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没动静了,阿群走近白茶和刘靖恩所在的马车说:“殿下,刺客已击退。”
白茶撩开马车上的小窗帘,刺客的确都跑了,她心想:有出入,刘靖恩不应该杀了他们吗?不符合人设啊,还是说他还没有黑化?
刘靖恩见白茶看看外面又看看他,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他又用扇子敲她的头。
白茶揉着她的头,并说:“干嘛打我,把我打傻了,你可是要负责的!”
“负责啊?正合我意。”刘靖恩顿了顿,又说,“不过,阿茶近来说话可是越发的放肆了呢!”
霜城,冯士学按照约定准备绘一张那药商的画像给姜夜白,可他刚提笔就吐了一口血,刚好吐在为他研磨的何翠身上。
何翠马上过去扶着他坐下,并说:“冯郎,你怎么了?”
姜夜白给冯士学把脉,他的脉象却很正常。何翠问他怎么了,看姜夜白摇头后她就跑出去了。
在院子给草药浇水的冯老头看何翠泪流满面,还以为是冯士学又欺负她了,他回屋便看见冯士学虚弱的坐在书案前,那张没有完成的画像上还有血迹。
冯老头也为冯士学把脉,当了一辈子药农,他多少会一点医术,只是冯士学的脉象与正常人无异。
“老伯,冯公子可是有什么隐疾?”姜夜白问道。
冯老头却说冯士学身体非常健康,从小就没有生过病。这就更让人觉得奇怪了,姜夜白心想:莫非是跟文茵仙子有关系?可就冯士学说的那五年不足以造成这样的后果啊!
白茶听刘靖恩这么说,就学电视剧里的马上跪下低着头,然后说:“殿下息怒,白茶知错了!”
白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能活着,她可不想惹怒刘靖恩。
“态度不够诚恳啊!”刘靖恩道。
低着头的白茶没有看到刘靖恩说话的时候是笑眯眯的。白茶心想: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刘靖恩又说:“此次我只带了阿群一个人来,正好我缺个粗使丫头,这两天就委屈白茶你一下,可好?”
白茶哪敢说委屈啊。
霜城,姜夜白正准备试试施法能不能救冯士学,何翠就回来了,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白发老翁。
冯老头一看到那白发老翁就激动的说:“薛老,求您救救犬儿。”
被称为薛老的老头进门后就直接去给躺在床上的冯士学检查身体了,姜夜白看他走路颤颤巍巍的,心里不认为他能治好冯士学。
薛老悠悠地对冯老头说:“前世因,今生果,是天要收令郎的命啊。”
姜夜白心想:这老翁,有点料子。
“求薛老救救犬儿。”
“求薛老救救冯郎。”
冯老头和何翠说着便朝薛老跪下了。
那薛老说,要救冯士学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没人敢跟天作对。
这让姜夜白越发的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起来,文茵仙子还是他的老熟人,当初文茵仙子可是帮了他大忙。
何翠说,若跟天作对能救冯士学,她甘愿跟天作对。何翠站出来发声后,冯老头也说自己一把老骨头了,什么都不怕。
姜夜白心想:跟天作对可没有好下场,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
天黑后,白茶一行人才进了霜城。白茶撩开窗帘,看着弯弯的月亮,感慨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久,只有今天她才感觉自己像个人。
他们的马车停在了薛府前,白茶很识相的先下马车,然后她想扶刘靖恩,但刘靖恩却自己下来了。
薛府的人似乎知道他们会来,一队人在大门口迎接他们。那些仆人见到刘靖恩就向他行礼,他们似乎在叫他“恩公子”。
白茶心想:难道是老熟人,怎么有一种被坑的感觉。
刚开始白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刘靖恩会来,还大箱小箱的带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他们安顿下来后,白茶就被阿群叫走了,在去刘靖恩住的别院的路上,阿群笑着说:“白姑娘,你真是好福气,殿下成年后,你可是他第一个侍女噢!”
阿群说完后还一脸“你懂的”表情,让白茶很想打死他。
他们走到刘靖恩住的别院门前,阿群又让白茶在门口等着,说是刘靖恩现在有事,外人暂时不能进去。
白茶等了许久还没有人叫她进去,白茶就坐在别院的门槛上,抬头仰望天空,今夜特别多星星。
她又想起在秀湖村的那晚也是繁星满天,虽然那晚有些尴尬,但是回想起来,白茶依然感觉很幸福。
若白茶见到别院里面的人心里一定会乐开花的,因为姜夜白在里面,当然还有薛老和处于昏迷中的冯士学。
姜夜白跟来只是想完成刘靖逸交给他的事情,还有就是想知道冯士学和文茵仙子的关系。姜夜白也是见到刘靖恩才知道,原来薛老就是刘靖恩的师父,灵月派的长老,绝学是读心术。
白茶都快睡着了的时候,阿群就出来叫她进去了,不过不是去见刘靖恩,而是去一个凉亭喝茶。
这让白茶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心想:粗使丫头的待遇那么好,干脆让永夜酒馆的人都来抱刘靖恩大腿好了。
白茶问刘靖恩干嘛去了,阿群就说:“这个……白姑娘还是自己去问殿下吧。”
白茶吃点心都快吃吐了,才有一个丫鬟过来说,“恩公子”叫白茶过去伺候他沐浴。
“沐浴?”白茶再次确认一遍,她问道:“恩公子叫我去伺候他沐浴?”
那丫鬟又重复了一遍,白茶心想:刘靖恩这个死变态。
白茶到刘靖恩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人提好水了。
白茶觉得这房里有种怪怪的味道。
阿群叫白茶去帮刘靖恩脱衣服,虽然白茶不喜欢他,但是想到要帮男人脱衣服,对方还是一个大帅哥,她就开始面红耳赤。
刘靖恩站在那个盛着水的木桶边,白茶步履艰难的走向他,然后伸手想帮他脱衣服,可她刚碰到他,他就转过身。
看到白茶后,刘靖恩就笑了,他说:“阿茶,夜深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白茶似乎觉得刘靖恩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和阿群出来后,就揍了他一顿,因为他差点就骗到她去脱刘靖恩的衣服了。
白茶在回房的路上看见了在冯士学床前哭的何翠,以及在一旁站着的姜夜白。白茶停下脚步,走进去对姜夜白说:“夜白,你也来了?”
姜夜白还没回答白茶,何翠就过来拉着姜夜白的衣袖说:“姜公子,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冯郎的。”
白茶看何翠拉着姜夜白,她心里就很不自在,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拉开何翠。接下来何翠说的话才让白茶震惊,因为她说姜夜白昨日下午替冯士学驱邪。
白茶心想:那来找我的是谁?
白茶这才想起有什么不对劲,姜夜白从来都不用熏香的,他身上淡淡的铃兰花香是有原因的,而那个人身上是另一种花香,重点是眼睛,那个人眼中没有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