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把这份疼痛回报给你十倍,百倍,甚至更多!”
涟漪月鬼魅般的身影,夹带着无穷极威,向领主逼命而来。
领主忽然脑内挤进了一段莫名的景象,他预见了在自己不及出手的那一时间,涟漪月竟然轻而易举地突破了自己的守势,单单用那双人类的手开膛取出了自己的心脏,捏爆而亡。
“乌蒙罗斯.冰荆雪棘!”
领主挥动魔杖,控制着游离于虚空之中的大量冰能,于寒辉在古堡那儿即使无法动用大部分的属性灵能,但只要空中灵能饱和到了某种程度,不催动体内灵力就可调度这些灵力,更不要说是他们这些天生有着冰系亲和能力的雪贼。
涟漪月前行的路上爆出了层层冰刺,并以大范围向外扩散,涟漪月可看都没看一眼,疾奔过去在与荆棘相遇的临界点,脚尖重提,腾空而飞,双手作爪探去!
可还没她碰到他的身体,无形气墙的再度出现,让她攻势不能再前进一分,同时,一股无形的压力迎身而来,涟漪月身上新被叠加的状态被那种力量抹去。
“去死吧,人类!”
冰凌之枪再度转瞬凝结,向着渺小的涟漪月轰去!涟漪月手中剑器化作长鞭,想要打碎掉它们,可身体上传来的痛感与自己并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所感染恶化造成的麻痹之感,再加上她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一时间,手,竟然慢了一步。
“也许自己不该逞能。”
涟漪月终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了毫无意义的话语,除了无能的带着后悔死去,但这样有什么用!
虽说那时候也被叠加了冰能抗性,可那股突如起来的重力,让她的大意变成了陷入绝命的羽毛。
眼见大势被他掌控,雪贼领主露出狰狞的笑脸,与他手中镶嵌着“封灵”宝石的魔杖,发出了渗人的寒光。涟漪月也这才察觉到了那颗宝石所带来的异样,这颗闪烁的宝石所带来的能力估计就是用来驱散她的增益。但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来说,涟漪月发现了一些很不对劲的问题。
只是,以现在的情况,没有时间让涟漪月思考除了活下去以外别的话题。
圣斗士是不会被同一招给击败两次的,然而,涟漪月并不是圣斗士(冷笑话)。
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刻,领主的冰枪马上就要洞穿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可涟漪月还是在做着无力的反抗,德布斯与剩下的兄弟和能近身战斗的护卫与大批涌来的雪贼纠缠在一起,血水,汗水,融化了的雪水,滴滴飞洒,滴滴染地,而被他们保护于中间的咏唱师,为了不辜负他们的信任,嗑下几瓶回复灵力的药剂,强行担负精神的消耗,咬碎了嘴唇,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你是想要这个女孩儿活下去的,对吧?”
某处玄奇的空间,一处大型的屏幕陈列开来的画面,赫然就是涟漪月遭遇雪贼为止至今的全部画面。
“让她活下去,很简单,但比起让她简单的活下去,我更想让她学会一些东西。”
白袍合身的两人,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可是他们之间的话语,却与被逼近死地的涟漪月有关。
“继承‘美德’的力量?你的还是我的?我可不觉得这种心理阴暗的变态能继承我的衣钵。”
“你的话,降低一些要求的话,勉勉强强倒是可以,可这个女孩我觉得更适合接受‘罪者’的力量吧?”
良久的沉默,一人沉声应允。
“你说话的口气还真的跟以往一样没变,说的内容也跟真相相差无几。”
“嫉妒,色欲,贪婪,愤怒结为此身的她,罪的‘适格’远比我们这些不受人待见的品格要好的多。”
又是一段极长的沉默,最后还是由前面那个心直口快的家伙开了口。
“罪者殿的行动近来越发猖獗了,我们真的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来制止他们吗?”
“不需要,那帮家伙是知道度的,若是做的太过分了,不止是我们,其他的势力也会来制约住他们,无需担心。”
回应者漫不经心,一手摊开,他的双眼游离在攥紧拳头的白袍者身上,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身后屏幕里的一举一动中,十分无理。
“艾尔泽,你所说的担心是什么?”
白袍者脱下遮盖面容的白袍,一头耀眼的金发显露出来。
名为艾尔泽的男人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但还是把那个答案说了出来。
“不需要担心我们的教众会被这帮无理的家伙给粗鲁‘对待’...”
艾尔泽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停止话语。
“至于其他的人,就不属于我们教会的保护范围之下了...”
话音未落,下一秒这个男人的脸上就被狠揍了一拳,可这并没有完,男人脸的上方,一张摊开,布满老茧的手心重力压下。
这个玄奇的空间瞬间动荡不止,就连四周遭空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痕。
只是,男人一掌就有如此能为,可艾尔泽却毫发无伤的出现了在了他的背后。
“德里斯,你修行了这么久的骑士道精神都给你吃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搞偷袭,有没有品啊!”
“为什么,不保护他们?”
德里斯并没有继续攻击艾尔泽,他攥紧手中的拳头,喃喃自语。
“安尔利亚,尸潮入侵,中央广场除了躲进圣会教堂的教徒,其他民众,无一幸免。”
“兰德商会,突发大火,逃出去的却只有我们圣教人员与一些‘幸运’的家伙。”
“这样的事情我经历了更多,忍了更久!”
“几千年前,我自愿成为了七美德之一的‘圣种者’——正义,恪守骑士道,保护弱小,珍视民众,绝不对老弱妇孺动手,那个时候我做的事情,以为自己是正义正确的。”
“可直到几年前,我接到命令去肃清瘟疫的村落,你还记得我当时回来的报告吗?”
艾尔泽眉头一皱,随着他的话闪过思绪。
“传教士染疾身亡,村落村民全数死去,为杜绝瘟疫,已将村落焚烧殆尽。”
“我骗他们的,在那里,其实还有一个幸存的家伙。”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因为,在我来的路上,我又见到了他。并且,他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