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一次向前走去,眼看着陆予淮回头,禾凝又朝着燕双儿吹了一阵风。
这一次的风力明显比刚刚大了许多。
风沙弥漫的双眼,等到大风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陆予淮已经走到隐风的面前了。
他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她,表情里面充满了看傻子的疑惑。
“不好意思,刚刚风太大了,我没能跟上!”燕双儿慌张的解释着,奈何此刻风又停了下来。
寂静中一切的解释都变得苍白。
看着燕双儿那尴尬的模样,禾凝捧腹大笑的停都停不下来。
只是等她再想捉弄燕双儿的时候,一双脚站在她的面前。
“就知道是你这家伙弄的!”陆予淮暗自用法术说着。
哪怕法术没有任何情感,禾凝还是听出了对方的宠溺之情。
“是我弄的怎么样,谁叫她挨我的相公,挨的那么近。”
相公,这两个字一出,陆予淮别提有多么开心,看着禾凝的脸都柔和了许多。
他微微的蹲下身子抬下了手,很快躲在角落里的小小狐狸就钻进了他的衣袖之中。
“陆予淮,等久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突然没有跟上来,你还好吗?”
等陆予淮整理完衣袖的时候,燕双儿已经走在身旁了。
嘴角的笑意瞬间落下,眨眼的功夫,陆予淮又恢复到刚刚那面无表情的模样。
“多谢关心,刚刚裤子有些问题而已,没什么大事,我们先做正事吧。”说着,他打开了关隐风的门。
这会儿,隐风已经从熟睡中睁开了眼。
当看着陆予淮和燕双儿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震惊了一下。
孺子可教也,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徒弟,这演技,绝!
一看这标准的瞳孔震惊,陆予淮就知道这是禾凝教的。
虽然这演技很夸张,但燕双儿似乎很吃这套。
“看到我们怕了吧,既然怕了,那就好好交代,之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让你做的!”
“没人,没人指使我!”站在衣袖里,禾凝在里面指挥着,而外面的隐风也跟着她的指挥一字一句的说着。
情绪到位,气氛到位,一切都到位。
望着这个局面,禾凝满意极了。
而燕双儿看着那支支吾吾的隐风倒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要是你不把话给说出来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她抬手便拿起了旁边的烙铁。
陆予淮看着心惊极了,连忙抓住了对方的手,“公主,稍安勿躁!”
“什么时候安勿躁啊,看着男人的样子就是死鸭子嘴硬的,与其在这里陪着他磨时间,倒不如简洁明了一些。”
说着,她撇开了陆予淮的手。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禾凝最讨厌动作野蛮的人,可偏偏面前的人非是如此,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她直接掀起了一阵风,将那滚烫的烙铁吹得冰冷无比。
“见鬼了,可真是见鬼了,怎么到牢房里还有这么大的风,到底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刚刚遇见风的时候,燕双儿就感觉这不是寻常的风。
如今这风再次吹来,她更是直接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生害怕燕双儿会发现禾凝的存在,陆予淮连忙朝着上面指了指,“公主,你别误会了,牢房常年失修,上面已经稀松了,有风是很正常的,至于面前的人,为了他脏了你的手不值得,你还是把烙铁给放下吧。”
是个人都喜欢听甜甜的话。
燕双儿当然也喜欢。
尤其是这话还是陆予淮说的,她更是心花怒放,二话不说就把手上的东西给扔了下来。
这时陆予淮才带着银针冲了上去,这是禾凝特制的,插入体内没有半点伤害,只有一点点的痛感,这能够让隐风及时的对攻击产生反应。
“快说,你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第一根针插进去,他死咬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四五根插进去的时候,他的面部已经狰狞,可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等到几百根针全部都插进去的时候,男人直接被刺晕了过去。
看着前面那如刺猬般的人,燕双儿都感觉到胆战心惊。
“天哪,这个男人的嘴巴也太硬了吧,到现在他都没有把后面的人说出来,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身后没有什么人啊!”
“不,越是什么都不肯说,就越代表着幕后黑手,抓着了他的把柄,如若孑然一身,遇到这般磨难,他自然会随便找个人来承担。”
假寐的隐风听着陆予淮的这番话,不由的对陆予淮产生了一丝敬畏。
难怪,难怪十四皇子到现在都没有打赢过陆予淮。
像陆予淮这样的人,想要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他,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突然他有些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顺从了陆予淮,否则有一天,他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对,你说的很有道理,要是没有抓住任何把柄的人在这么疼痛的折磨下,他肯定会随便咬一个人,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这便代表着太子肯定抓住了他什么重要的人和事,不行,我非得要亲自问问太子不可。”
燕双儿是个急性子,遇到这样子的事情是一刻都等不了。
陆予淮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她做出这样子的傻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叫停了对方,“现在过去兴师问罪,是个人都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过,公主想要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不如按照我说的来。”
燕双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宫的了,只知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宫门口。
“公主,你没出什么事吧,刚刚我听到陆予淮把你给带走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刚刚进门就听到使者刺耳的声音,女人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什么叫做陆予淮没有对我做什么吧,他能对我做什么,会对我做什么,你会不会说话?”嘴上虽然这样凶狠的说着,可是燕双儿却巴心不得陆予淮能够对她做些什么。
毕竟今天出去了一天,陆予淮跟她一点亲密动作都没有做过。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公主没有受委屈,我就放心了。”听到这话,使者拍了拍胸脯,不过好奇还在脑海中盘旋,他忍不住的凑到了燕双儿的边上,“不过,那男人既然没有对公主做什么,那他把公主带出去干什么呢,总不可能带出去,什么都没有干吧。”
或许是因为燕双儿太沉迷于今天的事了,她一时间竟没有发现使者的眼神。
“呵呵,你这就说错了,我们并非什么都没有干,我们是去查幕后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