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彦放开了隗子都,觉得跟他一个柔弱书生较真,那是占不到便宜的,还是去江府问清楚再说。
放开了手里的隗子都,卫彦警告道:“以后,最好离阿雪远一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请问,卫公子,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说来听听,也让大家评评理。”隗子都煽风点火,为的就是让卫彦下不来台,挑衅着他。
他能怎么自己,不过就是用武力欺负他,对他一个书生而言,卫彦胜之不武,纯粹就是欺负人。
大家听了隗子都的话,纷纷都很好奇,想要听一听卫彦如何对隗子都不客气,才能消除他心头之恨。
卫彦说出去的大话,现在就要让大家满意,为难地盯着围观的人,有些无可奈何起来。
看到了卫彦的尴尬境地,隗子都戏谑地笑了起来,问道:“怎么?卫公子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我提点一下你?”
隗子都分明就是在嘲讽卫彦,听得卫彦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正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听到人群外有人高喊道:“隗兄口才了得,真是佩服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古凡尘,他与隗子都有过几面之缘,总觉得对方有说不出来的狡诈,可一时也指不出来,今日看到他对卫彦的态度,便明白了一些。
隗子都见到来人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身上不仅有武将的健壮,更有文人气质,心声佩服,拱了拱手谦虚道:“古公子谬赞了,在下惭愧。”
“惭愧吗?我看你倒是很自得其乐啊?”古凡尘最看不惯有人玩小聪明,陷别人于不义,嘲讽地问道。
卫彦为人老实直爽,也这是为什么他愿意跟卫彦交好的原因,有人欺负卫彦,他就要出手相助才行。
此时,隗子都见古凡尘质问,也不恼,毕竟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还不能随便攀扯到这样的人做朋友,不能做朋友,最好不要惹恼了对方,为自己树敌太多。
他来此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再次得到江如雪的芳心,他同样是重活过一次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
“古公子教训的是,在下这就离开,不打扰你与卫公子叙旧了。”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隗子都明知道古凡尘是在替卫彦出气,自己也只能忍了,他说完之后,便悄悄离开了人群,消失在了街道上了。
卫彦看了一眼古凡尘,抱歉道:“让古兄受累了。”
“卫彦,你也太客气了,对付这样的人,我一点都不累。走,咱们去你家练练?”古凡尘平时操练习惯了,在凤苍县找不到能够与自己相当的人,手已经痒痒了好久了。
他是来找卫彦切磋的,谁知道能在半路上遇到卫彦,还被隗子都给欺负成了这个样子,说到底还是卫彦不善言辞,他要好好地给卫彦教一教,不能在区区一个文人面前失去颜面。
一听说要回家切磋,卫彦便想到他还要找江如雪问个明白呢,古凡尘见卫彦如此痴傻地当面对质,拉着卫彦二话不说就去了卫府。
卫彦是耿直,可江如雪就不同了,她若是听了卫彦质问自己,岂不是会多想,以为卫彦是怀疑自己与别的男子交往,才会问她的。
回到了卫府,古凡尘将心里的想法告诉给了卫彦,让他最近都不要去找江如雪,更不能提起隗子都的事情来,那样是对他们两个最好的保护。
“为什么?我问一问都不行?”
“不行!切记,为兄也是为了你好。”古凡尘看着一窍不通的卫彦,恨不得揍上一顿,让他好好醒醒脑子,怎么会有如此不谙世事之人,他都快点被气死了。
卫彦见古凡尘说的很真切,答应了他的请求,打算最近不去找江如雪。
但是,他心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江如雪的音容笑貌,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若是几天不见,能不能坚持下来都是问题。
“古兄,能不能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卫彦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再次问起了古凡尘,想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有!”古凡尘答得爽快,对卫彦说话,他不能绕弯子,直来直去那样会好一些。
听到说是有更好的办法,卫彦的双眼充满了期盼的目光,问道:“快说,什么办法?”
“那就是,你与江小姐在一起,只字不提隗子都,你可能做到?”古凡尘想着卫彦这个暴脾气,怕是更难做到不提及隗子都这个人。
毕竟戴琼菱说是见过他与江如雪在江府门前拉扯,而且以前两人也单独见过面,怎么会当做此人不存在呢?
不过,好歹也是一个能见江如雪的办法,卫彦想了想,点了点头,决定还是试一试的好。
这日,他主动去了江府,约江如雪去游玩,因为那日练武场不欢而散的约见,两人心情都不舒爽,还是单独见面的好。
江如雪听晓月说卫彦在大厅里等着见她,悠悠地说道:“让他且等一阵子吧,好让他知道与那个姓戴的纠缠的下场。”
“小姐,按我说,就不应该让卫公子进来。那日他与戴小姐那般亲密,大街上的人可都看在眼里了。”晓月一边替江如雪梳着如瀑布般的秀发,一边说道。
戴琼菱上杆子纠缠卫彦,卫彦就应该躲得远远的,马上就要成亲的人,怎么还与别的女子不清不楚,江如雪这几天也憋着火,等着发泄出来。
正好卫彦送上了门,她让晓云送去了茶,自己在半个时辰之后,才扶着晓云的手,来到了大厅。
看到卫彦正襟危坐,一副坦荡的样子,江如雪心里的恨意全然消失了,抱歉道:“卫彦,都赖我,让你久等了。”
“阿雪,无妨。我本该早些来赔罪的,只是……”
卫彦说到一半,江如雪伸出纤细的手指,挡在了他的嘴上,点了点头,说道:“我都懂,不必解释。”
江如雪如此贤惠明事理的人,卫彦一见到就喜欢,怎么还能想到隗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