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蓦然抬头,有些震惊的看着皇上。
他自然知道,皇上这句话,绝不是平白无故问出来的,只是其中的深意,他也不敢多想。
“后宫的事,属下不敢多做评价。”侍卫低头避嫌道。
要是平常,他们这些人可能还会吐槽一两句,可是自从他们知道了璟王妃的命格之后,众人都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
这几日,不仅京中要变天,后宫估计也别想消停!
“虽说后宫不涉政,但是后宫之事,却与前朝息息相关。”晏以渊坐在书案后,讥讽的望着后宫的方向,“你说,后宫中哪一位妃嫔的娘家,不是朝中朕重用的大臣。”
其实,若不是因为霍兮容的命格,就凭霍家在朝中的地位,霍兮容就算入选进宫,估计也只配在后宫里当个小小的才人。
但,有时候话可不能说的太满。
晏以渊想起霍兮容的样貌,还有霍兮容身上那股叫他颇为赞赏的性子……
或许凭借那女人的本事,搞不好还真能在后宫中站稳身脚也说不定。
“皇上,后宫如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侍卫压低了嗓音,暗自的提醒了一句。
皇后的位置动不得!
先不说皇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失德之事,就说皇后的背景,若是皇上随手找了一个理由,把皇后的给贬进冷宫,只怕还没等皇后说什么,国丈第一个就开始不乐意了。
若是说武将都握在璟王的手中,那文官有一半都出自于国丈的门下。
皇上想要与璟王对抗,他就必须先拉拢国丈,使国丈手中的势力,都为他所用。
只是,文家也是个老滑头,没有一点好处,人家凭什么帮你。皇上,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联姻的法子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估计这个凤位,也轮不到文家的嫡女来坐!
晏以渊一眼,就看出侍卫是在担心什么,他冷笑一声,信心十足的说:“你以为,文家还像七年前一样?朝中的文官,如今大部分,早就是朕的人,文家早就今非昔比。”
晏以渊端起手边的茶水,悠然的喝了一口。
他可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废物,这七年,自己就不动声色的替换掉了文家所有的势力。
如今所有的文官都是直接听他命令行事,文丞相对他来讲,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老臣而已。
留着文家,只是他懒得出手清理而已,如今既然有更合适的人选,那还要继续留着文家干什么?
“可是,璟王会乐意把自家的王妃,送进宫里吗?”侍卫缩着脑袋,小声的嘟囔着,他觉得皇上有些异想天开了。
宫中有不少大臣都见过璟王妃的模样,这强抢弟媳的名声传出去,皇上辛辛苦苦建立这么多年的名声,就全毁了。
这两天确实是多事之秋……
主子先是溜出皇宫,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逛花楼,而且还一掷千金,非要见到雅风阁内的头牌不可。
原本这件事也不至于闹到人尽皆知,可偏偏,皇上去花楼的时候,撞到了林沉。经过林沉这个大嘴巴的宣传,别说朝中的同僚们了,就连京中的百姓,也几乎无人不知!
而且这件事已经引起朝中不少老派大臣们的不满,现在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皇上还要出什么幺蛾子啊!
先不说改立璟王妃为皇后的可能性有多高,就说璟王这一关,估计就不好过。
就算是普通百姓,夺人妻的事儿,谁也不能忍嘛。更何况还是性子暴戾的璟王,这下子不闹个天翻地覆,那才真是见了鬼呢。
皇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杀了霍兮容,一了百了多好,非要娶进宫里干什么?
“你错了,朕要娶的女子,可不是什么璟王府,而是命定的皇后命格之人。”晏以渊邪笑着,悠然解释道。
侍卫听的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上天命定的皇后命格之人,不是霍兮容吗?
而霍兮容不正是璟王妃吗?
皇上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主子这是在刻意模糊霍兮容的身份,之后好迎亲进宫吗?
侍卫干笑两声,“属下愚钝,听不懂皇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需听懂,你们只要瞪大眼睛看好,这场戏朕要怎么唱下去就行了。”晏以渊放下茶水,满脸自信的说道。
侍卫低头不语,他就怕,这场戏会砸到皇上手里……
晏以渊起身,他对身旁的侍卫说:“走吧,今夜先陪朕演一场捉奸的戏码,这可是一出开场戏。”
“捉奸?”侍卫眨着眼,他们这是要捉谁的奸?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