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几秒后,萧久安从转角出现了,粱羽宁手上还拿着折断了的筷子。
粱羽宁嘴巴微张,怎么会这样,锦绣则是低着头,不敢看粱羽宁。
粱羽宁发现自己糗大了,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一不小心就把筷子弄断了。
“王爷,您来了,快来坐。”粱羽宁傻傻的笑着,试图掩盖她此时的心情,惊讶又紧张又兴奋,“我刚刚在测试筷子好不好,这质量好像不是很好,锦绣,还不快给我换一双。”
粱羽宁这一声“锦绣”喊得十分的豪壮,锦绣则麻溜的就给粱羽宁递上一双新的。
“那下次吧这家店封了吧。”
“……”粱羽宁微窘,这也太夸张了吧,“其实还可以,怪我刚刚太用力了,呵呵呵呵。”
粱羽宁一边笑,一边心里在想,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怎么变得这么傻,这还是她吗?
“王妃不放心我去固远侯夫人那儿吗?”
“怎么会呢……我完全相信王爷,王爷尽管去吧,呵呵呵呵。”粱羽宁说完,又想打自己,她这回答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在萧久安话音还没落,还在“吗”字的时候,粱羽宁已经抢答了,然后又是用傻笑来掩饰,她觉得自己精神快不正常了。
萧久安听完了则是心情大好,全程吃饭,都能感觉他愉快的心情,粱羽宁那一侧则全是低气压。
晚饭过后,粱羽宁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没了往常的端坐,整个人魂不守舍。
锦媛和锦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摇了摇头,看来情况不妙啊。
两姐妹偷偷出了房间,守在门口。
“锦媛,你说阿宁是不是爱上王爷了?”
“我也觉得是,看王妃的样子,好像很在乎王爷。”
“可是,阿宁不是说要带我们走吗?”
“其实王妃这样也不错,王爷对王妃那么好,也不会舍得她吃亏受苦的。”
“那大小姐……不,是固远侯夫人这事情怎么弄?”锦绣说到一半,又一字一顿的纠正过来。
“侯府夫人肯定是听从了大夫人的意思,看王妃过得如此之好,王爷这么宠爱王妃,一心想嫁过来,可王爷的意思呢?在青城,王爷才是最厉害的,别人控制不了他。”
“可王爷要是娶了侯府夫人怎么办?”锦绣此时已经是愁成一张苦瓜脸了,她可真心不希望如此。
“王妃自然有王妃的想法,王妃那么聪明,一定会有法子的,我们跟着她走就够了。”
锦媛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粱羽宁绝对不会亏待她的,她也只要跟着粱羽宁走就行了,粱羽宁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一日时光还是过得很快的,粱羽宁还是没理青自己的思绪,就又是一天了。
可这天不是简单的一天,粱羽宁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账本,不禁两眼发直,这未免太多了。
“王妃,这都是王爷交代好的,从今晚后,王府就正式归您管了,半个时辰后,府里的奴才们都在后院等您的训话。”
粱羽宁听完干,随意的翻了两下账目,顿时觉得有些困,若是一本也就算了,一张桌子都放不下,这算什么,这很容易积劳成疾。
“那我是不是可以随意支配钱银?比如,我想拿钱去办点事情。”粱羽宁试探的说道,若是有了这个权利,那就不再为钱发愁了,这么大的王府,要多少没有。
“王妃只要写明缘由,记好账,原则上是可以的。”
粱羽宁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怪不得大房和二房老在那儿争管家的权利呢,原来油水这么大。
以后就不必整天想着要去哪儿典当首饰,典当多少合适,典当那些比较好。
可随之而来,就是一整天的劳累,粱羽宁给王府的奴才们,烧了三把火后,就彻底累倒在了书房。
粱羽宁看着看着就困了,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以后,拨弄拨弄头发,一转身,发现萧久安居然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看书。
萧久安此时很安静,偶尔的翻翻书页罢了,粱羽宁一看就是好一会儿。
“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萧久安眼睛不离书,问着粱羽宁。
“没什么,王爷在看什么书?”粱羽宁连忙扯开话题,她若是说了,她刚刚在想把萧久安的面具拿开,她估计萧久安会干掉她。
以前粱羽宁倒是没怎么想过,要看萧久安的真实面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一些外人不能见得,可是她最近却有些想了,难道是她突然变成偷窥狂了?
“一本杂书罢了,账本理得怎么样了?”
“这么多,恐怕我得弄好几年。”粱羽宁脸上没了活力,任谁见了这么多的账本,估计也笑不出来。
“不急,反正有的是时间,等儿子娶了媳妇,直接交给她。”
“……”这会不会想多太远了,都想到了儿媳去了。
粱羽宁发现自从回了青城,她总是很容易受惊。
“我们生个孩子吧?”
粱羽宁望着萧久安闪着光芒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萧久安已经想到了孩子了,而她在计划何时逃跑比较合适。
“没关系,晚一点也可以。”萧久安看粱羽宁好像很惊讶,提亮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粱羽宁在那一刻动容了,她开始想其实有个孩子也不错,以后也有个孩子陪在身边了,想想还挺好的,以后就没有俺么孤单了。
“好啊。”随即,粱羽宁点了点头,脸上绽放出了微笑。
萧久安仿佛听了命令一般,立刻合上书本,眼睛泛着幽蓝的光。
粱羽宁有些后怕了,他这幅样子,粱羽宁几乎能猜到要做什么了。
“这里好像不太合适啊,我们还是……”
可惜一切未说完的话,还是没有说完,都淹没在肚子里了。
粱羽宁对安王府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府里的上上下下对她也是尊敬有加,唯一不便的就是府里住了个这辈子都不会看她顺眼的女人。
可有人总是不安常理出牌,粱羽宁瞧着外面包着红布绸子的木匣子,拿着食指轻轻惦记着桌面,这木匣子装起来的可是千年人参,百年人参较为常见,在贵府里算是比较平常的东西,但千年人参就不一样了,就是这偌大的王府,千年人参都是稀罕之物。
“真的没有听错?是送给我的?不是送给王爷的?”
“王妃,侯府夫人确实是说送给您补身子的,还说您照顾王爷王爷辛苦了,平时要多注意身子。”锦媛虽然也拿捏不住这侯府夫人怎么这么快转型,居然给粱羽宁送补品了,还是如此贵重,明明前几天早上还和王妃明争暗斗来着。
莫非是讨好?想曲线救国,讨好王妃做给王爷看?
“阿宁,一点儿错都没有,我听的真真切切,那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就多问了两遍,难得大小姐十分耐心的告诉了我两遍。”锦绣从始至终都对粱雾汐充满了鄙视,她很是看不起粱雾汐这种人,勾引有妇之夫的女人,锦绣都恨透了。
粱羽宁冷笑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从来都不会是好心,一定是有目的的,这目的嘛,就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粱羽宁现在唯一值得粱雾汐讨好的,就是王妃之位了,从萧久安那儿还得不到的,就像通过粱羽宁来得到。
“真是白日做梦,她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那么傻的人嘛,莫说千年人参了,就是万年人参我也不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