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一听景洪说这话也就不含糊了,暗自推推杜飞傲,杜飞傲怎么能不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可这事再急也急不来。
杜飞傲上前先是和景洪寒暄一番,最后才步入正题。
“听闻季大人是知府大人的徒弟,所以特前来询问一下季大人的意思,季大人与我家梨儿情投意合,也不知怎么的这腰带到了别人手中。
这会季大人不在恒州府里自然也没个准信。下官想着,这季大人无父无母,只听说有一个乡下妻子,不如季大人成全这门亲事?”
杜飞傲话说的委婉,也没说杜梨进门时做大做小,只是让景洪先答应下来,说白了杜飞傲也摸不准景洪的意思。
邵玉如干笑了两声,“这无言自己的事,我们替无言做不了主,况且无言媳妇跟无言感情十分之好呢。”
何佳心急如焚,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杜梨跟季无言的亲事定下来,口不择言的道:
“若是感情好,怎么来恒州府这么多时日都未见过这妇人露脸,说来估摸着也是乡下妇人,上不得台面罢了。若是我们梨儿进门,也能让她一个平妻之位。”
“这些话怎么能乱说,还不快闭嘴。”杜飞傲佯怒道,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夫妻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景洪和邵玉如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更何况是坐在这里的当事人陆澄澄。
杜飞傲看景洪不为所动,他又说道:
“景大人,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你说这梨儿,是我唯一的女儿,这名声若是毁了日后怕是嫁人都难啊!
且不说她和季大人情投意合,这腰带季大人弄丢了自是要负责的,我家夫人说的话糙理不糙,景大人您说是不是?”
景洪冷哼一声,“这事我也早有耳闻,无言的事我这个做师傅的的确是做不了主,这腰带究竟是不是给无言的说也不清楚,这事还是等无言回来再说吧。”
“杜大人不知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杜小姐这事的关键就是在那根腰带上,难道当下最应该做的不就是把那寒门书生查个清楚才是最重要的吧?”
阴谋做的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只是杜家人明显没把重点放在这上面。
何佳白了一眼陆澄澄,不可置否的说道:
“梨儿本就与季大人情投意合,费那么大力气去查寒门书生,不如直接跟季大人定下这门亲事,这谣言可不就不攻自破了,陆掌柜果然还是年轻,这点门道都看不懂?”
陆澄澄差点就笑出声,谁给的杜梨如此的自信季无言跟她情投意合了?
“杜夫人是如何得知季大人跟杜小姐情投意合的?”陆澄澄问道。
不过何佳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去问邵玉如:“夫人可认识季大人那位夫人?这事说来都好商量。”
何佳换脸速度之快也让人措手不及。
邵玉如看了一眼陆澄澄,陆澄澄轻轻点头,邵玉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自然是认识的,不过那夫人定是不愿意见你们,一切等无言回来自有定夺,杜夫人有这份心还不如去查查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件事。”
杜飞傲见景洪和邵玉如油盐不进也没办法,只能吞下这口气离开。
“澄澄,这事你怎么看?”景洪问道。
三人趁着外头月光好一同走到院子当中。
“我没什么看法,那日我一直和无言在一块,压根没看见有人来送腰带,要么就是杜梨把腰带送错了人,要么就是有人想要把季无言跟杜家一块拖下水,不过这计谋也当真是拙劣。”
陆澄澄分析说道,就看见景洪撑在栏杆上拿出了他的烟杆。
“又抽这玩意,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夜夜咳嗽,哎我昨日不是给你把这烟杆收了起来你在哪儿找到的?是不是同福那小子给你的?”邵玉如拿走烟杆,一脸警惕的说道。
景洪这会赖着道:“夫人,就让我抽一口,这不是遇见烦心事了吗?”
“凭栏倚,吞云烟,半入清风半入喉,清风也染人间愁,师母您就给师傅吧,不然他该愁的半夜又睡不着了。”陆澄澄笑着劝道。
“澄澄说的对,这愁啊就该吐给清风。”景洪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又觉得陆澄澄实在带给他们太多惊喜,无言当真是娶了个宝贝。
邵玉如摇摇头,却还是把烟杆还给了景洪,“这次若不是澄澄在,我定不让你抽!”
景洪嘿嘿一笑,吸了两口烟就把烟杆连忙放下了。
“印刷术我已经让人送去京城了,相信不久赏赐就该下来了。”景洪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可有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陆澄澄顺着景洪说下去。
“你这财迷,这印刷术如此好的方法,难不成就值黄金百两白银千两?怎么着也得再翻一翻。”
景洪笑了笑,也希望这次封赏下来皇上也能带给他一点消息,也不至于他在恒州府里处于被动的局面。
京城现在如何,景洪是一点也打听不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翻一翻?”陆澄澄眼里露出了合适的属于财迷的精光。
“若是无言在今年的武试选比中一举夺得武状元,只怕到时候还会有诰命下来。”邵玉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