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当然不能真的刺入脖子,只是刺向那双鬼爪。
果然,随着桃木剑的剑尖靠近脖子,那双鬼爪瞬间消失了。
王爷爷急忙喘了一口气,鬼爪的力量很大,真要被它死死的掐住,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它的替身。
群鬼见王爷爷手里的八卦镜歪斜了,立刻从旁边围了过来。
王爷爷连忙把八卦镜转了过来,对着鬼群。
可脚已经被鬼爪紧紧的抓住了。
王爷爷低头一看,只见两个鬼魂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脚脖子,拼命的往矿井里面拉。
王爷爷只好一手持八卦镜,一手挥舞着桃木剑砍向脚脖子处。
可鬼太多了,顾此失彼,王爷爷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布包里还有一些厉害的符咒,只要使用这些符咒,碰着符咒的鬼魂就会灰飞烟灭。
王爷爷天生一副慈悲心肠,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这么做。
可眼下,情况越来越危急。
不是脖子被鬼掐住了,就是腿被鬼抱住了。
面前至少有上百个鬼魂,王爷爷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再也顾不上慈悲,任凭双腿被鬼死死地抱住,他腾出右手,从布包里摸出了所有的符咒。
王爷爷祭起符咒,念动着咒语。
不一会儿,符咒带着燃烧的火焰飘向了鬼群。
鬼群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碰到符咒的鬼魂,像一阵轻烟般消失了。
上百的鬼魂,至少消失了有十几个。
剩下的鬼魂见状,向矿井深处隐去。
王爷爷的双腿被鬼魂抱的几乎僵硬了,见鬼群散去,他把八卦镜对着双腿照了过去。
抱住他双腿的两个鬼魂,立刻松开了爪子。
要是王爷爷再多照一会儿,他们就会魂飞魄散了。
王爷爷摆脱了这些鬼魂,大步流星的往矿井出口走去。
走了几步,矿井里的灯忽然又亮了起来。
恍惚间,一个白色的影子随着灯光隐进了井壁里。
王爷爷站住了,这个影子有些奇怪。
它绝不是矿井里的鬼魂,因为它既没有戴安全帽,也不像一般的鬼魂那样大。
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纸人,只有一尺多长。
王爷爷盯着井壁,凭他的天眼,居然没有发现那个纸人的踪迹。
矿井里有鬼很正常,可有纸人就太奇怪了。
纸人是没有可能自己行走的,一定是有人在它身上施了法术。
看刚才它消失的速度,这个施法术的人水平很高。
可谁会在井下放纸人呢?目的何在?
王爷爷看着前面长长的矿道,布包里有用的东西已经不多,只剩下手里的桃木剑和八卦镜。
而他自己和鬼群斗了半天,精力已经耗去大半。
这个时候,出现突发的情况,王爷爷觉得自己很难应付的过来。
一岁年纪一岁人,不服老是不行的。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
想到这里,王爷爷不再管那个纸人的事情,径直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背后传来了"桀桀"的怪笑声,王爷爷不理它,仍然快步的向着出口走去。
谁知,那个怪笑声越来越近,转眼间就来到了王爷爷的眼前。
王爷爷只好停住了脚步,只见这是一个不足两尺的白色纸人,手足俱全,一张雪白的脸上,画着浓浓的眉毛,嘴巴红的像鲜血一样,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爷爷。
王爷爷一边定定的看着纸人,一边向出口退着。
纸人却像读懂了王爷爷的心思一样,飘向了王爷爷的身后。
王爷爷回过头来,却觉得脚边似乎有东西,不禁吃了一惊。
难道那些鬼又回来了?
低头一看,却见有十几个一尺多长的纸人,正在抱他的小腿。
王爷爷想抬起腿,却根本动不了。
这些纸人虽然不大,力量却是不小。
忽然,王爷爷觉得小腿一阵疼痛,只见一个纸人居然张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王爷爷挥剑刺向纸人,纸人虽然中了剑,居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仍然紧紧的抱着王爷爷的小腿,用力的啃咬着。
那个飘在空中的纸人,趁机抓住了王爷爷的头发。
王爷爷只觉得异常烦躁,这些个纸人被施了法术,力量比普通人还要大。
可恨的是它们根本不怕桃木剑和八卦镜,王爷爷现在等于赤手空拳。
头发被拉扯的疼痛难忍,小腿又被啃咬的鲜血淋漓,王爷爷愤怒极了。
他忽然想起,纸人应该怕火。
于是,从布包里取出了火折子,晃动了几下,火焰着了起来。
王爷爷把火折子向着腿上的纸人点去,一个纸人着了起来,慢慢的放开了王爷爷的小腿。
火攻果然有效!
王爷爷又对着其它的纸人点去,不一会儿,已经有起、八个纸人着了起来。
抓住头发的那个纸人,忽然放开了王爷爷,快速的飘向矿井的深处。
剩下几个纸人,也被点燃了。
片刻之后,都化成了一堆灰烬。
王爷爷顾不上查看小腿的伤,快速的向井口跑去。
终于到了井口,王爷爷坐上缆车,缓缓的从井下升了上来。
井口有两个矿工,应该是石老板派来接应王爷爷的。
他们见到王爷爷,都是一脸的惊恐。
因为,此时的王爷爷很是狼狈。
他头发凌乱,小腿上血迹斑斑。
幸亏是在白天,要是晚上,那两个矿工一定以为见鬼了。
两个矿工把王爷爷送到了医院,石老板见到王爷爷的样子,脸都吓白了。
看来井下的那些鬼实在是太厉害了,连大名鼎鼎的王家人都被整的这样狼狈。
若是普通人下去,就是有十条命,只怕也没有了。
石老板犯起了愁,照这样下去,他的矿是保不住了。
王爷爷的小腿上尽是牙印,伤口深的地方,还在流血。
医生给伤口做了消毒,又打了预防破伤风的针。
王爷爷不愿意住院,石老板只好把他送回了庄园,并给了王爷爷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骆臣听完,卷起王爷爷的裤管。
王爷爷的小腿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看样子,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