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儿最先是反对这场婚约的,可是却因为一次刺杀突然之间改变了想法。
这转变太快,里面定有蹊跷。
再加上后面隐风传来的消息,他能百分之百地确认这一切蹊跷全部都是太子所设的诡计。
“既然是太子所做,想找到线索,恐怕就难了。”听到陆予淮的分析,十四皇子露出了难色。
这些日子处理皇上交代的事情,他不是没有跟太子交过手,好几次对方都在悄无声息中给他使绊子,要不是他找不到有利的证据,也不会让太子到现在都耀武扬威的站在皇宫里。
“线索确实难以找到,可是想要反击他,也不是线索能够做得到的!”
商量了计划之后,陆予淮第二天便来到了皇宫探望燕双儿。
而这时的燕双儿正看着桌上的礼品心烦。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那个人送来的东西我不要,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把他扔了!”
小丫鬟们被训得一愣一愣的。
见对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礼物,他们赶忙拿出去扔。
可是脚步都还没有踏出去呢,一个人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什么事情惹的公主这么不开心呀,咦,这是谁送的礼物?”陆予淮刚进门就被众人身上的礼物给吸引了眼球。
听到陆予淮的声音,燕双儿赶忙冲上前来,瞬间挡住丫鬟们手中的东西,“礼物,什么礼物啊,陆予淮你看错了吧,我这儿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礼物!”
或许是因为太过慌张的原因,燕双儿的脸都变得异常的僵硬。
若是以前,陆予淮早就对这拙劣的表演嗤之以鼻了,可是今天他却淡淡的笑了一下,直接无视,“公主就别藏了,刚刚那些东西是太子送过来的吧,喜欢就留下来吧,何必丢了!”
这么快就被陆予淮看出来了,燕双儿心里挫败极了。
将丫鬟们吼下去后,她这才嘟着嘴说道,“我这不是怕你会不高兴吗,昨天因为太子的人差点冤枉你,我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那公主有没有想过,或许让你冤枉我的不是太子的人,而是太子!”
陆予淮意味深长,燕双儿却不当一回事儿笑了笑。
“这怎么可能,陆予淮,你就不要开这样子的玩笑了,你都不知道,自从我来了你们这里之后,太子对我有多么的热情,给我送礼物还不说,还带我去玩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昨天听到那个隐风说你出了事后,他还担心我会受到欺负,故意陪着我过来,像他那样子的好人,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吧。”
燕双儿有这样子的想法,陆予淮并不奇怪。
毕竟这些日子,太子在这里献的殷勤可比他多多了,是个人也会相信和自己相处的比较久的人。
“公主,此言差矣。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短短的几天相处,你怎么就能确定他就是好人呢?”
看着燕双儿有些不解,陆予淮解释道,“我知道我突然对你说这些,你肯定不相信,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问问题,你来回答,这样可以吗?”
女人点了点头。
“第一个问题,最简单的,隐风是谁的人?”
燕双儿的心在一个劲儿的打鼓,还以为陆予淮问的问题有多么的复杂呢,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她立刻答了出来,“太子的人。”
“既然是太子的人,会不会听从太子的指令?”
“那是当然。”
“那换而言之,太子让他侮辱我,他会不会侮辱?”
“会!”越说越起劲儿,到了最后,燕双儿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是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玉手拉着陆予淮的衣袖,她赶忙为其打抱不平,“陆予淮,你这问题有些太绝对了,虽然大部分是对的,但是也不排除这件事情是隐风自己要做的!”
就知道燕双儿会这样说。
陆予淮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这才苦口婆心的说道,“是,你说的情况我也不排除,但是,你也许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是谁,你是北漠的公主,以你现在在皇宫的位置,只要有一个下人能够得罪你,你都可以分分钟砍了他的头,试问,谁敢拿自己的命来赌这么大的事情。”
此话一出,女人的心动摇了。
是啊,她的暴躁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要不是昨天陆予淮先发话的话,恐怕她早就一鞭子把那人给打死了。
“可是你既然都说了,没有一个下人敢拿自己的命,那太子为什么又要做这样子的事情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想要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恐怕还得问昨天被关的那个人才行,就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时间,现在和我一同去审问那个犯人?”
与此同时,牢房里,
禾凝已经和隐风面对面坐下了。
两人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说着要做的事情,又说又笑的不亦乐乎。
“我跟你交代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了吧,记住,一会儿无论对方怎么说,你就按照我们所说的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一定会把你给救出来的。”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禾凝立刻把桌上的东西一收,提手的功夫,隐风就被绑在了十字架上。
似乎是害怕镣铐会让隐风受伤,禾凝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隐风身上施加了无痛咒语。
这不,她前脚刚刚把东西收拾好,陆予淮后脚就带着燕双儿过来了。
看着那女人靠着陆予淮,都恨不得贴在其身上,禾凝气的赶忙挥出了一阵风,直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陆予淮,你有没有感觉到牢房里面阴风嗖嗖的,怎么,我走得这么吃力呀!”大风呼呼的刮着,弄得燕双儿的身子都颤颤巍巍。
用尽全力才勉强的扶着旁边的墙,转头看去,却发现陆予淮就是一面墙一样,屹立不动在前方。
“有风吗,我怎么没感觉到?”转过头时,大风停了下来。
燕双儿仓皇的整理着仪容,奈何被风吹散的头发简直是太难整理了,她用尽全力也就只能只出个大概。
“那可能是因为你常常出没在这里,习以为常了吧。”感觉到风停了,女人只好尴尬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