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点头答应。
敌人藏在暗处,他们什么时候行动,用什么方法,我们无从得知。
我们能做的,惟有做好防备工作。
王爷爷把我和骆臣带到了那颗藏匿木偶的树下。
这是一颗棕榈树,很高。
它距离我们卧室的窗口,有二十米左右。
赵杰是什么时候把木偶藏在树上的呢?
他也真是狡猾,居然想到利用这颗树。
藏在树上,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估计他现在还很得意呢,以为我必死无疑了。
不过,真的是好危险。
那种灵魂被禁锢的感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现在想想,还后怕呢!
木偶是一个女仆发现的,王爷爷带领庄园里所有的男女仆人,找了一天,也没有发现疑似镇物的东西,到了晚上,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这个时候,王爷爷不放心我的情况,让王荣去医院看看。
而他仍然带着仆人继续寻找。
一个女仆走到棕榈树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树上有个影子闪了一下。
再一细看,居然是只木鸟。
这个女仆,正是上次被木鸟啄伤的那个。
不过,木鸟这次并没有攻击她,而是在树上停留了片刻,就飞走了。
女仆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爷爷。
王爷爷来到树下,虽然觉得镇物藏在树上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仍然让人爬上去看看。
没有想到,那个爬到树上的男仆,很快就发现了那个木偶。
当时,木偶的身上插着好几根细针,除了肚子上还有一根钉在了头顶上。
听王爷爷这么说,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我会有灵魂被禁锢的感觉了。
那些细针,插在不同的地方,就会有不同的危害,造成强烈呕吐的,应该就是插在肚子上的那根针,而插在头顶的针,封住了灵魂的出口,让我处于半死不活的状况之下。
赵杰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方法,果然是阴狠又毒辣。
我问王爷爷,他为什么要封住灵魂的出口?他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干嘛还要留住我的魂魄?
王爷爷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骆臣已经把答案说了出来。
他认为,赵杰这么做一定和白道人有关。
姜华乐一心想除掉我,白道人却想用我的血疗伤。
如果我死了,白道人的计划就落空了。
为了他们双方都能达到目的,就让我保留着一口气。
可是,他们又怕我经受不住,所以就采用了更恶毒的办法,那就是封住灵魂的出口。
这样,我既没有真正的死去,又跟个死人没多大区别,他们的目的也就都达到了。
骆臣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愤怒极了。
我被他们算计的好苦!
这几个人的心,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于是,我提议,再给赵杰贴一次符咒,我就不信,白道人能每次都把他救了!骆臣完全同意,他也认为,我们不能总是防备,也应该适当的反击,让他们也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我们商量了一下,由王爷爷再画一张符咒,我和骆臣要给赵杰再贴一次。
说做就做。
王爷爷回到房间画符去了,我回到卧室休息。
赵杰,你就等着让恶鬼纠缠吧!
夜里,我和骆臣隐身进到姜华乐家里。
屋里没有开灯,可能赵杰已经睡了。
至于姜华乐,她成名以后,听说另置了别墅,很少再住在这里。
她的这座房子,差不多是赵杰一个人在住。
所以,她不在这里,我们一点也不意外。
上次,赵杰色鬼上身的时候,估计她也吓坏了,更加不敢住在这里了。
我们见客厅里没有人,直接进到赵杰的卧室。
这才发现,卧室里也没有人。
而且,看样子,赵杰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房间里没有赵杰的东西,更没有纸人之类的。
莫非赵杰搬走了?
我们在几个房间都找了一下,确实没有人,赵杰这个狡猾的东西,一定是怕我们找他的麻烦,已经提前躲了起来。我和骆臣对视一眼,只好回到了庄园。
"你说赵杰会躲在哪里?"
骆臣摇了摇头,"很难说,不过,我猜他不会离开姜华乐的。"
"你是说他可能是和姜华乐住在一起吗?"想到赵杰对姜华乐的痴情,我也觉得他不会舍得离开她的。
"赵杰是个古怪的人,他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王家,另一个就是姜华乐。这两个目的不达到,他不会走远的。"
"那我们派人查查姜华乐在哪里住,说不定就找到赵杰了。"
骆臣点了点头。
一连半个多月了,赵杰和白道人都没有动静,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我们派人查到了姜华乐的住址,她在没有演出的时候,多半就住在市区的一栋别墅里。
不过,调查的人并没有在那里发现赵杰。
也就是说,赵杰突然销声匿迹了。
不单是他,白道人也是。
这两个人究竟想搞什么鬼?
我相信,他们绝不可能真的销声匿迹的,一定是藏匿在某个地方,说不定又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越是躲在暗处,越是难以对付。这两个人,真是让人头疼。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加强戒备了。
这天,骆臣见我把王爷爷给的符,叠好装进了口袋里,他连忙把它又取了出来。
他把符摊开放在我的手里,告诉我符是不能折叠的。
符咒只所以有用,是因为上面画的那些字。
一旦把有字的地方盖起来,符咒也就失去了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只要带在身上就可以了呢!
多亏骆臣看到了,否则不是又白带了吗?
这段日子,我们都不敢让王锐回庄园。
他已经连续几个星期没有回来了,我看得出来,王爷爷很想念他。
王锐读书的学校,除了王爷爷、王荣还有骆臣和我,没有其他人知道。
这样保密,就是为了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尤其是现在,白道人和赵杰都藏了起来,我们更不能让王锐暴露行踪。
只要他平安,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