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没有说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有些人夸人的时候,总是不吝啬的。
要是你当真了,只能说你内心比较自恋。
我的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着,一直没有看到骆臣和姜华乐。
难道骆臣没有接受姜华乐的邀请?
骆臣向来不喜欢她,刚才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大概是不好拒绝。
这个男人牵着我的手离开后,他是不会给姜华乐好脸色的。
他可不像我,对姜华乐有着同情心,他对她只有厌恶和不耐烦。
姜华乐只是不停的在自取其辱而已。
不过,这只舞怎么这么长?
这个男人一直盯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他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注意听。
终于,这只曲子结束了,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骆夫人,想喝点什么?"男人看着我,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正在苦恼,却见骆臣突然向我走了过来。
奇怪,我一直注意寻找着他,竟然没有发现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唐总,滢滢没有踩到你的脚吧?"骆臣笑着走到我的旁边,伸手揽住了我的肩。
"没有,尊夫人跳的很好!"唐总也笑着,原来这个男人姓唐。
"那就好,她平时可经常踩我的脚。"
"一起喝点吧!"唐总招了招手,一个服务生托着酒和饮料过来了。
骆臣抬起手腕看了看,"真不好意思,我们得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那好吧,下次记得一定赏光!"唐总笑着,目光看似无意的掠过我的脸,挺在骆臣的脸上。
骆臣和一些熟悉的人道别,我看见那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骆夫人,我们真是很投缘,下次有时间我请你到我家玩。"
"好的,有机会再见!"我向她挥挥手,随着骆臣走出了大厅。
碧昂丝连忙去停车场取车,我和骆臣站在酒店前面的广场上,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
我回头看了一眼酒店,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的。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也从大厅走了出来。
我有些惊讶,因为这个身影很像是赵杰。
他怎么也在这里?
刚才在酒会上,并没有看见他。
我碰了碰骆臣的手臂,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到了赵杰。
赵杰低着头,走的方向却是停车场。
他走的匆匆忙忙,似乎没有看见我和骆臣。
赵杰痴迷于姜华乐,如今姜华乐却做了唐总的情人,他心里不会好受的。
他出现在这里,是来找唐总麻烦的?
还是另有目的?
总之,他不太可能是受邀而来。
今晚参加酒会的人,最低都是身价百亿的老总。
做为酒会的主人唐总,是不会邀请赵杰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术士的。
毕竟赵家也和王家一样,近几十年已经没落了,再不复当年的辉煌。
是姜华乐把他带过来的吗?
带他来做什么?
姜华乐已经委身于别人,赵杰还能死心踏地的为她办事吗?
如果真是这样,赵杰估计也疯了吧?
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他和姜华乐还真是绝配,都一样的执迷不悟。
我和骆臣互望一眼,觉得赵杰的出现不会是好事。
碧昂丝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还没有把车开出来,按正常速度,应该早过来接我们了。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会不会遇到了赵杰?
骆臣自然也想到了,他拉起我快速的往停车场走去。
这是一个地下停车场,很大,我们也不知道碧昂丝把车停在了什么位置。
骆臣开始拨打碧昂丝的电话,发现手机在地下停车场里没有一点信号。
我们有些焦急起来,碧昂丝做事一向很稳妥,取个车要这么久,是不正常的。
晚上的停车场,因为是在地下的缘故,加上面积很大,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这个时候,一个人也没有,显得更加寂静,另有一种诡异的气氛。
骆臣牵着我的手,四处张望,没有看见碧昂丝,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车子。
不会是开出去了吧?正巧我们进来找她的时候?
不过,我们是从出口进来的,就是担心出现巧合的事情。
又寻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
从碧昂丝取车到现在,半个小时了。
正常的话,也就几分钟就能把车开出来了。
除非把车子停在了最里面,那也不需要这么久的。
现在,我们连她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她出事的可能性很大了。
忽然,我觉得有东西狠狠的啄了一下我的左手臂,很痛,我忍不住轻呼出声。
我们同时停住了脚步,我抬起手臂一看,只见上臂已经开始流血,有一个细细的伤口。
骆臣连忙查看我的伤口,伤口的形状很熟悉,又细又深,分明是木鸟嘴巴造成的。
赵杰的出现,果然是冲着我们的。
伤口很痛,血流不止。
我们身边没有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骆臣把衬衫脱了下来,用力的撕成了布条,把伤口包了起来。
好在他还穿了一件外套,否则只能裸着上身了。
木鸟是赵杰的,他一定就躲在这个停车场里。
骆臣扶着我,我们快速的向出口方向走去。
还没走几步,停车场里的灯,忽然闪烁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灯全熄灭了。
四周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里本来就位于地下,就是白天开着灯,也不会觉得多么明亮。
现在没有灯了,就是漆黑一片。
我和骆臣并肩同行,也互相看不到对方。
人在黑暗中,总是会恐惧不安的。
尤其是我,特别惧怕黑暗。
我紧紧抓住骆臣的手,心跳的特别厉害。
我们知道赵杰就在附近,他随时都会偷袭我们,或者放出一些诡异的东西出来。
果然,我觉得有一双冰冷僵硬的手,伸向了我的脖子。
我吓坏了,尖叫起来。
骆臣听到声音,急忙问我怎么了。
我被掐住了脖子,那双手的力量很大。
我已经叫不出来,只能勉强的说出"脖子"两个字。
同时,我用尽力气去掰那双手。
就在我感觉灵魂快要出窍的时候,忽然那双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