救我……救救我,帮帮我……扑,又从她嘴里喷出一口水来,由于湖面风浪较大,所以她的求救声只能在附近听到,距离稍微有些远就根本无法听闻。
桥岸上的警察汇集完毕,都纷纷上车,去追踪逃跑的刘茫了,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看来欧阳瑜这一次真的要葬身湖底喂鱼了。吴来抱住桥墩,稍歇了一会儿,手里提的小提包却半点不敢松开,这可是命根儿啊,二十万,有了这二十万以后还怕没钱,还怕没地位?不会了,二十万足可以让我以后大展拳脚了!
救命,救--救,救我,吴来实在是于心不忍,怜香惜玉,觉得眼睁睁看着她淹死,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如果对方是个男人,死就死吧,管他呢。可是是个女人,吴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唉”,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于是大声道:“算你走运”,说完便朝她游了过去。
此刻吴来的墨镜早已经滑落了,鸭舌帽也不见了,围巾也被他刚刚在游水的时候扯掉了……不过还好,桥下面光线非常的阴暗,不靠着电灯照明,很难看清对方。还好,吴来左手拿着箱子,右手拨水,向欧阳瑜游了过来。
救,救命,救我……欧阳瑜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肯定是喝水快喝饱了。吴来游到欧阳瑜身边,一把抓住欧阳瑜的头发,将她提出水面,然后自己用拿着箱子的左手,稍微用力划水,脚底踩水,大喘着口气把欧阳瑜拉到了岸边。
“砰”的一声,吴来像是在海滩上拉自己的小舟一样,将欧阳瑜沉重的肉体拉向了沙滩上。此时欧阳瑜早已经肚皮鼓涨,嘴中向外像小溪的细泉一样,潺潺的向外流着污浑浓绿的湖水。吴来准备要逃,忽然又一想:不行,这样她要不了多久就会死的。我到底该不该帮她?内心无比纠结。她已经知道我就是那个抢劫的家伙,如果她不死,以后她再把我抓起来,以怨报德,我可是自己往枪口撞啊!
其实吴来并不知道,欧阳瑜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交易的戴墨镜的家伙就是他。但想了很久,终于吴来叹了气道:算你走运……就双手掀开撕开欧阳瑜胸前湿秀的衬衫的扣子,双手放在胸口,猛的用往下按,欧阳瑜哕的一声,喷出一口湖水来。吴来继续用力按压她的小腹,又哕了几声,还好,鼓的像个怀胎八月的孕妇一样的肚子,终于瘪了下来。脸色也由青色,变得红润起来。吴来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结果大失所望,手机因进水已经无法开机了。唉,真是气死人了……再看桥头的警察早已经空无一人了,于是坐在欧阳瑜旁边的沙滩上道:看看你的同事们,都没人救你,看来你在警局人际关系不怎么样嘛!说着又看了一遍欧阳瑜,她这会儿还没有恢复意识,像个死尸一样动也不动。
吴来说了几句话,看欧阳瑜没有听到。“不会是死了吧,死了也行,省得我提心吊胆的”……“不行,她不能死,这么漂亮一个妞,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他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对呀,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她知道,早就应该抓捕我,但是那天他又拿到我手机,又是让我给他介绍茫哥认识,看来她早就想接近茫哥了,照这么说,她应该是知道我就是抢劫的那个人……哎呀,不想那么多了,先救活她吧,于是当机立断,低着头骑在欧阳瑜身上,把嘴巴凑了上去,吸了一会儿,又呼,又传气给她。良久她才慢慢苏醒。
吴来将她抱了起来,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在大街上缓步慢行,走了不远,吴来看到一个大宾馆,于是便上前付了账开了房道:服务员,帮我把她搀扶进去,她喝酒喝醉了,开车掉进河里了,快,说着便掏了一张一百元给那男服务员。那服务员见钱眼开,当然殷勤非常。
“这小箱子不错,竟然是防水的,钱都没湿”……吴来不禁叹道。交过金钱,吴来便一身是水的走了出去,他得赶紧逃窜,要不再晚,可就惨了,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他得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带上皮香离开上海。他脱下上衣,在手中拧了拧,便拦了一辆的士,回公寓去了。
菜蛇牙带着兄弟和金钱来到桥东,看到两个男子已经在桥头的十字路口处站立了,菜蛇牙认识那男子,前天见过面的,于是把车开了过去。突然倒车镜中,显示后面有一辆车上跟了上来。菜蛇牙本来并不注意,看了一下,觉得是辆普通的车,但突然潜意识的记忆令他又向倒车镜中看了一眼:那司机不是警察局的李队长吗?他在跟踪我们。不妙,再环顾四周一看,并没有其它可疑的人或车辆,根据菜蛇牙的经验判断,李队长如果要是来抓捕他们,不可能只身孤影,这样就等于瘸猫抓鼠,根本没用。所以,他断定,李队长只是过来跟踪监视。
于是对副座的马仔说道:你来开车,我下车,你去把后面那辆车引开,那辆停在桥头的那辆黑色的汽车。快去……马仔受命而去。
原来今天的所有人马,都派去桥西头,去追踪刘茫了。桥东头的李波队长成了光杆司令,并无半个手下在旁。一看前面的菜蛇牙的汽车开走了,菜蛇牙却走下车来,向路边的丛林中走去。便也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货带来没有,菜蛇牙走到歹徒二人的面前,崩着脸严肃问道。“带来了,这是货,说着把一小包黄金拿了出来,打开拉链,一整懈金光璀璨的黄金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这是八十万”,你们数数吧……菜蛇牙道。
“不是说好一百万的吗,怎么才八十万?”,歹徒老大问道。这是大成哥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这些货在上海除了我大哥会买外,谁还有胆量买,就这样吧!后面还有个警狗在跟踪我呢……你们最好赶紧离开上海,因为你们已经被警察盯上了。”
“这怎么行,我们冒着命去抢的黄金,这一包至少在市场也得值一百五十万,你才给八十万,欺负我们势单力薄是不是?”歹徒老二叫道。老大拦住他说:算了,今天咱们吃个亏,走!
菜蛇牙以为已经甩掉了李波队长,却不知李波队长已经跟了上来,看到三个人正在那里交易,悄悄靠近,听到了他们三个的谈话。当歹徒要走的时候,李波队长立即从旁边冲了出来,双手冲枪对准三人道:不许动,警察,给我趴下,不要动。
此时菜蛇牙背对着李波队长,,而两个歹徒面对着李波,菜蛇牙假意缓缓举起双手,提着金包,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拔出手枪,朝李波队长就是两枪,李波也慌忙扑跃,扑到草丛中,又反击两枪。这边两个歹徒也扑倒在地,拔出手枪。
李波队长通过耳麦,呼叫道:我是李波队长,快来桥东,这里有三个嫌疑犯,有枪支弹药,快点。正好桥那头的警察们,正在跟天狼会的人火拼。听到李波请求支援,便都纷纷上车,驶来桥头。
歹徒胡大道:你们鳄鱼帮怎么把警狗引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