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任何留情,无需任何犹豫,涟漪月刃锋如蝴蝶翻飞,脚足轻点雪面,无形残影印入雪贼的眼中,不为芳华之绚丽夺目,在器之鸣悦声中,更是告知了雪贼死神来临的脚步。
一步一杀,没有任何停滞,手中的兵刃沐浴在浓厚飘飞的血雾之中,与执行葬送之礼的涟漪月同样不染半点血色,器身依旧如方才出鞘一样,光亮无比。
“放下抵抗,我会尽力给你们一个痛快...”
涟漪月踢开脚下的碎肉块,停下攻势,一路走到一个雪贼面前。
这比寻常雪贼还大半个身子,拿着一把雕刻着未知宝石的魔杖,身旁穿着不知从何处扒来的人类护甲,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孤军突进来至此处的人类女子。
那名雪贼领主没有回应她的话,起手便是召唤了几把冰凌之枪,向涟漪月那儿站立的地方扔了过去。不止如此,大批的雪贼更是听到了领主的指令,咏唱着冰系灵术,丢掷了过去。
“负隅顽抗的蚂蚁,真是浪费时间。”
涟漪月用着从某人身上学到的口头禅,咬了咬牙,随即腰身一沉,长刃也随之收缩了一部分,刃锋也倾斜了下去,双手握住改为太刀形态的柄,随着一道残影疾速划空而来,与那些大批丢过来冰系灵术欲要相撞于一处。
“秘技.燕返!”
灵动之风这会儿出现在了她的脚下,没有丝毫意外,这与她掐准拖延的时间相差无几,也正因为这几秒的功夫,在那些冰系灵术相撞于一点同时,涟漪月更快一步,闪出了它们的包围圈,向着前方的虚空拔剑斩了一击。
涟漪月只砍出了一道斩影,在她的背后却突起了三声剑鸣,于那些她闪过的灵术三线交点的那一契机,破除冰晶残雪。
可能会有人疑惑,明明涟漪月已经躲开了攻击,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打消灵咒?
是这样的,同属性的咒术碰撞在一起若是灵能浓度过于大,大到了当前空间的临界点,会有部分溢出至空间裂缝之中,随之被附着的空间之力反弹而回。
哪怕是至强巅峰之人想要施展此技也颇有些难度,只不过涟漪月想不到在此处,居然差点被一帮拦路越货杀人的雪贼施展而出,如果自己刚才任它放置过去,自己的安危暂且不论,但那些普通的商人们若是遭受此下,定会爆成一团血浆。
只是,这些秘闻还是自己从姐姐那里道听途说而来,不过看着雪贼领主逐渐变黑的脸色,涟漪月就知道自己让他的计划落空了。只是让涟漪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类的低贱生物,也会明白这其中的不传之秘。
“自恃清高的人类,以为我们就是那些可以任由你们踩死的蝼蚁吗?”
似乎看透了涟漪月的内心所想,领主开口说道。
不过涟漪月没功夫听他的临终遗言,思绪收敛,随即剑出如风,带起血花飘舞。风过之处,护卫领主的雪贼无一存生。
“吭登!”
剑,在领主的头上,霎然止住了,就在快一剑枭首的时候,领主的魔杖上所嵌的宝石,发出了奇异的光彩,凭空产生了无形气墙,第一次让涟漪月的攻击彻底失效。
涟漪月的嘴唇动了动,骂了句脏话,原本只要干掉头领,其余的乌合之众自然会散去,就算其中再有异变,凭借着还剩余的增益,也不会让她陷入窘困之境。
可是颇为无语,在涟漪月的剑刺入那道无形气墙之后,涟漪月忽然感到头重脚轻,有种晕眩的感觉,等到回过神检视自己身体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身上全部的增益皆然消失!
雪贼之主当然也是觉察到了这点,先前还有点气势的家伙这次可真的变成了可以踩死的蚂蚁。
“冰爆!”
之前的失手已然再难挽回开局的良好局面,失去了能力增益的弥补,涟漪月叹了口气,灵能修为,浅薄根基都不是现在的她能赶得上的。
越级碾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虽是抱着这样的念头,涟漪月却仍然不愿意这样放弃,横兵相挡,以求伤害减免。
“碰!”
“队长!”
咏唱咒术的护卫见此情景不由一愣,增幅咒术的咏唱戛然而止。
“你们他妈的继续念啊,要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个地方!”
局势瞬息万变,明明在此处稍微杀几个不长眼的敌人,德布斯便以为有了这么多增益的涟漪月便能轻轻松松的带着他们躺赢,脱离出去。
“我说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还真他妈是新兵,你们要死不要紧,我可想带着弟兄逃出去!”
德布斯扇了其中一个护卫的耳光,瞬间这响亮的巴掌和他的谩骂传到了众人耳朵里,虽然第一情绪肯定是愤怒,但起码是受过涟漪雪调教的,一些养成的基本素养让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把怒火压了下去。
转念一想,德布斯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再度把未完成的增益交给了她。
德布斯帮他们可不是自愿的,他也是被逼的,这里满树的雪贼,除了击破头头,就算涟漪月之前疯狂地杀戮,他们倒下去的同胞一片接着一片,可即便这样,在没有领袖的命令,他们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嘶嘶...”
涟漪月被那些锋利的冰凌碎片击中倒地,腰间的乌黑铠甲已被打出了一个大洞,碎片更是往内扎了进去。
涟漪月为了不耽搁,很快忍痛拔出了碎片,即使是短暂的过程,她也没有张开嘴来狂吸冷气来让自己的身体陷入麻痹以意志伤痛,否则控制冰雪之能的领主,就能以此契机让她的身体内部绽放出冰花来。
明明是第一次遇到的对手,涟漪月大脑正在高速运转,在吃了这么大的一堑后,感受到身体那种久违的疼痛之感,她制止住了自己的护卫给她施展回复的灵术。
在铠甲被他打穿之后,涟漪月就知道这东西已经起不了保护作用,继续穿上去就是累赘了,所以她脱下了铠甲,露出了里面强硕的肌肉。重重地划过伤口处,沾染正在向外流动的血液,划过了唇边,更显红诡。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疼痛...”
涟漪月的声音变得极其轻柔起来,这反倒让扳回一局的领主感到了些危险。
“那么,我就把这份疼痛回报给你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什么,这不可能!”
能够保他一命的气墙这次可没有如他所愿迅速打开,反而是站在背后的涟漪月悍然捏爆了手中还膨胀,冒着热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