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如今这幅光景,可是你爹自己摸爬滚打了半辈子才有的,你行事都要小心为上,那陆澄澄还是少招惹的好,别惹得镇北将军不快!”柏安到底过了大半辈子,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可柏泓生哪里会这么想,他心里带着不服气,但在柏安面前,还是老老实实道:
“儿子知道。”
柏安这才满意的点头,紧接着柏泓生又好奇说道:
“咱们不是跟着金霓楼那位了吗?怎么还怕这季无言。”
柏泓生十分不理解,金霓楼背后是瑞王,他们为什么要避让季无言?
柏安冷哼一声,“季无言是三品将军,你算什么东西?那位会为了你与季无言交恶?”
柏安的一句话让柏泓生心里何只是不舒服,他拱手告退,心里充满了对季无言的嫉妒。
季无言,不过是个只会领兵打仗的毛头小子罢了,要不是有景洪的栽培,他小子能有今日?
柏泓生嗤笑了一声,踏着步子离开了,他满怀自信的等着陆澄澄上门求他买木头!
可柏泓生左等右等,一连等了几日也没等到陆澄澄来向他下帖子买木头。
这怎么可能呢?
柏泓生百思不得其解,差人去一番打听后,才知道陆澄澄的品妆阁和悦来酒楼的木头早就已经解决了,再过两日,品妆阁都要修葺好了。
柏泓生趁着没人注意特地去看了一眼品妆阁,品妆阁不仅修葺好了还比以前更加气派了。
“砰!”柏泓生一拳捶在桌子上,茶水都洒了出来。
一旁上茶的小二一惊,“公子,可是这茶不顺心……”
“小二,这品妆阁的木头是哪里来的?”柏泓生问道,额上青筋暴起。
“哦……这个啊,这小人哪里知道啊,我们也就只能凑个热闹看看,不过这木头似乎是大将军拉回来的,当时咱们都看见这品妆阁的夫人和大将军可真是恩爱啊。”小二笑眯眯的说道,带着些许的羡慕。
柏泓生带着些不甘心,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嗯,知道了。”
他付了银子,连茶都没喝一口就离开了。
“真是奇怪。”小二收下银两,小声嘀咕道。
柏泓生经过品妆阁,远远的看见陆澄澄的笑脸。
陆澄澄也注意到柏泓生了,珠儿低头道:
“奴婢看那柏公子已经站在外头许久。”
“许久?那不挡着咱们做生意了?”陆澄澄冷哼道,一想到柏泓生之前做的事,陆澄澄心里就一阵恶心。
“那差人去赶走?”珠儿问道。
陆澄澄专注的看着账本,“随他去吧。”
柏泓生?跳梁小丑罢了。
陆澄澄心里也谈不上五味杂陈,只是原主的记忆里的柏泓生与现在唯利是图、自以为是的柏泓生无半点相同。
柏泓生不是原来那个柏泓生了,陆澄澄也不是原来那个陆澄澄了。
“好。”珠儿,应下,也决定不予理会。
幸好柏泓生识相,只待了一会就离开了,陆澄澄看着柏泓生离开了,心里也舒下了一口气。
只是刚来到品妆阁的季无言,冷不丁的和柏泓生对上了。
也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季无言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黑色劲衣,万般风采。
这还是柏泓生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季无言,额间的一抹凌厉和成熟稳重是初出茅庐的柏泓生万般及不上的。
季无言虽黑了点,那也是这几日来回奔波晒得,这可比柏泓生那一无是处的白脸强多了。
“柏公子?本将听闻柏家生意好到不行,怎么柏公子在这里闲着无事?在品妆阁面前乱逛?”
柏泓生也不知道季无言是怎么认识他的,能直接说出他是“柏公子”,难不成季无言早就注意到他了?
季无言难得主动的跟人打招呼,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睛也只是斜斜的看着柏泓生。
不是他对柏泓生不尊敬,而是柏泓生这番气度,让他实在尊敬不起来。
“季……季将军……”关键时刻,柏泓生居然结巴了,他暗暗觉得丢人,想要抬头看清季无言,结果这一抬头就看见刺眼的阳光。
柏泓生又猝不及防的低下头去,仿佛自己低人一等一般。
“嗯,柏公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柏家生意这么忙还在这里乱逛?”季无言抬头看向前方说道他甚至连头都不低下去。
柏泓生要想说话就只能仰头去回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尊心,柏泓生道:
“季将军,你骑在马上,我与你说话向阳,实在是刺眼。”
季无言笑了一声,“柏公子,不知令尊可与你说过,百姓面见朝廷官员,是要行跪拜礼的,我若下马,你可愿意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