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茉,你过来,去把大公子的夜来香倒了。”
廖继延知道廖寰羽近些日子护着这个哑巴丫头,还给她取名,叫什么怀茉。
“我呸,怀茉,她顶多算是茉莉花下面的粪土。”
今天趁着廖寰宇不在,廖继延就让下人去把怀茉叫过来。
廖寰羽要好好的呵护这朵娇嫩的小茉莉,看看到底是粪土还是鲜花?
怀茉虽然失去记忆,但是她不傻。
知道大公子身边没有一条好狗,干脆就装作听不见,直接跑到廖寰羽的书房里。
因为奴婢们都是分开管理的,一个人管一个人院子里的仆人。
所以廖继延的仆人没有办法私自去廖寰羽的书房,只能让廖继延亲自出马。
“什么,你说她躲在廖寰羽的书房里面不肯出来。”
廖继延生气的把书砸向仆人的脑袋,仆人连忙往后退一步。
“大公子,别生气,肯定有办法羞辱她的。”
“行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廖继延带着仆人来到了廖寰羽的书房,直接用脚踹开,冷清的大堂里面哪里还有怀茉的影子?
“给我搜,记住不能翻乱二公子的书房,一定要把那野丫头给我找出来。”
“是。”
也不知道廖继延怎么想的,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怀茉还能在书房里么?
怀茉早就跑了出去,当然,她从大门是逃不了的。
于是机智的怀茉想起了二公子围墙上面的一个狗窝。
怀茉当初看到这个狗窝之后,“大丈夫能屈能伸,将来一定会报仇的。”
怀茉不知道往哪里去,在大街上一个人溜达,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撞到廖寰羽。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怀茉。”
正当怀茉垂头丧气的时候,一声她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那温润如玉的男子,难道真的出现了?
怀茉一脸的不可置信,转过身去的时候,连廖寰羽也惊呆了。
“怀茉,真的是你。”
廖寰羽满脸担忧的看着怀茉,她一个人跑出来了,是不是被那群恶奴欺负了?
廖寰羽脑袋里出现一个人的名字,就是廖继延。
他的好大哥,真是可以。
“跟我走。”
怀茉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之中回过神来,就被廖寰羽带回到廖府。
这边正愁着没有找到怀茉影子的廖继延听到消息,赶紧带着仆人往大门赶去。
结果却是看到怀茉身边站着廖寰羽。
廖寰羽阴沉着脸,挺直着脊背站在怀茉前面。
见到廖继延时,廖寰羽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怀茉,是哪个恶奴把你赶走的,我一定会为你作主的。还有大哥,一向公平公正,相信不会包庇手下。”
“哦,那是自然,我刚才还在找怀茉,不知道她迷路去了哪里,原来是出去找二弟了。”
廖继延轻蔑的笑道,他就不相信廖寰羽这能把自己怎么样?
毕竟一个丫鬟而已,死了可以再买,又不是之前的东西。
怀茉平静得看向一众奴隶,她指了指廖继延院子里的男子,向廖寰羽点头。
“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廖寰羽的声音里虽然平静但是细细的品,还是会发现他冷酷无情的那一面。
“慢着,你凭什么动我的人。”
廖继延不服气,他廖寰羽有什么资格可以动大公子院子里的人。
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哦,难道不是大哥先指使我院子里的人吗?”
“是谁,是谁告诉你的?”
廖继延大声喊道,难道是这个小哑巴先告诉他的吗?
可是怀茉明显不会说话啊?
廖继延狐疑的朝着自己院子的仆人飞快地扫了一眼,若是出了奸细的话,他绝对不会姑息。
“呵,大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大哥都想不明白吗?”
恶奴没有反驳廖寰羽的话,甘愿受惩罚,当然说了一句。
“此事与大公子无关,皆是我一人所为。”
廖寰羽摆手,带着怀茉直接离开了。
“该死的,那廖怀羽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他会多留在外面几天吗?”
廖继延在房间里把仆人骂的狗血淋头,还说他们一无所用,连个哑巴都看不好。
“怀茉也是,这个死哑巴,在你们这些窝囊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一屋子里面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生怕招惹了廖继延。
“大公子,我有一个办法,一定会让怀茉对廖二公子离心离德。”
这个时候一个年长的仆人率先站了出来,看了一眼暴躁如雷的廖继延。
他立马垂下脑袋,把话低声说了一遍。
“哦,什么办法?”
若是敢糊弄他的话,廖继延一定要把这个仆人拉出去喂狗。
仆人面露难色的看着这满屋子黑压压的人头,廖继延大手一挥,让所有人都退下。
只留下这人和廖继延。
“大公子,怀茉之所以对廖二公子那么忠心耿耿,其实是她根本不知道当初一直喝她血维持生命的人是二公子,你说如果我们不声不响的把这个消息传到怀茉的耳朵里,她还会再信任廖二公子吗?”
果然谁的狗跟主人都很相似。
主人凶险狠毒,所以狗模仿主人的动作,时间久了,就不知道是人是狗。
然而屋里面的二人谈的如火如荼,丝毫不清楚这话已经被人听到了。
“回二公子,大公子想用您之前喝过怀茉的鲜血这件事情来挑拨怀茉与您的关系,依照属下看,不如咱们也做点准备。”
一个长相端正的人向廖寰羽提出自己的建议,廖寰宇没有说话。
他素爱穿着打扮低调,头发半披在肩上,直在发顶处竖起一根随意的玉冠,若是别人会被嘲笑,但是在廖寰羽身上只有风流二字彰显无遗。
一月情人风流月下无银两,二月黄沙淘尽浪浪滔滔,三月里阳春正好,四月里公子无双。
“不需要,你出去吧,别忘记把门带上。”
廖寰羽自始至终也没有抬头看着那侍卫一眼,他在专心研磨自己手上的画像。
是怀茉。
是一个残缺的怀茉。
“如果是能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你还会不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