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吓得不轻,手不停地颤抖,粱羽宁也不例外,她很怕和别人接触,萧久安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们也有了肌肤之亲,这已经算是个例外了,可被一个男人闻脚,甚至舔着,她实在接受不了。
她能接受每个人都有点不同的小癖好,也可以这种不被很多人接受的癖好,但她不能接受这种被迫的接触,若是双方自愿,那是她们的事情。
锦绣如临大敌般的,锦媛向来沉稳,却也被吓到了。
“王妃,我们……”锦媛一直都没说话,但情况都已经至此了,也没别的法子了,亮出身份,一定会被罚,但应该会比眼前好。
这些人根本就不会相信她们说的话,她们根本走不军营,也只能等王爷出面了,现在是唯一的办法。
“王妃?哪儿的王妃?”为首的男子丝毫没有把粱羽宁和新王妃联系到了一起,心里想着,这不是这几人的计策,就是她们是哪儿的细作,但身份是王妃,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哪儿的王妃,你老大新的夫人你都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新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要见你们老大。”粱羽宁随性破罐破摔,对付萧久安的办法总是有的,先把这儿脱险了再说,她当真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抓到了,本以为古代一定是器械不先进,她们站的挺远的,还有遮挡物,很难被发现的。
“不好意思,我们王爷今日不在军营,他在王府里陪王妃呢。”
“……”此时府里只有一个女人,也就是粱雾汐,她昨天就和萧久安打过招呼了。
“你瞎说什么呢?王妃根本就不在府里,此时府里也就……”锦绣说一半就停住了,此时府里就大小姐一人,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要把大小姐扶了做王妃。
“怎么不说了?王爷连着来了数天,今日派了人来传消息,只怕你们不知道吧? ”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男子一个眼神,就有三人牵着三只羊上来了,他们手上还端着一碗东西,碗里还放着刷子。
粱羽宁鸡皮疙瘩立马就起来了,这是要……救命啊,她怕痒!
“给我们用带大刑吧,我受不了这个,来,上老虎凳,上火钳。”
男子立马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这可是酷刑之首,这世上不怕痒的人少之又少,在这少数里面,也只有零星几人不怕脚底板的痒。
把脚底板上涂上蜂蜜,山羊闻着这味道,自然会凑上去,然后拿舌头舔,这种酷刑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人受不了。
“啊……”
房间里率先响起的是锦绣杀猪般的叫声,粱羽宁则试图用脚攻击山羊,但被枷锁固定住,根本使不上劲。
“那我们可以见见青离和青玄吗?想必这应该不难吧,见了面自然就弄清楚了。”
“我们真的是王府出来的人,青离昨晚还说今日要来处置一个的蔑视禁约的新兵。”
锦媛连说两句,为首的男人却因为锦媛最后一句话给惊到了,青离一直跟在王爷身边,是王爷一直信任的心腹,看到他也相当于看到王爷。
而锦媛所说也不假,刚进军队不久的新人屡屡犯错,还死不悔改,这事情传的整个军队都知道,但也仅限于如此,他们整日都在军中,少有机会回去探亲,能知道这件事情的外人不多才是。
男子大手一挥,山羊被带了下去,她们三人算是逃过一劫,锦绣都直翻白眼,她实在是怕痒。
粱羽宁见着男子和身边站着的士兵说了一句话,士兵马上就下去了,看起来是去找青离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但却是青玄出现了。
青玄看起来脸色极其不好,看到此时手脚不能动弹的三人,微微叹了口气。
“王妃。”青玄行了一礼,然后给了男子一个眼色。
这就是确定关系,青玄和青离在军里也有极高的地位,青玄的那一声“王妃”更是说明了一切。
粱羽宁略有些不好意思,有种给人添麻烦的感觉,如果眼前的是萧久安,大概还会好受点,但人家此时正美人在怀呢。
“青离呢?”粱羽宁故作轻松的问道。
“他出了些事情,我送王妃回去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了。”
“去备车,天色不早了,王爷该在府里着急了。”
既是如此,粱羽宁也无话可说,有马车坐也不错。
马车里,粱羽宁正闭幕眼神,锦绣则是撩起帘子看着外面,锦媛一脸的担忧,看着车底发呆。
“行了,不会有事的,他应该是被军中的事情耽误了。”粱羽宁仍旧闭着眼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锦媛的不安。
“王妃,回去之后,王爷只怕是会大发雷霆。”
“他哪有时间管我们啊,人家正美人在怀呢。”
粱羽宁说的也就是气话,这事情说大不大,她没闯出什么祸事,说小也不小,军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旁边早就被隔离了,深怕有人突袭。
她也不指望这事情不被萧久安知道,整个军营都人差不多都该知道了吧,那么多亲眼见着抓了三个女人进去,青玄又赶去了,那十个人里但凡有一个能说的, 她还没到王府,就应该传遍了,说不到整个青城都知道了,这就是八卦的力量。
可直到她们一路回了房,一切安然无恙,只是萧久安并不在房中。
粱羽宁就手撑着脑袋,坐在桌上等萧久安回来,此时还不到晚饭时间,大概也是用了晚饭才会来吧,或许今天都不来了,明日再来罚她,毕竟美人重要。
不多一会儿,粱羽宁就有些困了,索性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好了。
迷迷糊糊中,粱羽宁听到了倒茶的声音,她坐起身来,眼睛微眯,还有些没睡醒。
“醒了?”
熟悉的清朗声传来,这是萧久安特有的嗓音,粱羽宁一个激灵,她明明是打算只在桌子上趴着,小睡一会儿的,醒来却在床上了。
萧久安又像是没什么事也没发生的问话,这大概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吧,粱羽宁维持着姿势,轻轻的应了一句。
“饿了吧,用晚膳。”
“……”为什么第二句还不是兴师问罪,萧久安实在是耐得住性子,这是成大事的料子。
粱羽宁匆匆洗漱了一番,就做到桌前,桌子早已经布好了菜,大多都是粱羽宁爱吃的。
“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
终于问到正题了吗?
粱羽宁夹了一块冬瓜放在碗里,笑着说道,“开心。”
“那就好,我还不怕你不适应。”萧久安说着给粱羽宁夹了一块红烧肉。
“适应适应,一点问题都没有。”
直到吃晚饭,萧久安都没有说起粱羽宁去军营一事,粱羽宁一直等啊等,直到两人都已经躺在了床上。
“睡吧。”萧久安抱住粱羽宁,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粱羽宁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纠结着想和萧久安说些话。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犯错了?”粱羽宁翻身坐起来,看着萧久安的侧颜,即便晚上他依然带着面具。
如果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粱羽宁把这一句很好的演绎了,此时不解决了,早晚都会是祸根吧,要是一起算的话,估计会罚的很惨,比如逃跑被抓,人呐,总得有些未雨绸缪的常识。
“犯什么错了?”萧久安睁开双眼,仿若不知道般。
粱羽宁心里琢磨不到萧久安到底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但早晚都得知道,还是实话实说了吧,争取宽大处理,不至于会罚的太惨,也有了求情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