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夜白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独自一人来了月老庙。站在被烧毁的姻缘树前的他,还能感觉到周围有隐隐约约的仙气,他想将那些仙气聚集起来,它们却消散了。
姜夜白进去庙里想通过月老神像询问冯士学的事,但这庙似乎被神遗弃了。姜夜白心想:到底是何原因让月老遗弃了香火那么旺盛的月老庙?
夜深人静,白茶坐在窗边眺望远方,晚饭时郭大姐说起宋屠夫的事,众人一阵惋惜后。卫三娘还告诉她,那晚是姜夜白把她抱回来的,他还帮她解了毒,她才知道自己中过毒,想到姜夜白她就莫名的感到开心。
白茶刚关了窗,姜夜白又从窗户进来了,他一进来就说:“阿茶,我来看看你的伤好了没。”
再次见到姜夜白,倒让白茶有些不知所措了,可她突然就觉得很困,然后她好像就睡着了。
霜城,冯士学听到姜夜白的声音才“醒”来,冯老头赶紧上去,想看看他有没有变正常。冯士学只好继续演下去,他对冯老头说:“爷爷,我饿了。”
冯老头一听可乐坏了,乐呵呵地就去给冯士学做饭了。
那屋子里只剩下姜夜白和冯士学,冯士学说:“谢谢你!”
“无事,你还记得前不久有个来自京城的药商来买‘鬼寒子’吗?”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你还记得那药商的样子吗?”
冯士学想了想,才说:“我自然记得,不过你帮我个忙,我才告诉你。”
冯士学想找回他失去的那五年的记忆,因为他觉得那段记忆肯定对他很重要,而且还和那棵姻缘树有关,所以姻缘树烧毁他的心才那么难受。
姜夜白只好答应帮他。
何翠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她想喂给冯士学喝,却被他拒绝了。冯士学看何翠泪汪汪的就别过头,因为他心里对她有愧疚。
姜夜白不想看这痴男怨女的戏码就离开了。
冯老头进去看见冯士学和何翠相处如此尴尬,于是就笑嘻嘻地调节气氛说:“怎么了?一天不说话就生分了?那明天老头子就躲起来,看看你们是不是也跟我生分了。”
何翠赶紧说:“爷爷,就算十年不见您,我们也不会跟您生分的。”
“对啊,爷爷!士学哪敢如此不孝。”冯士学附和道。
冯老头说,如果冯士学不娶何翠,他就去跳河。冯士学只好妥协了,冯老头又叫他送何翠回家。
在路上,冯士学对何翠说:“翠儿,对不起,请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京城,太阳刚升起,白茶的房门就快被人拍烂了,因为他们今天要去霜城。
白茶迷迷糊糊地上了马车,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她心想:我好像梦见我男神了。
白茶正打算睡回笼觉时就听见有人说:“阿茶,你昨夜去偷牛了?”
听到刘靖恩的声音后,她才知道她在刘靖恩马车上,她心想:糟了,万一待会儿我消失了,刘靖恩该不是以为我是妖怪吧!
刘靖恩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白茶的头,并说:“傻了吗?阿茶。”
白茶立刻一本正经地说:“六殿下,我有一件很严肃的事要跟你说。”
“哦?”刘靖恩饶有兴致地看着白茶道。
白茶把自己会突然消失的事情告诉了刘靖恩,刘靖恩却以为她在开玩笑。
霜城,姜夜白和冯士学来了城外月老庙,姜夜白抓了一点地上的灰,又拔了一根冯士学的头发,他念了一句法诀,然后想燃烧它们,但却怎么都烧不着。
姜夜白心想:怎么回事?看来只能找灵月派的人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白茶都在马车里睡着了,她还是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消失。刘靖恩看着熟睡的白茶,连他都没察觉自己在傻笑。
皇宫,因为10天后就是太后八十大寿,所以宫中所有嫔妃都要斋戒十日为太后祈福。
皇后起带头作用,她身边一点首饰都没戴,一日三餐也是不见一点荤腥。
尹府,有探子向刘靖逸汇报刘靖恩去了霜城。刘靖逸听此消息,心想:六弟,若真跟你有关,就别怪为兄不念兄弟之情了。
刘玄烈得知刘靖恩去了霜城后,就开始得意洋洋的部署他的暗杀计划了,他还在他的暗卫面前放下狠话,“不拿下刘靖恩的人头,就不要回京城了!”
刘靖恩看着熟睡中白茶在流口水,不自觉地说:“阿茶,你怎如此可爱。”
他还用手巾帮白茶擦了口水,若被阿群看到他这样,一定会很高兴的,因为刘靖恩虽然平时对谁都温文尔雅的,但他除了刘靖逸就从不曾跟谁那么亲近过。
阿群天天都在担心,若长期这样的他会闷出病来。
还没走出月老庙,冯士学就一脸痛苦地捂着心口,有一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是儿时的他和一个红衣女子。
冯士学叫了一句“文茵姐姐”后,就晕倒了。
“文茵?”姜夜白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谁都没有注意到刚才没点着的头发突然着火了。马车突然停下了,把白茶撞到桌子上撞醒了,白茶心里很是诧异,因为她似乎没消失。
“我今天一直都在这儿吗?”白茶问道。
刘靖恩没回答她,而是先问外面的车夫为什么停车。
车夫哆哆嗦嗦的说:“回六殿下,好像有人打劫。”
“给他们。”刘靖恩简单干净的吩咐道。
白茶心想:有钱就是任性!
外面的劫匪听到刘靖恩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就更生气了,他们把第一辆马车的车夫拽了下去。刘靖恩就叫阿群去收拾了他们。
白茶心想:跟皇亲国戚打交道就是麻烦,分分钟小命不保!
阿群去解决外面那些人时,刘靖恩又跟白茶说:“阿茶,你可是快睡了一日了,要吃点东西吗?”
霜城,冯士学醒后就说了关于他遗失的那五年的记忆。
冯士学五岁就开始去月老庙读书,他就是在那里遇到那个叫“文茵”的女子,每次文茵都给他做饭,还给他解释书里的知识,他的名字也是文茵给他改的,她说还是这个名字适合他。
慢慢的,冯士学每天都在期待见到文茵,可他十岁那年,有一次去月老庙却再也没找到文茵了。
姜夜白心想:月老庙,仙,文茵!难道是月老最宠爱的那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