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就够了呀,阿阳就是我的宝贝,我相信阿阳不会让我饿着的对不对。”说罢还甚是委屈的炸了眨眼。
“你还演上瘾了,公孙瑾?”风朝阳轻笑出声。
说到此也不等他回答,径直又道:“既然是入赘,那可是男嫁女娶,你可愿意?”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公孙瑾迟疑道。
风朝阳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本以为这人会退怯,但显然风朝阳还是低估了这人的厚脸皮,只见这人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十分羞涩道:“那我也不介意,只是这婚礼一时半会儿怕是也筹备不出来,不过待等上些许日子就行。”
“你难道没听出来我说的反话么?”风朝阳扶额叹道。
公孙瑾笑着道:“只要阿阳说得出,我都能做得到。”
语气恳切,目光真挚,此刻风朝阳丝毫不怀疑这人所说画的决心,看似随意,但他已然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被你打败了,都随你。”风朝阳摇了摇头。
不等这人开口又继续道:“对了,陈琅昨日找你可是有事,我记得年前月八就找过你,莫不是北疆出了事。”除了这个,她实在找不到任何解释。
闻言,公孙瑾想到昨日的事情,神色有些晦暗,其实一开始他只是猜测而已,这回陈琅带来了确切消息。
白鹭江的水的确出了问题,这事也不是小事,即使被下令封锁了消息也难免会泄露,而陈琅也派了暗卫潜入无名山查探,得出的结果与他原先的猜测一样。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陈琅派去犬戎打探的探子得知犬戎多了许多外来的人口,而且有许多已经编入犬戎军中。
由此可见这几件事应该是有所关联的,这让公孙瑾放心的同时也升起了一丝担忧。
起初他觉得犬戎有异,在关中与南阳交战的时候,犬戎竟然坐得住,而且也没什么举动,如今看来却不是,而是他们的动作太隐秘,所以才导致未曾发觉。
所以对此他算是放心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得多,可是他们的动作无疑是在扩展势力。
他其实并不想对犬戎出手,在他看来关内关外习俗不同,谈一统实在是为时尚早,就这样相安无事便好。
可显然犬戎并不是这样想的,否则也不会吸纳势力,不过换个角度想,或许他们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这样也无可厚非。
但是他们的想法,公孙瑾又不清楚,所以一时很难决定,对于犬戎究竟如何处置。
“依你看,对犬戎是抓是放?”话都说开了,公孙瑾倒是很想听听风朝阳的意见,毕竟对于风朝阳的见解,他还是很相信的。
“没有任何理由出兵不占理,如今燕楚才立国,名声为重。若是放的话,难免日后成势为祸,这倒是难办!”
“难办不是没有办法对吧!”说来还是公孙瑾最为了解风朝阳。
“这放自然也不能全放,至少要放在手心里,任它如何折腾都折腾不出手心。”说到此,风朝阳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人:“我记得你最初将燕阳十三骑分散出去,小九在西都,月八在北秦,月十在西凉,月七在陇西,那月十一呢?东陵和南阳已灭,他都未曾出现,那就代表他不在这两国,那他会在哪儿?”
公孙瑾笑着摇了摇头:“还是阿阳聪慧,什么都瞒不过你,东陵是你皇兄的地界,我并未派人前去,至于南阳则是因为势力太弱,当时我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加上手上的人也不能全都放出去,没人做事怎么办?”
风朝阳毫不客气吐槽“你这是懒!”
“我本就不擅长这些事情,当初当上关中王是赶鸭子上架,二来也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了,想给你留些什么,不被人欺负。”说到此空气有些静默。
公孙瑾将眼前的人神色甚是难受,连忙岔开话题:“月十一的确在犬戎,不过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也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因为书信传送本就会意外发生,所以他每半年只发一次消息。”
“如此看来他的身份应该不低,时刻有人看着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半年才发一次消息,甚是谨慎。”风朝阳道。
“你刚才所说也是可行,下次等来信的时候我会给他说清楚。”公孙瑾道。
风朝阳摇了摇头:“这个倒不急,如今的局势其实我们也无需如此急切,犬戎一时半会儿不会没脑子对上燕楚的,且等着吧,我总觉得有人会比我们更等不及。”
这话说的也没错,如今燕楚才刚立国,若是想趁虚而入是最好的机会,虽然即使燕楚虚的时候犬戎也不是对手,但比对上全盛时期的燕楚成功的几率要大得多。
所以她预计着时间应该不会太久,任何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势力面前都是不值一提,所以这一次她并未细想这背后是何原因。
因为她不惧也不怕,有些事情该浮出水面的时候自然会浮出来的。
“都听你的!”公孙瑾扯过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笑意盈盈道。
风朝阳有些好笑:“楚皇殿下,有没有告诉你,你现在特像那被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昏君。”
“那我也只做被你一个人迷得晕头转向的昏君。”公孙瑾低头窃玉偷香了一回。
看这人的动作如此娴熟,风朝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她现在倒是习以为常了,打开了在她身上乱窜的手:“我要陪小鱼儿用膳了,你慢慢批奏折吧!”
“我陪你们一起!”公孙瑾说着便要跟上去。
风朝阳回过头笑眯眯道:“那也好,你亲自喂小鱼儿吃饭,他一定很开心!”
公孙瑾的脚步微顿,脸色也有些不自然,挣扎了一瞬才出声道:“我还是批完奏折吧,等晚上过去再陪你用晚膳。”
“嗯,好!”风朝阳笑意涟涟,挥了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之所以为何公孙瑾一听到要给孩子喂饭就色变,实在是小鱼儿太闹腾了,吃一顿饭起码有有一多半都倒了出来,吃完一顿饭没有个半个时辰那是不能够的。
这任务本来是乳母的职责,可是小鱼儿也不知为何就是喜欢公孙瑾,见到他就黏着不撒手,一开始风朝阳还有些吃醋。
这孩子从自己肚里出来,最亲近的人竟然是公孙瑾,她连第二第三都派不上,小鱼儿喜欢乳母和安儿都比她多。
不过这也是因为她坐月子那些日子,这几日带着孩子多,后来孩子自然也和她亲近不少,不过还是比不上公孙瑾这几人。
玉门关内,施楠正在看兵书,虽然他对于文字一窍不通,但是对于兵法倒还是挺感兴趣。
而且这兵法都附带着图画,他倒也勉强读的懂,虽然他对书本一窍不通,但也不代表他就是个文盲。
正当他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有人通传说是有人求见,施楠很是诧异,如今这个时候所有将领都去咸阳观登基礼。
因着他是个三不管,所以去不去也没什么,他也对这不感兴趣,反正当初关中王答应他了,玉门关虽属关中,但自治一区。
也是因为这个条件,他才留下来,其实他也没别的地方去,毕竟他也没有什么野心自立为王,可是怀璧其罪。
他手上的三十多万大军不管到哪里都是惹人心生忌惮,既然有关中的名号在前面挡着,他也乐得轻松。
“施大哥,好久不见!”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四个月不见,但好似一晃眼就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