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好好休息,醒来都会没事的。”离羽夕只记得男人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她便失去了知觉。
夜沉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第一次见面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眼神吸引了他,得知有人买了她的命便手下留情,甚至在刚刚那一刻冲上前去救了她,他想大概自己是舍不得这样奇异的女子就这样损落吧。
离羽夕醒来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幔帐好一阵恍惚,上庙遇到杀手又被杀手头目给救了,这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她在做梦,她宁愿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她在神志不清醒的情况下答应了男人的一个条件。
“小姐,你终于醒了,真实吓死丫鬟了,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你不会又失忆了吧,一周前你和小媛,晓暇一起去上香,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歹人,后来被村民救了,小姐你不会真的不记得了吧。”
离羽夕扯开自己的衣服,果然在肚子上有一个淡粉色的疤痕,证明一切都是真的,至于伤口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恐怕也是那个男人的功劳,离羽夕苦笑,这次人情还真是欠的有些大,祈祷那个男人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她们俩个怎么样?”自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离晓暇不会蠢到让她自己安然无恙吧。
“小媛小姐手臂被划伤了,晓暇小姐受了很大的惊吓,只有小姐你伤的最重昏迷了这么久才醒来。”
果然离晓暇也受伤了,不过是她自己划伤的,现在她一定很希望她离羽夕不要醒过来,可是离羽夕偏偏不如她的意。
起床洗漱一番用过午膳离羽夕便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何敏的回春院,离羽夕用了很慢的速度走到了回春院,相信很快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她离羽夕并没有死。
“羽夕见过姨娘!”
“哎呦,羽夕快起来坐在奶奶旁边,伤口还痛吗?”
“姨娘已经好多了。”本来离羽夕是别有目的的,何敏装的没有一点破绽。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何敏握着离羽夕的手重复的说着。
“晓暇小媛见过娘亲。”
“坐吧。”老夫人对离晓暇的态度很是冷淡,虽说是遇到了歹人,但老夫人多少也猜到这歹人和;离晓暇脱不了干系。
“听闻羽夕的伤大好了,我特意过来瞧瞧,如今看羽夕脸色红润果真是大好,我也就放心了。”
“羽夕大难不死,还要多谢各位了。”
离晓暇现在真的想要把离羽夕千刀万剐,但是脸上却还是挂着虚伪的笑容:“我还要谢谢羽夕呢,如果不是羽夕的话,我一定不是受这点伤的。”
亲手把自己的胳膊划破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那是真的疼啊,这一切都是因为离羽夕。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也别在我面前让来让去的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只不过回到院中有一件事情她特别的诧异,就是离小媛跟了上来想和她合作一起对付何敏和离晓暇。
看来这次她是冤枉这个离小媛了,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事情看来都是那对母女的杰作,而这个离小媛成了她们利用的一枚棋子。
“为什么找上我?”离羽夕没有理会正站在那儿满脸仇恨的离小暖,转身倒了一杯茶,好整以暇地问道。
离小暖被她这黑沉沉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但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可以小瞧的人,兀自镇定道:“何敏为了离晓暇,已经放弃了我,我没必要再赶着上去自讨没趣。”
离羽夕定定地看着她,虽然她看起来很镇定,但眼底的恨意却还是没有被离羽夕错过。看来何敏这次为了收回她手中的权利,却不知道自己会失去本对自己最有利的一个女儿。
“看来你是听不懂我的话了?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找上我?”离羽夕心中思量,面上却是表情不变,继续喝了一口茶,一字一句道。
离小暖看着她,少女精致的眉眼在微光下更显淡然。分明是漂亮的、不带一点敌意的容貌,可为何拥有这张脸的主人却是这么心狠手辣。
她垂下眼眸,复又抬起眼皮,没有丝毫畏惧地盯着离羽夕道:“我想对付何敏母女,这个将军府里就只有你能做到。”
看来她的心里充满了仇恨,都直呼何敏的名字了。离羽夕心下满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助你对付何敏母女,你给我什么?”
“我将会全力帮助你,你吩咐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怠慢。”离小暖如是说道,眼中有的只是决心。
“很好。”离羽夕的面上浮起笑意,道:“以后我们便好好合作,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想必更是其利断金。”这样说着,离羽夕心中却想,她的敌人可不只这小小的何敏母女,还有那高高在上的,莫北源。
如今这么说不过是让离小暖更好地效力于自己罢了。果然,听到她这话,离小暖脸上也有了笑意:“嗯,以后好好合作。”
“可是你这么冒冒然过来,毕竟你是何敏的女儿,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你。”离羽夕适时为难地说道。
离小暖也知道她的为难,若是让她突然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敌人,她也绝对不会放心。却也只是很爽快地说道:“你有什么要求,我定会去完成的。”
离羽夕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听说老太太有个十分喜爱的镯子,你呢,想办法把它拿过来。”她慢慢地说,盯着离小暖。
“然后想办法将这件事嫁祸给离晓暇,具体该怎么做应该不要我教你吧?”离羽夕看着她,眼神却是有点笑意。
离小暖看到她眼中的笑意,知道她是在考验自己,也不恼,只是沉静道:“好的,我一定会做到,不会让你失望的。”
离羽夕笑了笑,没有说话。离小暖的能力,她是清楚的。这件事情,怕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又转头看了看窗外,槐树上又掉落了一片叶子,可何曾知道,这又何不是槐树失去的一个亲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