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中国人的话讲,这个名字叫作混水模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郎笑着说。
“此话怎讲?”毒蟒问。
“鳄鱼帮的那大瞿大成的儿子瞿少楠不是躺在医院里嘛,今晚你去动手。”三郎笑说。
“我知道了,你要坐收渔人之利。”毒蟒笑着说。
“不错,但是你要记好了,最好动点手脚,不要让瞿少楠的身上有伤痕,那样就露馅儿了。”三郎笑道。
“好吧,晚上我会去做的。”毒蟒道。
“去吧。”三郎高兴万分。
却说瞿少楠中了吴来了飞刀后,被急速送往医院内抢救,瞿大成,菜蛇牙,钱永富都跟了过来,立即执行了手术,许久,医生才从手术台走了出来。“怎么样了?医生,他没事吧。”瞿大成心急火燎。
“他没事了,只是小腹下方中了一刀,没有生命大碍,放心吧。”医生说完扭身走去。一听这话,三个人才放下心来,瞿大成派了专人,前来看护,自己和钱永富,菜蛇牙,去忙其它事儿了。
吴来刚准备拦车去医院看看秦晓的母亲,在楼下左右拦车,却依旧拦不半辆,突然一个叫声:“恩人,在这里干什么?”吴来扭头一看,来人竟然是卜月莲开着一辆银色的奔驰轿车,停在了自己面前,正要说话,忽然又听到一声叫声:“嗨,我的宝贝儿,你怎么在这里呀?”一辆高级保时捷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两个富女二代,原来在街头飙车比赛。
吴来一听这声音就差点没气晕过去,不用说,这人正是自己的房东朱菲。吴来正要开口说话,卜月莲却接着问了起来:“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呢?”
“嗯,进水了。”吴来回答。
“哦,那肯定用不成了,换一个吧。”卜月莲说道。
“哦,还行吧,干了应该可以用。”吴来答。
“哎,宝贝儿,最近这两天怎么不见你人影,昨晚我去敲你的门都没人应,你是不是昨晚没回来。”朱肥笑着问。
望着朱肥那胖乎乎的肥脸,吴来有点小来气道:“谁是你宝贝儿,别叫的这么肉麻行吗?”
“哎哟,我叫你宝贝,你还不乐意呢,多少臭男人想让我叫,我都不叫,这是对你的欣慰,知道吗?”朱菲边说话,边拿起苹果大吃了一口。
“哎,真苦了你爸了,他的基业肯定会被你坐吃山空。”吴来严肃道。
“我去,我爸的产业,你知道一天收入多少吗,告诉你,不低于二十万,还吃空了,空你个头,零头都能让你买飞机。”朱菲吃了一大苹果,笑着说。
“对了,你现在这是要打的士吗?”卜月莲接过话茬有礼貌的说道。
“不错,我要去人民医院。”吴来道。
“哦,是不是你又去看那个小贱人。”朱菲大声问道。边说还边扑噗扑噗的咀嚼着苹果块儿,脸部的皮肤撑得一鼓一瘪的。
“喂,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怎么一个女孩子这么没有素质修养,你爸怎么教育你的,老师怎么教育你的?”吴来稍微提大了声音。
“去,我上的可是高等贵族学校,还在俄罗斯留了四年学呢,你还敢批评我,哕,恶心。”朱菲微笑着反驳道。
真拿她没办法,吴来虽然内心略有讨厌,但还是觉得朱菲这妞挺可爱的,性格率直,不过身材却实是像一头待宰的肥猪。
“上车吧,我载你去,正好,我和朱菲在公路上飙车,也顺便带你一程。”卜月莲对着吴来嫣笑道。
“好吧。”说着吴来正要上车。
“哎,来,坐我的车上,别麻烦卜小姐,反正你是我男朋友,快过来。”朱菲一看吴来打开了卜月莲的副驾驶车门,就赶紧将一嘴苹果吐到车窗外面,快速的张嘴说道。
“哟,阿菲,这都要跟我争,你这也太小气了。”卜月莲笑道。
“我说了的,在爱情方面,绝不能让步。”朱菲满脸不愉快道。
“快走吧,别理她。”吴来对卜月莲说道。
卜月莲微微一笑,松开离合,挂上档速,向前驰去。朱菲一看,大叫一声:“真是两个忘恩负义的狗男女。哎,等等我。”说着又将嘴里的苹果吐了出来,加速向卜月莲追去。
“你的商铺怎么样了?”吴来问道。
“还不错。对了,我的同学秦瑟瑟现在已经住在了丽人公寓,她想开自己的演唱会,需要找一个舞队,要不给你介绍去吧。”卜月莲笑着说。
“哦,不用了,现在没时间,而且你的同学,其实我也认识的。”吴来道。
“啊,不会吧,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秦震天的女儿,对吗?”
“哦,你消息果然灵通,这都查到了。”
“嗯,过段时间有空暇了,再说舞蹈的事儿。”吴来笑答。
“你最近好像不太高兴?”
“事情太多了,忙不过来,头痛。”
“你有什么事情啊?天天跟闲人似的,啃老族。”卜月莲笑说。
“喂,我可不是啃老族,我来上海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一千块。”
“那你现在呢,还有多少钱?”
“大概十七八万。”
“啊,你哪儿来的钱?去电视台领你的英雄奖金?”卜月莲惊问。
“不是。”
“那是什么,你怎么得来的。”
“反正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哦,那肯定是做违法的事情了。”卜月莲笑说。
“算是吧,我经常违法。”
“哇,你原来是一个犯罪分子啊。”
“嗯,算是吧,我偷过老太太的鸡蛋,骗过小女孩的棒棒糖。”吴来道。
“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
“咱俩接触的时间太少了,以后你会发现我所有的优点的。”吴来答。
这时,正在不远处监视天狼会的两个人,川田龙和川田虎穿着西装开着车从旁边慢慢驰来。“龙哥,现在是不是要追上去,把这小子干掉。”
“不用,他现在没有利用价值,杀了他,只会坏事儿,他跟几个富豪的千金都有瓜葛,不能动他。”川田龙回答。
“那现在去杀了秦震天?”
“也不行,秦震天身旁的保镖有十几个,每个人身上佩带着手枪,咱们现在主要责任,先监督他着钱世业,瞿大成,秦震天。三郎吩附过的。”川田龙说道。说完两人就将车拐了个弯,向回驰去。
朱菲开着车追了上来,隔着车窗,对吴来挥了挥手道:“我的小宝贝儿,我的车漂亮吧,比月莲的车贵了五十万呢,怎么样?”
吴来讨厌有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炫富,就没好气的透过车窗说:“你的大屁股快把车都撑爆了。”
“啊。”朱菲眼睛透过车窗瞪着吴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混蛋。”说着朱菲加大油门儿,朝前走去。
“呵呵。”卜月莲笑得前仰后合,略带责怪的语气道:“你说话,太伤她自尊了。”
“我只是让她往前面开,并排开车会出车祸的,不这样说,她会一直和你并肩而行。”吴来道。
“好方法。”卜月莲笑着说。
终于不一会儿,两辆车已经来到了人民医院门口,吴来道了声谢,打开车门,快步朝医院大厅前跑去。朱菲和卜月莲把车停在了车位上,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阿菲,你说他去救小贱人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那个他要救的那个女孩,花二十万去救的那个?”朱菲说道。
“啊,是她吗?那不也挺好嘛,说明她挺重情义的,又乐于助人,是个好男人。”卜月莲笑着说。
“哎,好男人都绝种了,不可能就他一个,他肯定是想占人家便宜。”朱菲拿起一根香蕉剥了皮,吃在自己嘴里,顺手将香蕉皮扔在了马路边。
“哎哟。”一声惨叫,只见一个中年肥胖的男子,踩着香蕉皮蹲在了路上。“哪个缺德鬼,仍的香蕉皮,胖男子捂着自己的屁股骂道。
“啊,快走。”朱菲用手扯着卜月莲就赶紧向医院内跑去。
吴来刚到大厅,就看到了向导杨俊,这个戴着护士帽的美女,看到吴来,似乎有些熟悉,但却还是礼貌的说道:“这位帅哥,需要帮忙吗?”
“你健忘症,还真是挺重的,我找三零一号房间的病人。”吴来说。
“哦,原来是你呀,我认出你来了,你叫什么,什么呀?”杨俊回答。
“无赖,记得不?”
“哦,对了,无赖,哦,你还给过小费呢。”杨俊笑道。
“嗯,你告诉我三零一房间病人怎么样了?”吴来问。
“嗯,我给你打电话问一下。”说着杨俊就跑到按下桌子上的分机号玛,向相关部门了解情况,几句话下来,点着头挂断了电话。“嗯,很好,病人恢复的还不错,今天你可以去探望她。”
“她可以出院吗?”
“那还不行,至少要一个星期以后。”杨俊答。
“我今天想带她走,要转院。”
“那也不行,病人刚做过手术三天,需要静养。”杨俊认真的说。
“那我现在去看看她。你忙。”说着吴来就快速踏上了楼梯。杨俊看着吴来匆匆的身影,和英俊的相貌,心中有说说不出的动心之感。
医院的过道,简直像是故宫的长廊,狭窄而且挤满了人群,有的坐在长凳上大哭,有的面部表情倦乏无色,有的更是哭丧着脸,带着担忧和恐惧的眼神。反正在医院里没有心愉快的人。
吴来找了一大圈了,终于找到了三零一房间,这里是术后的休息的地方,所以人较少,也不太喧哗,相对较为安静。吴来刚要开门,门却吱悠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蒙着口罩走了出来,跟吴来碰了个满怀,差点把她手中端着的小盘子甩掉在地。
“啊。”护士小声轻叫一声。
“哦,不好意思。”说着吴来就要推门而进。
“哎,请问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护士问道。
“我妈躺在这里。”说完吴来也不答话,闯了进去。
只见秦晓坐在病床的旁边,趴在被子上睡着了,而病人脸上还挂着氧气罩,看来病情并未好转。护士看吴来不像坏人,也就放心的关起门,走了出去。
秦晓的母亲,似乎还有意识,看到吴来走了进来,眼珠转了转看了吴来两眼。吴来盯着秦晓的母亲的脸庞一看,只见她颧骨高耸,头发斑白,眼窝深陷,眉毛处光秃秃的,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都全脱落了,头发倒也非常的稀疏,脸上的皱纹多的简直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太,额头上还有几道深深的疤纹,顿让吴来产生一丝怜悯之感。
吴来轻轻的走到病床边,搬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用手抚摸着秦晓的瘦背,想着母女俩所遭受的经历,眼眶不觉的有些湿润。秦晓慢慢醒来,立直脊梁,揉了揉眼睛,扭头看到吴来,先是一愣,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又眨了眨眼,摇了摇头,视线这才清晰起来,她笑着惊道:“吴来哥?”
“嘘!小声点,别惊到了你妈。”吴来道。
“啊,真的是你啊,吴来哥,你什么时候到的?”秦晓一把扑到吴来怀里,笑着问道。但脸上却透出一阵悲哀的表情。
“刚到,看你累得,刚刚护士来换药,都没把你给惊醒。”吴来笑着说。
“嗯,昨晚我就过来了,在长凳子上躺了一夜,还担心你呢,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秦晓笑着说。
“我当然没事,来哥是大英雄,怎么会有事呢,妖魔鬼怪袭来,你来哥也会毫发无损。”吴来笑着。
“嗯,吴来哥,谢谢你。”
“又来了,又来了,怎么三句不离本行,你的感恩品德倒是修行的不错。”吴来笑道。
“不是,昨天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看到你现在没事,我心里就塌实了。”
“好,你妈病情怎么样了?”吴来对着怀里的秦晓说道。
“我妈,我妈她,医生说,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她由于多年的陈疾太重,全身的很器官功能都已经衰竭,所以她活不了多久了。”说着秦晓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