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彦如坐针毡的样子,惹得戴琼菱一阵爽朗的笑了起来,纤纤玉手搭在了卫彦的肩膀上,问道:“卫哥哥,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吃你。”
“菱儿,我今日来是有话要问你,问完我就离开,还请你自重一些。”
“自重?这是我的闺房,不自重的人应该是卫哥哥你吧?”戴琼菱恶人先告状,知道卫彦不善言辞,还言语加以逼迫,使得卫彦无话应对了。
看到卫彦憋红了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戴琼菱举起了手,坐到了卫彦身边的一把椅子上,问道:“你是不是为了江小姐的事来质问我来的?”
“你知道?”卫彦很吃惊,没料到戴琼菱会未卜先知,竟然一句话说到了重点中。
戴琼菱就知道她告诉卫夫人,迟早会让卫彦知道江如雪的丑态,那样江如雪的死期也就快要来了。
得意地翘起了兰花指,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品味着茶的醇厚味道,不着急回答对方的问题。
卫彦是因为喜欢江如雪,才会来到她家里来的,那么这种喜欢若是幻灭了,卫彦该有多伤心啊?
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卫彦若是看到江如雪和隗子都亲密接触,会是什么反应。
“卫哥哥,我还是奉劝你,看人要看仔细了,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戴琼菱说着,慢慢地伸长了脖子,向着卫彦靠了过来。
在她的脸几乎快要贴到卫彦脸上的时候,卫彦即刻站了起来,不敢去看戴琼菱,坚定地说道:“阿雪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一定是你在造谣。”
戴琼菱听卫彦不分青红皂白地为江如雪开脱,生气地站了起来,指着卫彦问道:“自古才子佳人是绝配,试问你一个武痴,江如雪怎么会看得上?听说上次他们家还要退婚,为何又没了音讯,这就答应了亲事呢?卫哥哥,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有什么原因?”
这此等种种,戴琼菱说的一句不假,卫彦也是见到了江如雪的爹登门拜访,亲口说要退婚一事,不知为何却被江如雪给搅黄了。
接下来,江如雪像是变了一个人,与他亲近起来,还答应了成亲,卫彦就算是武痴,也不是纯粹的傻子,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他也很想弄清楚。
见到卫彦愣在那里,戴琼菱接着问道:“隗子都与江如雪早些时候就认识,不过是碍于有卫家的婚约在身,无法私相授受罢了。如今她既已答应了要嫁于卫家,就应该守住自己本分,不要再与隗子纠缠才是。”
隗子都此人,卫彦也是见过,上次在清风亭一见,他就意识到了江如雪是认识此人的,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是个书生,他若是想跟我抢阿雪,那我定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卫彦将手指关节攥得咯咯响,恨不得现在就让隗子都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戴琼菱见状,知道卫彦对江如雪是着了迷,像是中了邪一样,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
拉了一下卫彦,劝说道:“卫哥哥,你也不想想,你若是打那个隗子都,江如雪替他求情,你待如何?”
要将两人的关系扯在一起,戴琼菱也就不会错过这个绝好的机会。
卫夫人精明,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信她的话,放在卫彦身上就不同了,他那么喜欢江如雪,听到江如雪为别人挡架,岂不是会火上浇油?
果然,戴琼菱说出这话,卫彦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开了门就走出了闺房。
卫彦离开,定是去找江如雪问个清楚的,所以戴琼菱也就不用操心接下来事情了。
脸上带着微笑,惬意地品着自己手里的茶,她就静静地等着江如雪和卫彦闹翻的时候,自己还趁虚而入,替代江如雪的地位。
重新走上大街的卫彦,面带怒火,气冲冲地向着江府去了。
走到了一半,他与隗子都偏生撞了一个满怀,看清楚自己撞的人之后,两人皆是一愣。
刚才戴琼菱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着,卫彦此时看到了隗子都,岂能放过,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问道:“你要去哪儿?”
“卫公子,这大街不是你家的,你管我去哪儿!”隗子都在江如雪那里碰了钉子,心里也窝着火,不知怎么发泄,看到了卫彦如此对待自己,拽开了他的手,鄙夷地说道。
隗子都的回答,卫彦以为就是证明了他心虚,才会答非所问地指摘着自己,使出了全力,拉过了隗子都,制约住了他的脖子,再次问道:“说!你去找阿雪,想干什么?”
“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大白天,隗子都有恃无恐地盯着卫彦,问着他。
他虽然是一介书生,也有自己的气节,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去了文人的志气,依然是趾高气昂地不愿意回答卫彦。
卫彦见状,拉着隗子都,将他推到了一面墙上,居高临下地怒视着他,说道:“你不老实说实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呦,卫公子这是要私设刑堂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隗子都看到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他已经无所谓了,武力上斗不过卫彦,那么嘴上的功夫还是能够稳赢的,所以他不打算动手,而是用言语刺激着卫彦,最好能够让他先动手,自己也就会落下一个被愣头青欺负的名声,或许江如雪听到了这些,会对卫彦有另一种看法,这亲事还能不能成功,也就不把稳了。
自古以来,刑堂那是衙门才能设立的,卫彦不过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岂能随便私设刑堂?
隗子都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指着卫彦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听到了周围人的聒噪,卫彦攥着隗子都的手慢慢地开始松了起来。
他曾经也听江如雪告诫过自己,武力是解决不了一些问题的,还是要以理服人才行。
隗子都毫无惧意,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被人如此逼问,有那么多人看着,谁是谁非,不是他们两个就能决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