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再看向凌秋山的眼眸深邃了不少，“你现在已经到识灵境了，那你知道那小丫头……就是你师傅是什么境界的吗？”
凌秋山摇了摇头，他只知道她师傅天生神力，还有些神秘，至于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他还真的不清楚。
“你是她徒弟，你怎么会不知道！”五长老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在他看来凌秋山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凌秋山一头黑线，双手一摊说道：“那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凌秋山更想说的是‘你相不相信跟他没关系，反正他相信就行了’，碍于五长老的身份，这番话在心里绕了个弯就成了五长老听到的那样。
顾长逍若是知道了他心里所想，必然会十分的欣慰，她的徒弟终于学会绕弯子说话了。
五长老气鼓鼓的，知道从凌秋山这边套不到话，瞪了他一眼说道：“走吧，跟我去另一间检测一下你的潜力，如果潜力好的话，你将会是一个难得的法术天才。”
凌秋山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天才又不能吃，加个名头在身上就不怕累得慌，反正他是不感兴趣，他惦记的是因为要来法术公会还没吃饭的顾长逍：“必须要测吗？逍逍一个人在外面，一会儿等着急了。”
“当然，必须测，让她等一会儿怎么了，她一个成年人，就在一墙之隔的外面你还担心她出事不成。”五长老见凌秋山有要点头的意思，当场炸毛了，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他：“到底她是你师傅，还是你是她师傅！”
凌秋山眉毛一挑，似是没听出五长老话语中的气恼，扯出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说道：“她不仅是我师傅，更是我的朋友，再说了正是因为她是我师傅，我这做徒弟的就该事事为她着想。”
五长老被打击的像雕塑一样石化了，在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想要敲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冲到，“我怎么就没遇见过你这样的‘徒弟’。”
“人品问题。”凌秋山毫不客气的吐出四个字。
“你……”五长老捂着胸口，血压上升，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一点懂得尊老爱幼。
五长老发泄似的甩出一袖子法力，打在屋子里的四面墙上，看得凌秋山胆怯的咽了一下口水，双脚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心里打算趁着五长老没注意赶紧溜出去，这老头疯了，他还是保命要紧。
“啪嗒——”一道暗门应声开启。
凌秋山离开的脚步一滞，伸着脖子看向墙上凸出来的那一道门，原来这老头不是发疯了，不过设计这一道暗门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把开门设计的跟拆房子一样。
五长老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痒，“哈欠——”
凌秋山被五长老的大喷嚏吓了一跳，打趣道：“五长老的喷嚏果然跟常人不同。”
“废什么话，赶紧过来，刚刚急得跟什么似的，现在不急了？”五长老摸了摸鼻子，通过暗门走到另一间像是密室一样的屋子里。
“当然急。”凌秋山应声追上五长老，这间屋子的装修和黑水晶的那间全然不同，透过夜明珠的光亮看到一屋子大小不一的水晶球，看起来有种神秘的感觉。
五长老看到他跟进来，指着满屋子水晶球说道：“小子，运气与实力是每个人必备的，光有实力没有运气也是不行的，你从这些水晶球里挑一个你认为最好的。”
凌秋山闻言，兴致勃勃的走到那一堆水晶球的中间，随手拿起两个水晶球对比了一下，发现这些水晶球除了大小不一样外，其他都是一样。
凌秋山把一屋子的水晶球都对比了一遍，确定没有特殊水晶球的存在，盯着水晶球看太久了，眼前都是水晶球的重影，有些受不住的闭上了眼睛：“五长老，这些水晶球都长着一个模样，什么样才算最好的。”
五长老躺在屋子里的吊床上荡悠着，报复的恶趣味十足：“小子，别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凌秋山右手的大拇指摸了摸鼻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不是不告诉我，而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呢？”
不得不说凌秋山真相了，被他说中心思的五长老，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呃……你小子懂什么，这种事是能让人代替的吗！”
凌秋山撇了撇嘴，这老头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么说，他就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凌秋山知道五长老靠不住，心里又牵挂着在外面的顾长逍，难免有些急躁，凭着感觉随手摸了一个巴掌大，符合手感的水晶球，“喏，就这个了。”
五长老看到他的随意，嘴角抽搐了一下：“抛却心中杂念，进入冥想状态，抱元合一，和我之前说的一样，照着做就行了。”
此时，凌秋山心心念念的顾长逍，一个人在大殿里，没人管着，放飞了自我，五长老的藏书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散落在大殿的地上：“垃圾，没用，这个也是垃圾……”
顾长逍翻完五长老的藏书，眉头蹙起，看着满地的书简喃喃道：“一堆垃圾，就没有一样是能看的，这老头的脑子没毛病吧，把这一堆垃圾当宝贝，我魔宗藏书楼里面任何一本都要比这些好上千百倍。”
顾长逍不知道，被她定义为‘垃圾’的书简，那都是五长老花费毕生精力收集来的，平日里小心翼翼的翻阅，别人碰都不让碰一下。
扔完了五长老的藏书，顾长逍晃悠到大殿的窗边书案，五长老的那幅‘鬼画符’被风吹得发出声响，顾长逍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眼角的余光看到‘鬼画符’边上的酒壶：“这老头还真会享受的，只可惜没有肉，不然，有酒有肉再来一段小曲，人生应当如此。”
顾长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一杯，却意外的看到酒壶里倒出来的酒是乳白色的，味道有些熟悉，小酌一口，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