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脚你不会多洗洗吗?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在我跟前侍奉得,怎么能这么不爱干净呢?”星辰想起来这绿竹在自己跟前侍奉得一幕幕,都不禁感到害怕,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得,真是万幸。
却见绿竹有理有据地解释道,“奴婢爱睡觉,有时间值勤完之后,直接就倒在门口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又该值勤了,所以没来得及换……”
“那你又为何把它放在我的花盆下,难道要害死我的花吗?还是要让我寝殿的空气变得污浊?让我被臭死吗?”星辰又问道。
“奴婢岂敢!”绿竹吓得急忙叩头,“奴婢是见公主的这盆紫罗兰快要凋谢了,便用袜子给它施肥呢!”
“什么?用袜子施肥,你在逗我吗?”星辰和一整屋子的人都惊讶了,这丫头的脑回路怎么就如此清奇呢!
却见绿竹一脸正经地说道,“花草与我们人不同,他们喜欢臭的东西,越臭生长得越快,要不然为什么都用粪便做肥料呢,还不是因为粪便够臭,所以花儿才能开的芬芳!”
看她这一脸委屈的样子,星辰不禁偷笑,这丫头倒好像显得自己受多大委屈似的。不过,这傻傻的样子倒也不是失几分可爱。
星辰和一屋子的人还在笑着,却见旁边的女刺客急得满头大汗,似乎还要说什么话。
见状,星辰便着人拿了纸和笔给她。
只见那刺客在纸上飞速地写着几个字:我全招,只求你们把这袜子从我嘴里拿出去,太臭了,实在忍受不了了!
“哈哈哈!”整个屋子的侍从侍女们见状都不禁大笑起来。
于是,星辰便问,“是谁指使你的,你在这纸上写一份供状,等你写完了,我们就把袜子从你嘴里拿出来。”
听到这话,刺客立刻拿起笔疯狂地写了起来,那刺客写的第一个字,便是“嫡”!
待拿到供状,星辰便逢人将他嘴里的袜子拿了出来,那刺客连忙跪倒致谢,“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来人啊,把这刺客关起来,好生看守,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唯你们是问!”星辰对手下的侍卫们喊道。
“是。”侍卫们听到吩咐,便把刺客五花大绑地绑好带了下去。
绿竹还傻乎乎地待在原地不知所措,只听星辰便笑边说,“绿竹啊,我放你三天假,你去把你的袜子都洗洗吧!”
“公主,这……”绿竹有些错愕地望着星辰。
“此次能让刺客说出真相,你可有不肯泯灭的功劳呢!”星辰一边与绿竹说着话,一边却仍是忍不住笑意。
这时,江辰希提着药箱从内殿走了出来。
星辰急忙走过去问道,“浩宇如何了?”
“放心吧!”江辰希嬉笑着拍了怕胸脯,“有我在,他死不了!我已经帮他止住血了,只需要煎几服药,再修养些日子,定能痊愈!”
这才让星辰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这欧阳浩宇出了事,星辰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的。首先是因为他救了星辰,若是他死了,星辰必定会愧疚不已的。况且他还是欧阳太师最宠爱的儿子,若是欧阳浩宇有什么不测,那欧阳家的这颗棋子,就算是彻底的废了,而且还有可能遭到欧阳家的仇恨和报复,那她便永无出头之日了。所以,这欧阳浩宇的性命,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星辰叫了侍女随着江辰希去抓药,自己则来到欧阳浩宇熟睡的屋子,静静地守在了他的床边。
已经是五更天了,菊香心疼自己的主子,便过来劝说道,“公主,驸马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呢,公主已经一夜没睡了,快去小憩一会儿吧,这里就交给奴婢吧。”
“无事,他还没醒,我不放心。”星辰却是不听劝说,仍是执着地要守在欧阳浩宇身边。
翠儿是自幼跟在欧阳浩宇身边的,这次欧阳浩宇出嫁了,她自然也作为出嫁丫头跟着送到了星辰宫里,见到星辰对自己家的主子这般上心,翠儿便欢喜地说道,“起初二公子见公主总不来见公子,还以为公主的公子心生厌弃,因此公子郁郁寡欢了多日,让奴婢看的好生着急,今日公主一怒之下要赐死二公子,可把奴婢吓坏了。但如今看到公主这般在乎二公子,奴婢真是不胜欢喜呢。”
“他是因我而受伤,我守着他,是应该的。”星辰静静地回答道。
过了稍许片刻,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因为事情太过机密,星辰便对在照顾欧阳浩宇的侍女们说,“我先出去谈点事情,你们先好生照顾驸马。”
待随着这黑衣人走到一处隐秘之处,黑衣人才说,“回禀公主,一切顺利!”
“可有什么重大发现?”
“回禀公主,”黑衣人回答道,“搜到了颜家与各朝臣之间勾结的密信,密信之中内容包含其贪污受贿、欺凌百姓、抢占良田、克扣粮饷、私吞军械等一系列罪证。”
听到此回答,星辰冷笑一声,“这些我早已料到,不过是毛毛雨,颜家树大根深,若不往陛下的痛处上扎,估计不痛不痒申诉几句也就过去了,若是等到他们有了还手之力,那我等必定必死无疑,此事必须一击击破,绝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你没有查到其他事情吗?”
“发现了,”黑衣人回答道,“卑职发现那尚衣局的女史是颜正卿的初恋,二人自幼便已定了娃娃亲,后来颜正卿被家里人许配给了陛下,二人就因此断了联系,但是颜正卿那情郎不肯放手,因此入宫进了尚衣局做了女史,两人经常以尚衣局公差为由私下见面尚衣局许多丫鬟和小厮都知晓,但奈何颜家势力太大,他们找惹不起,所以都在装聋作哑,在下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下此定论。但即便如此,我们没有证据,仍然不能证明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星辰风华绝代的眼眸里立刻闪烁出一丝狡黠的光芒,“只要是纸就包不住火,这样,你将此消息透露给离若,还有其他罪证,一并给她,剩下的事情,就可以由离若去做了,我们只需安心看戏便可……”
“是,公主!”
……
静萧宫内殿,静萧、暖依、未央静坐于雅座之上,似乎若有所思,但三人始终未发一言。
最终暖依忍不住了,她一脸不悦地放声大喊道,“姐姐手下的人怎么会这么没用呢,不仅没将人杀死,还被星辰那边的人给抓了起来,那星辰心眼儿比谁都多,如此一来,那我们不是就暴露了吗?内线们潜进去了没有啊,派进去的那个不中用的刺客有没有招啊!”
却见静萧和未央仍旧是沉默着,未央忽然缓缓地说了句,“这几天,星辰已经把宫内平常侍奉的人全都遣散到内院去了,院内只有她的贴身奴婢菊香、绿竹,还有她的几个死士侍奉,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那如此说来这星辰是早有准备啊!”暖依听到这样的消息便是坐立不安了,“怪不得这阵子都不到这里来了,合着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直接防着我们呀!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没用的刺客杀掉,省的他乱说话!”
“我们已经在夜晚悄悄派进去几波人,把整个宫里都搜遍了,但根本找不到关押刺客的地方,”对于此事,静萧也是颇为无奈,“或者说星辰府还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但总之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那不如我们买通他们的贴身侍女侍卫吧,是人总有把柄的,只要抓住了把柄,就能让他们为我们所用!”未央的眼角中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比如那个菊香和绿竹,虽然和星辰亲如姐妹,但只要我们抓住他们的软肋,这个事情就好说了!”
听到这话,静萧却是叹了口气,说,“这绿竹和菊香父母双亡,从小便是流浪的孤儿,若不是星辰,他们早就殒命了,星辰对于他们,那是救命之情,怎么可能被我们收买!”
“这如此,我们岂不是毫无办法了?”暖依急得直跺脚,“难道就任由他们把刺客呈递给母亲吗?这样我们刺杀的罪名不是坐实了吗?母亲早就对他们刘家格外器重,上次好不容易夺回了些许权利,难道这次又要拱手相让吗?我不要,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会的,”静萧一向以为自己家族树大根深,因此也并没有过分忧虑,“就算那人指认我们,我们也可以拒不承认啊,我们当时候就说那人是陷害我们的,以诬告之罪控诉他们,不过是一个刺客而已,谁会相信他。况且我颜家乃大族之家,岂能因此小事有所损伤。那星辰自幼丧父,如丧家之犬,起初我因她可怜才勉强收留了她,想不到她不仅不抱我恩德,反而反咬一口,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姐姐说的是,颜家树大根深,岂能轻易因为一介刺客就被重伤和推翻,上次刺客行刺陛下之事,还不是被我们轻易隐瞒过去了,这次只不过是刺杀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公主而已,”未央满眼之中皆是不屑,“只要我们没有别的什么过错,他们这些毛毛雨根本伤不了我们!”
见这二人对此等刺杀大事如此不放在心上,暖依当真是心急如焚,但是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