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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身不由己

作者:饭饭|发布时间:2020-09-14 16:32|字数:2086

  我明明只是女儿身,何德何能可以担在太学这监的职务。

  “母后,儿臣不知。”我如实回答。

  母后取下她的凤钗,问我:“喜欢吗?”

  我摇摇头,我不喜欢这类重重的珠宝。

  母后把凤钗放置桌上,说:“本宫也不大喜欢,可你知道本宫为何要戴它吗?”

  我忽而觉得,原来身不由己的人不止我一人,尽管她是全天下顶顶尊贵的女人又如何,还不是有太多太多身不由己的事儿。

  “儿臣不知。”

  “这是身为柳氏女儿该做的,你看,母后再尊贵也只是柳氏换取权利的棋子,木卿,你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母后转了话题,叹了叹气。

  我神情恍惚,等着母后的下文。

  “木卿,你是太子,未来天下的主人,你可明白母后对你说的了?”

  我大惊,“母后,可儿臣只是女子,如何能做这天下的主人。”我急急出声。

  母后冷笑:“木卿,你果真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母后所说的,你仍是不明白”。

  我低下头,在母后面前,我总是觉着自己似乎很是蠢笨。

  “请母后责罚。”我低低开口。

  “木卿,你会是天下的主人,她白氏再如何聪慧,只有你,尹木卿,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母后大笑,一字一句对着我说。

  “母后,父皇身子尚好,现在讨论这些似有不适”。我终于开口。

  母后眼神看向殿内的铜炉,指着铜炉对我说:“你看见那铜炉了吗,人总有一天会成为里面的薪火,变成灰烬。”

  母后的尾音有些颤抖,我下意识摸着怀中的虎符,终于明白父皇为何要将这虎符提前给我。

  他是怕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已经没了给我的机会。

  “儿臣……”

  母后向我摆了摆手,有些厌恶地对着我说:“下去吧,你是一个不大聪明的孩子。”

  我把眼眶里的泪硬生生给逼了回去,我只是一个不大聪明的孩子。

  “是,母后。”

  我行礼离开。

  这世上会有很多言不由衷的事情,你不必难过,也不必过于自责。每一件事发生都会有它发生的意义

  在那一日的夜晚,我同他没有争执的夜晚。我忽而快步向太傅府走去,不顾一路上请安的奴婢和小太监。

  还记得很久以前他罚我时。

  密室内,“主上。”子萦眉头一皱,似是不满院外的打扰。

  司丞皱了皱眉头,随即示意子萦离开,自己出去看看。

  子萦低下头,眼里流露出一丝狐疑的情绪。

  “司丞,你有没有在家?”我又大声叫了几句,用力的敲着司丞家的后门儿。

  “嘎吱。”门开了。

  我没有想到这时会开门,突然随着门开的弧度向前倾去,刚好压在了开门的司丞身上。

  开门的动作倒下来。“啊。“我大叫,司丞也没有想到我竟会随着摔下。

  “扑通。”

  我随司丞一同摔倒在了地上。奇怪,怎么不疼。我揉揉眼睛。

  “起开”。司丞带着隐忍的语气道。

  我赶紧起来,这才发现是司丞倒在了地上,我只是倒在司丞的身上。

  “难怪不疼。”我小声嘀咕。

  司丞眉峰一紧,问道:“你说什么。”

  我慌忙唔住嘴,笑着说:“没事,没事。啊,对了,太傅你可摔着了,要不要请太医?”

  司丞冷哼一声,坐下。抬起桌边的茶杯悠悠晃荡,“不知太子来我这里可有何事?”

  满满的不高兴。

  我一拍脑袋,若不是司丞问起,我都不知道自个儿来这儿究竟是何事了。哎,对了,我

  来这里是何事呢?

  我想不起来了,或是说我也不知道。

  “太傅,孤,孤是来……”。

  后面实是编不下去,只得吞吞吐吐,插科打译。

  司丞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问道:“太子是来……。”

  我起身,想要先离开再说。说是迟那是快,再我起身的瞬间,司丞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把吓得我硬生生不敢离开座位。

  “哦!太傅,我想起了,我是来请教太傅的。”

  我突然想起母后对我说的一席话,司丞那么厉害,说不定他可以帮我支支招,反正他也知道我是女儿身。

  司丞抬着茶杯的手一顿,困惑地盯着我看了好几眼,似是这话不像是我能说出来的。

  我尴尬地笑笑,司丞这明显不相信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一般用孤;都是我有些问题想要请太傅解一解惑。

  司丞一听,桃花眼满是笑意。他满意地点点头:“说吧,何事,让本太傅来替你解其惑。

  “太傅,你说,我能成为一个好君主吗?像父皇那样的。”我惆怅地靠着桌子,作四十五度角忧郁看天。

  闻言,司丞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随即又化开,像是一层烟雾,无迹可寻。

  司丞说话时明明眼里有情绪,我狐疑地擦了擦眼,哪里有情绪,司丞明明还是优哉游哉地品着茶嘛。

  “太子殿下做得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第一次从司丞口中得到夸赞,我眼睛一亮,期待着司丞的下文。

  司丞说话时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几转。

  我有些生气,难道一个君主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自由,有自己的情绪了吗?

  “我并不认为太傅说的君主该是这样的”。我反驳道。

  也应该学会体恤百姓,而不是太傅您所的情号的是整单是渠业看天:身为一个国家的主人,凭什么可以有自己。

  不知怎地,我突然觉得司丞说话有些过激了,虽然他说得并没有错,可我总是觉得司丞似乎在怨恨……我回神,司丞仍是背着我。

  “太傅,请问您认为前朝的静康皇帝算开明的君主吗?”我突然想起了父皇对我讲的静康皇帝。

  我傻呆呆地站着,不明白为何司丞突然发如此大的火。

  “你干嘛吼我。”我委屈地冲着司丞道。

  司丞藏在广袖里的手逐渐半握成拳,青筋涨起。司丞闭了闭眼,又随即睁开,眼底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上了过了半啊,司丞艰难地转身对着我,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你回去吧,今日的课不必上了。”

  我还沉浸在委屈的氛围之中,突然听到司丞说今日的课不用上了,忽地就满血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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