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外一剑中心,陈琅的战功从来都不是实打实的用实力和命换回来的,这也是为何当初他最为受器重的原因。
北秦的将领跑的跑,死的死,一时间北秦大军如一盘散沙,不过这绝大数都是陈琅的兵。
先前与宋扬厮打的将领笑着走了过来:“恭喜陈将军终于重获新生,不知陈将军接下来打算如何?”
看着眼前这个娃娃脸的小将军,虽然这人是笑着的,可陈琅却知道这人不简单,那眼中的笑意如一条毒蛇一般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温暖反而满是冷意。
“我以后的路不是你们早就安排好了么,我还有别的选择么?”陈琅凉凉道。
小将士也就是月六,此刻听到这话不由笑道:“陈将军果真是个明白人,我家主上说了,若是陈将军选择归顺关中,那便是我们关中第一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陈将军宁死不愿,那么就只能格杀勿论了。”
“关中王为了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本将怎能辜负关中王,陈琅自今日起愿归顺关中,誓死效忠关中王。”
至此北秦与关中一战以如此逆天反转的结局结束了一切,而关中王公子月的名声也再次扬名九州。
陇西郡皇城内;
“哈哈哈,这关中王当真厉害,公孙衍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爽朗的笑声响彻殿内。
“王上注意形象!”一旁的男子身着锦衣面色有些无奈道。
陇西王付尧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小七,我这不是高兴么,要是阿信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更开心的。”
“他不过七八岁懂得什么,那些事情怕是早就忘记了!”小七面色微冷。
见他变了脸色,陇西王立马转移了话题:“北秦帝此次经此一役,损失重大,怕是不敢再轻易出手了,六国贴的事情,你觉得他会去么?”
“如今陈琅归顺关中,关中目前的兵力与陇西怕是不相上下,北秦大伤筋骨,若是此时再出手也不会讨的什么好,所以这仗是一定不会打了,只是这六国贴的事情我还真摸不准,不过眼下的状况这去与不去没什么区别。”小七道。
“此话何意?”付尧不明道。
小七轻笑道:“这若是去了,岂不是证明北秦是彻底怕了关中,这才妥协。面子怕是丢光了。可若是不去,这五国商谈把北秦一个落下,难保不会联手对付北秦,北秦岂不是危矣。所以说这去还是不去都一样,只不过权衡利弊得失多少罢了!”
付尧算是听明白了,面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看来这六国会后怕是这局势要大变了。”
“的确,不知王上打算何时出发咸阳?”小七道。
付尧奇道:“你怎么就确定我就一定会去?”
小七笑了笑:“王上如此爱看热闹,此番六国相聚咸阳定会热闹之极,王上怎会不去?”
“还是小七最懂本王,此番热闹怎能缺了本王!”付尧笑道。
顿了顿,付尧继续道:“此次你就留在陇西郡吧!”
小七面上的笑意微敛:“王上这是何意?”
“此次咸阳之行定然要耽搁上几日,陇西郡还是要有人坐镇,即要防外亦是壤内,你可懂?”付尧道。
小七岂会不懂,陇西这些年并不平静,虽说陇西兵马乃是除了北秦外最多的地方,可是这内里的兵权却不是集中在付尧一人手上。
陇西兵权三分,当初都是弟兄们一起征战起义的,一开始也没想到走到最后,付尧之所以能当上陇西王也是因为年长于其他二人,当时也是顺势而起。
不过更多的也是当时的情况未定,枪打出头鸟,另外二人怕也是有所顾虑才未正当起义军首领,这其中因素众多,谁也没想到付尧带着一群散兵收复了整个陇西,当上了陇西王。
而其余二位也被封为王,地位仅此于陇西王之下,可是人心总是不足的,近些年来永王和成王二人越发的自傲,虽为彻底自立为王,但是对于付尧这个陇西王也不是那么尊敬了。
这也是为何陇西兵马众多却并未再继续扩展城池,因为只有目前六国鼎立的局面撑着,其余人才不敢轻举妄动,一旦陇西四分五裂,怕是连目前的安稳都没了。
这恐怕也是成王与永王虽然野心勃勃却始终未曾跨越界限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了,不过你还是将阿信一起带着吧,相比较之下我觉得你走后,陇西郡内更为不安全!”小七道。
付尧想了想觉得这话说的没错,此次他出发咸阳带的人都是亲兵,而且要是在咸阳出了事怕是关中脱不了关系。
相比较之下若是他走了,其余二位怕是安分不了好些日子,定会生乱。所以将阿信带着比较好。
“就如你所言吧!”付尧沉吟道。
小七想了想道:“王上准备何时出发?”
付尧道:“两日后吧,好几年都没出去了。正好带着阿信,趁这个机会多逛逛!”
见他回答的毫不迟疑就知道这人早有决断,自己想逛着玩,偏偏还用阿信做借口,小七不由抚了抚额。
距离六国会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陇西到咸阳大致上需要半个月的路程,不过若是一路上慢悠悠的逛着,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便能到。
“王上怕是一收到六国贴,就已经有了打算吧!”小七道。
付尧笑了笑没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其实他觉得这天下迟早还是要一统的,当初起义的初衷就是不满公孙衍的屠戮行为,一时愤怒而起。
如今六国相聚,各国也都能面对面的了解,不出意外这九州大陆最后一统天下的就在这六国内,所以咸阳之行是非常有必要一去的。
燕都城内,这些日子风朝阳一直都在公主府待着做衣服,这些年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坐在房间内缝制衣服。
风朝阳还记得当初最后分别的那一次,她曾答应阿瑾日后的衣服,她全都包了。
自小风朝阳的绣工都不太好,对着女红是一点天赋也没有,不过经过这几年的功夫也总算是能将衣服做的像模像样,虽然还是比不得那些精致的衣服。
可是比起三年前的绣工可要好上太多了,这些年她一有功夫便给阿瑾做衣服,只是近年来却有些担心阿瑾怕是会长高些许,毕竟阿瑾离开的时候还未过十七岁的生辰,还是长个子的时候,也不知这些衣服能不能穿得上。
不过虽然心下有些疑虑,但是该做的还是继续做,不过每年的衣服都比往年约莫长上些许。
她还记得阿瑾往日最喜欢蓝色的锦袍,清俊雅致,所以她选择的布料都是偏蓝色的。
这一日风朝阳正在缝制衣服,便听到了卫子衡来访的消息,大致是卫子衡这几年从未踏访过公主府,所以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了想应当是北秦那边有消息了。
于是将还未缝制好的锦袍叠好放整齐,动作小心翼翼,做好了这一切这才出了殿。
“公主殿下安!”卫子衡道。
风朝阳点了点头:“卫大人请坐,不知突然到访可是有何事?”
换做往常,卫子衡定然会被这疏离的样子所伤,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北秦那边的消息传的消息告知。
桐木关的事情这几日也算是传遍了九州,但卫子衡知道风朝阳必然不知晓,因为这些年她的心思全在早已有可能不在的公孙瑾身上。
风朝阳也的确不知,不过她并不是对这六国之事毫不关心,毕竟她的心局限不止与此,只是暗卫怕是还没来得及通报,卫子衡怕是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