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可不是能让这种家伙随随便便给进来的!”
安墨黎一踏进安家的门槛,这样的声势此起彼伏地响起,甚至两三个护门的家伙在这群宾客的“怂恿”下,想把这个安家曾经的小少爷给撵出去。
“住手,他有着我们安家派发出去的邀请函,也是我们的客人。”
安剑星在他后面进来,一见此景,立马就制止住了。
护门的家伙,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冲撞安家如日中天的顶梁柱。
“大胆逆子,你怎么敢逾越家主的权力,快给我上前认错,让家主大人发落。”
安剑星的从父亲人从群中走了出来,向龙首上的父亲请了个礼,随即回过身来,连撇都没有撇他旁边的那个跳梁小丑。
“恕家主大人网开一面,请得我叔伯参与生宴。”
安剑星踏前几步,跪地请求。
“你这小辈真是没礼貌,不三拜五跪,怎么可以让家主大人饶恕你...”
安家星的二伯,也就是他父亲眼前的小丑,这会儿见势插针,但还没多奚落他几句。
家主大人,只是跺了一脚于龙首之上,四方竟寂。
“剑星,快快请起吧,你没有说错,得到我安家的请柬,就是我安家邀请的宴宾,哪有驱赶别人的道理。”
老者一伏手,一股无名的气魄,让安家星慢慢起身,而这一举动,让四方来客哗然,灵王境界显露无疑!
想不到安家老家主经过多年以后,如今还能再次进步,从灵宗境界迈入灵王,安尔利亚核心区三足鼎立的时代终究被这异军突起,给打破了。
剑修之分主,安家家主,安天下,灵王境界;机关同身术,张家家主,张不为;精神掌控师,余家家主,余建安;而最后一个,绝灵乐家,乐天逍遥,且与他安家交恶。
可是,在迟暮之年的进步,并没有让安天下感到任何欣慰,反而因此,头发间又多了几根烦恼丝。
但他底下的长辈可想的没他多,特别是那个最不成器的孩子,嚷着闹着,举办生宴,邀请四方来客,同时,也是正大光明的宣布,安家的地位在随着家主的实力大增,水涨船高。
本来办就办了吧,可是这个不成器的家伙却在那个孩子身上动了歪心思。所自己若是退位的话,家主之位轮到谁也不会轮到他。
“晚辈不才,有幸得到安家的邀请,让我的面子很大,所以除了之前给各位献丑的那个不成敬意的小礼物,在下特意写了首诗,请安家家主过目。”
语意虽是这样,可他毕竟也是原本的“安家之人”,这样子说,反倒是见外的很,当然,安家的陌生人见外,也是极为正常的。
安天下俯视下方的安墨黎,内心百感交谈,但涌入嘴边的千言万语,却只有一句“准”。
“安必天下,换天下安,若不为天下,天下亡则安生!”
开口,便是冷讽之语。
“大必天下,小损止患,若不为天下,天下损而苟存!”
简单两语,让众人惊愕,本应该是热闹的生宴,却因为安墨黎的到来言诗,变得尴尬无比。
“啪啪啪!”
墓地,众宾客之中,忽有一道鼓掌声响起。
“好,好,好诗好诗!”
那人边鼓掌边走出人群,若寒辉在此,必然认得他是酒馆的那个略微好赌,并且身着邋遢的九阳大叔。
“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那人是谁?”
“真的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啊,安家的门槛也太低了吧。”
四周的宾客窃窃私语,眼中的鄙视眼光毫不掩饰全都投射到了九阳身上。
“无为的人最有为,有为的人却未必最无为!”
说了两句莫名奇妙的话,九阳用脚下的拖鞋蹭了蹭自己的裤管,同时,从两旁招待宴客的食物处,拿了几块蛋糕,边啃边说话,奶油残渣甩了一地。
“这是哪里来的乞丐,我们安家可不是什么小猫杂鱼都能进得来的~”
听到这话,九阳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捏吧成一团的邀请函扔到地上。
安剑星的二伯,安霸天倒有些人忍不下去了,眼前的安墨黎,家主不让动他,好,自己不动,可是,哪里来的野猫野狗也敢欺负到自己安家头上。
“霸天,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家主竟再一次出言喝止,有邀请函的都是他家的客人。
可安霸天打心里就不相信这个家伙能与安家扯上任何关系,倘若安墨黎是安家的弃子,但这个家伙蓬头垢面的,哪里登得上这个大雅之堂。
“九阳,九阳,我好像以前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安剑星的父亲安平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他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号任务,可是时间久了,自己记不住些东西了。
“九阳,那个张九阳!”
安剑星尽管把自己的压抑的极为平静,可当那个人是他的时候,内心还是掀起了一阵大的波澜。
“张九阳,那个张家的天才机关师?”
“真的假的,我前几年还记得他被那个王给招揽过,但他拒绝了。”
“唉,你这都什么时候的陈年烂事,我反正在这儿好久没遇见他了。”
“如果真的是他,怎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做了什么,被张家剔除了祖籍,不姓张了。”
“怪不得他们两个这样熟络,臭味相投,物以类聚。”
安霸天就算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可内心对他的印象却没有丝毫改观,既然退出了张家,他与他们也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够了,你们两人速回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家主大人讲完话,切完生日蛋糕之后,会把自己多年收藏的珍宝给展览三天,请大家务必来观摩。”
这是自然的,除了明面上的恭贺,不少人更多是看重这家伙在这个日子才会把自己藏私的东西不情不愿地给众人看,才纷纷来此恭贺的。
“请多多指教。”
九阳擦了擦手上的油渍,表现出想要与安墨黎握手的欲望,可安墨黎内心之中多半是拒绝的。
九阳见此,做了个标准的安尔利亚贵族礼,在他弯下头的那刻,“不要打扰我们的计划!”
安墨黎有些愣住,但随即明白了,原来,除了“我”是真的无欲无求来这么无意义的宴会,其他人的居心又是如何,他怎么知道?
反正他也不是安家的人了,管这么多,那才叫真正的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