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季末然的俊脸上挂着妖孽一般的笑，可出口的话语却是异常的绝情毫无商量的余地。
季末然哪里都好，但只要是他的东西，就根本不可能慷慨相让。
“……”
曹方似乎有些错愕地微微瞪大了眼睛，雅间里面的气氛一度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
连烨夹在两人的中间，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尴尬得紧。
“末然，要不……”
“你一贯都清楚我的脾气，你觉得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吗？”
就在连烨想要开口劝阻之前，季末然言笑晏晏地转而看向他，语气虽然还是一贯的慵懒，但是作为多年相处的好友，连烨分明听出了一股威胁之意。
心底不由得叹息一声。
好吧，他也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容易改变心意了？
曹方居然看上了这家伙的东西，注定是一场空啊！
“曹方，只是一幅画而已嘛！何必那么挂在心上。若是你喜欢收藏字画，没问题啊！我连府的库房里，恰好就收购了好多珍稀的字画，不若改日我派人送到你曹府上好了。”
季末然这里是板上钉钉的没戏了，连烨只得掉头来劝阻曹方，为了让他下台，甚至还忍痛搬出了自家收藏的字画来。
可谓是，十分之用心良苦了。
“如此，便在此谢过了。”
沉默了一瞬，顺着连烨给的台阶，曹方举杯道谢道。
眼底深处悄悄划过了一抹阴霾之色，但却被掩饰得很好。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连烨大咧咧地笑着，同曹方大方地碰杯，喝下一口美酒。
擂台之上，棋局已经悄无声息地快接近尾声了，若不是姑娘们的姿容实在是美艳，估计摘星楼一楼里面的那些男人都快要睡着了。
最后一场，是慕容轻舞对飘雪。
摘星楼的头牌PK望月楼的头牌。
因着两人特殊的身份，方才还精神恹恹的众人，瞬间好似被打了鸡血一般，聚精会神地盯着擂台之上。
两人缓缓走到棋局两边，坐下。
飘雪笑得一脸得意，自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待在望月楼里学棋，不能夸下海口说她天下无敌了，但至少在整个诺大的杭州城里，还真的再也遇不到一个能够跟她匹敌的对手。
不知道眼前这位玲珑姑娘，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实力，让她借着这次机会，大展一番身手？
目光不动声色地悄悄上移，正好看到了雅间之中，那妖孽一般的男子不知道何时看过来的探究目光……
飘雪的心尖一颤，就好似女儿家最最羞涩的心事陡然被看穿了一般，羞涩又无措，却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慕容轻舞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棋盘，再看向对面的白莲花，却不期然地看到了对方一脸娇羞若四月桃花的娇羞面容，有点错愕。
感觉到有视线定格在自己的身上，慕容轻舞循着本能，扭头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双盯着自己的，带着戏谑色彩的眼眸。
再加上白莲花坐下来的方向，好像是正对着二楼雅间窗户的，换句话说，她十有八九是看到了楼上那妖孽，才会露出这样一副娇羞无限的表情来的。
她……应该是看上楼上那只妖孽了。
慕容轻舞几乎可以肯定了。
慕容轻舞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回来，顺便同时给了楼上那只妖孽一道颇为警告的眼神——没事别打扰我，不然我翻脸给你看。
大概是慕容轻舞眼神里面的信息太过于强烈，不仅是季末然看清楚了，就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凑过来的连烨也看明白了。
“我去，这眼神……她这是在挑衅你啊？！而且你居然非但不生气，居然还笑了?！”
老天，他看到了什么？！
对于连烨这个白、痴问题，季末然似乎连搭理的兴致都没有，甚至一道眼神都没有给他，便继续看着楼下擂台之上的棋局了。
哪个女子看到他，不是面红心跳，芳心暗许的？但只有台上的那个女人，从认识到现在，对他一直都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唯恐避他之不及的样子。
总有一天，她会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季末然漂亮魅惑的眼底闪烁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光芒，心中暗自较劲。
“末然，老实说，你是不是……”
“再吵就把你扔下去了。”
似乎是有预感连烨想要问些什么，季末然率先开口了，打断了连烨想要滔滔不绝问出口的话语。
语气之中少了几分一贯的慵懒，多了几分警告和严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