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被男人的身体压在了床上!
脏,她觉得很脏。
她奋力的挣扎着,但她终究抵不过季明的力气,推不开他。
苏晚强压住内心的慌乱,皱着眉故作冷静,“我现在是席云庭的妻子,有本事你敢动我试试?”
“席云庭的妻子?老子还没同意跟你解除婚约!就算你是他的女人,我现在上了又怎么样?他知道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你一个婊子!”
是啊,她名义上是席云庭的妻子,可就算她现在被这个混蛋上了,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席云庭又怎么会在乎?
苏晚望着眼前的男人凶狠野蛮的模样,只听,“呲啦”一声,原本就有裂缝的裙子再次被撕开!
从锁骨到肩胛骨!
“季明,你放开我!”苏晚瞪大眼眸不放弃挣扎。
“闭嘴!都被多少野男人上过了?还跟老子装贞烈?”
男人狂暴的抓住她的头,想要强吻下来,苏晚惊恐的皱眉,偏过头紧闭嘴唇!
季明肆意的把她压得更重,紧紧桎梏住了她的双手,如同一只来自阿鼻地狱里的魔鬼,神情可怖至极!
不,她不能被这个龌龊的男人玷污……
她绝望的把目光移向苏梦乔,但她好像比自己更感到恐惧,在衣柜旁瑟瑟发抖,不敢置信的望着季明。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季明如此狰狞的面孔。
是啊,一个平日里温润如玉,一身绅士风度的男人,谁能相信私底下却是这样恐怖的样子?
三年前,她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男人的手开始在她身上胡乱游走,可又有谁会来救她?
苏晚望着天花板,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就在她绝望的准备好要接受这一切的时候,突然间,房门被打开!
“咳咳——”
传来一声咳嗽声。
季明蓦地站起身,“苏、伯父……”
终于……得以救赎。
苏晚缓缓坐起身,模样有几分狼狈,见到客厅里面容严肃略显苍老的父亲,眸子里一惊,拉住了锁骨处被撕开的精致布料。
她轻喊:“爸……”
“哟!”门口响起一个满含讽刺的尖锐女嗓音,“这是在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知廉耻!”
目光一偏。
秦丽……
苏晚眯眼,暗自攥紧了拳头,眼前站在父亲旁边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就是十几年来欺凌她的后妈!
“妈!”苏梦乔激动地跑过去,格外委屈的挽住了妇人的手臂,一只手指着床上——
“今天早上姐姐跟外面的野男人偷情,被阿明抓了个正着。现在姐姐又为了挽回阿明,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勾引他!”
挽回?勾引?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胡乱给人头上扣帽子,把自己做过的事儿全都揽她身上来了。
苏晚在心底嗤嘲一笑,“也不知道是谁撞破了谁的奸情,衣服都没穿好,就忙着诬陷她人。”
“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在巴巴的勾引阿明!”苏梦乔直接否认。
“哦?”苏晚语气清冷,目光意味深长的剜过苏梦乔身上裹着的浴巾,并在她脖颈上淤青的暧昧痕迹上停留片刻,“那这些是什么?到底是我勾引他,还是我碰上你们俩偷情,季明要强奸我?”
证据确凿,苏梦乔顿时哑口无言,面色铁青。
“无碍,这个男人我不要了。妹妹喜欢就让给妹妹,我跟季明解除婚约了。反正十几年来,一向如此。”
只要是苏梦乔想要的,她都没法说个不字。
但这一次,是她不想要了,所以丢给苏梦乔。
苏晚抬了抬眸,几分清傲流露出来。
解除婚约……这对苏家的名声影响多大!
“贱人!阿明哪里轮得到你抛弃?明明就是他不要你了!强奸你又怎么样?反正你都已经被人上过了。苏晚,你就是个生了孩子,连孩子他爹都不知道的破鞋!”
“我是破鞋,那你算个什么东西?江豪集团的林烨林总,盛天集团的张勋张总,还有创宇企业的李总……圈内哪个富豪没有睡过你?”
“你!”苏梦乔一时语塞,丧失了理智,“破鞋!你就是破鞋!不知道三年前跟哪个野男人上了床生了个野种!苏晚你就是个婊子!!”
话音刚落,苏钧生老成的脸骤然间一沉,猛地抬手一个巴掌朝苏梦乔脸上扇去!
“啪——”
“啊!”
清脆的耳光与女人的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你闭嘴!不准提这件事!”苏钧生气得手直颤抖,指着她脖子上的吻痕,“我苏钧生怎么有个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那可是你姐夫,你怎么做得出来这样不知羞耻的事?!”
“苏钧生!你这是在干什么?!”
秦丽突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声,把泪意朦胧的苏梦乔拉到身后。
“乔乔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肯定是苏晚这个狐狸精设计陷害她的!你怎么能怪乔乔,甚至动手打我们的女儿?”
苏钧生蹙着眉头,一时哑然。
“妈……我疼……”苏梦乔捂着脸,瞳孔里氤氲着水雾,眼泪肆意在她脸上纵横,一时之间妆容尽毁。
望着眼前这一幕,苏晚勾唇轻笑。
她这个父亲,向来耳根子软,格外听继母的话,否则这些年来,她也不至于在家里受了那么多的苦,所以……接下来是靠不住他了。
苏晚稍微整理了一下裙子,缓缓站起身,用两根手指把地面上女人的衣服捏起来,丢到苏梦乔身上,继而抬眸,锋利的眼神定格在秦丽的脸上。
“谁是狐狸精,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得很。毕竟,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吗?”她略微挑眉,带着几分嘲讽。
十五年前,秦丽是父亲在外面包养的情人,在母亲意外丧命之后秦丽才小三上位,做了正主。
那段时间里,秦丽和父亲的传言闹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小三,这也是秦丽十几年来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
果不其然,秦丽神情大变,面色阴狠,“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的嘴一样贱!”
话音刚落,扬手一巴掌就要下去,门口却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老婆,收拾东西需要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