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纸上的罪状,晏以渊就感觉有些好笑,不得不说,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强。
云湘这个女人,都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竟还想着拖璟王妃下水,这股毅力,真叫人叹为观止!
晏以渊冷眼踹了云湘一脚,原本就身受重伤的云湘,被这一脚踹的,更是吐了一大口血水出来。
“没用的贱人, 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愿吐露璟王的事情吗?”晏以渊眼中全是嫌恶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云湘此举有些做作了。
云湘的嘴角带着解脱的笑意,只是从她口中流出的血水,叫整画面看起来诡异到了极点。
云湘闭上眼睛,心中不免有些苦涩,若是那夜,她知道主子会对自己这么狠,也许她真的会把主子的弱点写下来,也说不定……
只是,要说心中有没有后悔,云湘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她也不会叫霍兮容好过。
晏以渊蹲到云湘的面前,他邪笑着举着书信,冷声对云湘说道:“云湘,朕不会处死霍兮容的,那个女人的性命,可要比你值钱的多。”
云湘听到后,眼睛猛地睁大,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
若不是因为嘴巴被堵着,估计云湘此刻早就吼出来了。
晏以渊起身,他看着一旁的侍卫,淡淡的说道:“把这个女人给处理了,朕身边不留废人。”
“皇上原本不是想靠这个女人,知道些璟王的事情吗?”侍卫有些诧异,这才一天不到,皇上就改了主意,这卦变得也太快了吧。
晏以渊扬了扬书信,他有些不屑的撇了云湘一眼,“放心,这个女人想说的,都写在这封信上了。”
云湘留在宫中,不见得对他多有利,毕竟云湘对外的身份有些不同。
早些把这个女人处理了,倒也省心一些。
“属下遵命!”侍卫了然的点着头,这封信不知道是云湘的护身符,还是这个女人的催命符。
晏以渊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信,信上沾染血迹的那边,字迹早已模糊不清,纸上沾染的血水,早就变成了深褐色。
晏以渊冷嘲了一声,看样子,这封信在云湘的身上,藏了许久了。
也真亏这个女人机灵,没被璟王察觉到,否则还不知,云湘有没有命,能把这封信送到他的手上。
其实信上也没说什么,只是列出了好几条霍兮容的罪状,但不得不说,晏以渊对其中某条罪状很感兴趣。
云湘的信上写道,霍家故意欺瞒自家女儿命格之事,其罪当诛!
霍兮容伪装成陋颜,故意借此不想进宫,犯下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霍家故意想要讨好璟王,把皇后命格的女子,送入璟王府,其心当诛!
霍兮容故意隐瞒……
之后的字,就有些看不清楚了,但晏以渊看着每句话的后面‘当诛’二字,不免感觉有些可笑。云湘句句只提霍家和霍兮容,这女人可从头至尾都没说璟王一句坏话。
这算什么?
晏以渊能夸一句,璟王养了一条忠心的狗吗?
只是看信上的话,霍兮容脸上的疤,似乎是假的,就是因为不想入宫,所以才自导自演了这出闹剧。
“有趣,这个霍兮容太有趣了,璟王这次可真是捡了个便宜。只是这个便宜,最后落入谁手,就不好说了……”晏以渊冷笑着说。
上天的意思是说,霍兮容本就属于皇宫。既然如此,那何不如顺应天意,他这个做皇上的,自然要接命定的皇后入宫才对!
天下众人都知,璟王妃是个陋颜女子,甚至宫中不少官员也见过璟王妃脸上的疤。
可他晏以渊娶进皇宫的女人,脸上洁白如玉,样貌美艳,这分明与璟王妃就是两个人!
物有相同,人怎么就不能相似?
而且霍兮容的命格,绝对能助他在坐稳皇位的路上一帆风顺。
晏以渊不得不说,霍兮容的出现,对他也好,还是对璟王也罢,这都是一个转机。
云湘被侍卫拖了出去,晏以渊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云湘,一个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写的人,对他而言就是个废人。
对待一个废人,还讲什么仁慈,不仁慈的!
晏以渊被信纸放在烛火之下,烧了个干净,地摊上的血迹也被宫娥默不吭声的清理着,整个御书房内,谁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宫娥有些腿软,地上的血水看着有些渗人,只是再怎么傻,这人也知道,皇上的事不能多问。
晏以渊转头,看起来很是随意的和自己身旁的侍卫说了一句:“你觉得,如今的皇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