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等到顾长逍挖完‘山’,累得躺在贵妃椅上眼睛都睁不开了,睡得昏天黑地,还是凌秋山把她喊起来的。
“咋样,你那有没有?”白青山不禁有些急切的问道。
顾长逍没睡够,困得头一点一点的,随手掏出一样东西朝白青山丢了过去,丢完她倒头抱着枕头接着睡。
白青山被她突然袭击的动作吓了一跳,抬手接住了她丢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消失三十多年的神农鼎。
白青山抱着神农鼎,神情激动,他年轻的时候见过一次神农鼎,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没想到这么巧,神农鼎就在她的手上。
四大法器分别是神农鼎、五行旗、阴阳镜和无量尺,他们现在手上就有三样,就差最后一样,也是最重要的无量尺了。
凌秋山看了一眼在睡觉的顾长逍,“白宗主,你知道无量尺在哪吗?”
白青山仔细的在脑海中搜索着,好半晌后说道:“无量尺是四大法器之首,究竟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本宗一起倒是听到过一个消息,说有人在地狱炎见过无量尺。”
“地狱炎?”
“什么?地狱炎!”
陈文宏和凌秋山齐齐出声,他们都曾经听过关于地狱炎的传说,传说地狱炎乃是地底之下地心之处,地心火焰燃烧终年不歇的地方,在那里甭管你是羽化境的高手,还是平凡的普通人都会被燃成灰烬,烧得连渣都不剩。
“无量尺怎么会在那里。”凌秋山整个像脱力一般,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如果无量尺真的在地狱炎,那么屏蔽大阵所需要的四大法宝在短期之内肯定是凑不齐了。
因为,他们连地心入口在哪都不知道,谈何去地狱炎拿无量尺。
白青山见他们俩垂头丧气的,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无量尺也不一定在那里,本宗那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果无量尺不在地狱炎,那无量尺又在哪里,既然这个消息传出来,总要去确定一下真伪……”
凌秋山沉闷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间贵妃椅上传来动静,一个黑乎乎的暗器朝他袭来,他想都不想伸手直接抓住袭击之物:“!”
“这是……无量尺!”
白青山连忙接过凌秋山手上的无量尺,认认真真的研究了起来,最后肯定的说道:“没错,这就是无量尺!”
说完,白青山看向朝凌秋山扔无量尺的地方,赫然是贵妃椅上皱着眉头,睡得并不踏实的顾长逍。
众人一头黑线,无量尺在她手上,刚刚拿出神农鼎的时候为什么不一起拿出来,害的他们在那边揣测、担忧了半天。
凌秋山到底和顾长逍认识最久,一语道破了原因:“咱们小声点,别扰了她的觉,丢出无量尺就说明她生气了。”
白青山和陈文宏顿时噤声不语,做了个手势,三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小楼。
当顾长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小阁楼外蹲着三个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要说这凌秋山和陈文宏蹲着,她不觉得奇怪,可这白青山是谁啊,那可是法术界第一大宗的长生宗宗主,他怎么也自甘堕落的跟他们俩一起蹲着了,要不是他的样子没变,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谁换了芯子,又或者是被谁给控制了。
蹲着的三只听到声音,齐刷刷的回头看她,非常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等你睡醒。”
顾长逍镇定的看着他们仨,只觉得自己的心又强大了不少,走到凌秋山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四大法器集齐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凌秋山挺了挺胸膛,自信满满的保证道:“逍逍交代我的事情,我肯定得给你办好了,你等着瞧吧。”
顾长逍眼角跳了跳,倒是没有不信他。
法器都全了,又不用在‘雪崖峰’布阵,也就不需要顾长逍和陈文宏做什么,于是,藏宝大殿的暗宫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顾长逍三人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着凌秋山一个拿着四大法器上蹿下跳,到处忙活。
“白宗主,你有想过到时候咱们藏在哪里吗?”顾长逍偏头问道。
“这个顾小友不必担心。”白青山的话音落下,他们身后的暗门悄无声息的开了,白青山嘚瑟的显摆着:“你们难道以为本宗的这个暗宫就这么简单,干干净净的让你们一眼就看到了长生宗奉为至宝的仙丹。”
顾长逍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什么事,随即抛到脑后,惊喜的看着暗宫里的暗门说道:“不错呀,有了暗门倒是让咱们有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可以,可以。”
白青山听到她这么说,不禁心头松了一口气,附和道:“有用就好,这暗门只是当初建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修建成的。”
白青山没有告诉他们,暗门连着暗道,暗道在整个藏宝大殿的地底下四通八达,比大殿里的迷宫还要让人眼花缭乱。
凌秋山用了三天的时间,布好了屏蔽大阵,只等白御风自己送上门了。
顾长逍让白青山操纵着长生宗,按着她讲述的剧情线,照常让白如风强娶白御风的小师妹,将白御风引来。
没有顾长逍插手捣乱,这一段时间白御风在外面过得无比的顺心,白如风纳妾的消息传来,他也不慌不忙,早就知道有这个剧情,拔剑就上了长生宗,按照系统给出的地图提示,白御风轻而易举的摸进了长生宗的地下暗宫去偷仙丹。
白御风顺利的通过迷宫进入暗宫,在系统的指示下,丝毫没有犹豫的直奔鹰嘴里的仙丹去。
他的手刚刚碰到鹰嘴,就感觉到一股杀气来袭,快速闪身避开,定睛一看竟然是顾长逍和白青山:“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顾长逍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能在这里,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