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天天来看她,好像,日子也不那么孤单了。
她想,她不敢面对的,其实是自己吧!
面对一个没有在预期中,她忍不住要想起自己身为一个女人该有而她却丧失的坚持与矜持。虽然说现在的社会已经开放到女性高喊的程度,但她相信,跟她一样一心想有最珍贵的东西给一生的伴侣的女性们,还是为数不少。
况且,第一次真的极不舒服,她一点也没感受到任何的欢愉,有的只是全身的疼痛和无尽的羞愧。
晚上八点左右,属于冬天的雨开始稀稀落落的下,她看着天空,心里想的是,连上天也在为我掉眼泪吗?不免更自怨自艾了起来。
然而,关于陆陆韩啸的口信仍是不断。
这个笨蛋!当夜越来越深,雨越来越大时,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抓起伞朝大门跑去。果然,陆韩啸还站在那里。
身子几乎全湿了。头发垂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有种性感的狼狈,他闲闲地双手抱胸而立,一双眼却直直瞅着她。
她把伞撑到他头上,“你又是何苦呢?”
“可是我等到了你呀!这表示一切都是值得的。”陆韩啸的薄唇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淡淡地笑说。
“找我什么事?”乐雨欣抬眼看他。
“想找你吃晚饭啊!刚刚我没说吗?”陆韩啸对她挑起一眉。
“那都是六点的事了!现在都十一点了!你这人。”乐雨欣瞪着他,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我该说你什么才好?”
陆韩啸没有回答她,只是定定的用他那双眼睛看她。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帮他拔着头上的湿发,“你不冷吗?”
“客是我想见你。”陆韩啸坚定地说。
她听见自己叹了口气。
一进他的办公室,乐雨欣惊讶得说不出话,因为,整个墙上,桌上,地,全是她半身,全身,侧面等各式姿态的素描。
陆韩啸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她的肩,她只觉得自己猛然地震一下。
“韩啸。”她艰难地开口。
陆韩啸的气息在她的劲上吹吐,让她一阵酥麻。
“韩啸,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在餐厅看到你的第一次,你是那么的落寞,就和我一样。我们都是被遗弃的人,这让我对你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那么,一切都是因为同情啰?
“除夕那天夜里,真正让她感到他们是彼此需要的,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的温暖,是不是?那一晚,我确定来了自己要你的心,不是同情,不是玩弄,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渴望的需要啊!”
所以你利用了你的魅力轻易地夺去了我一向宝贝的东西?
她可以感受肩上的他的手用力地握住自己,感受透过他的指尖传达过来的热力。
“你的美好突然让我好想创作。你那完美的头型,忧郁的黑眸,和你年轻的身子,单纯的神态,都让我好想拿起炭笔,为你画下所有的青春。你让我好想好想你。”
他这番热切的表白让她受宠若惊。
“我已经在爱着你了。”陆韩啸扳过她的身子,地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在那一刻,她的心狂跳了一阵,一种甜蜜的激素似乎在她体内快读地冲击着,让她闭上了眼,微张着唇,享受陆韩啸更深入的探索。然后,陆韩啸为他们卸去了不必要存在的衣物,在他深情目光的锁定下,似乎,她也不再那么害羞了。
“不要怕。”陆韩啸一直这样安抚着她,他真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渐渐地,她可以享受爱情带来的欢愉了。
或许一开始乐雨欣仍然时常在道德中挣扎,但是陆韩啸总会轻易掀去她道德家外衣的伪装,轻易挑起她内心潜藏的情绪。
“你这个小小道德家!”陆韩啸拉开她因不好意思注视自己和他捂住眼睛的手,“你看清楚,因为相爱的两个人做这种事是再美不过的一件事了,”他倒是把艺术家的艺术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自己的心中认定这是件神圣的事,它就一点也不污染!”
然后他会抱住乐雨欣,在她半推半就下,再一次让她掌控了所有理智。
渐渐地,她可以自在地享受爱情带来的欢愉了。
陆韩啸创作得最多的时候,他们时常一整天待在画室中,由乐雨欣当陆韩啸的人体模特儿,让他为自己画下所有有关于年轻的各种姿态的人体素描像。通常他们两个人都是不着一楼的,画着画着兴之所至相拥睡个午觉,自由得很。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可以完全坦然面对陆韩啸,帮他煮咖啡,定格当模特儿,亲密地打闹,她完全退去了以往拘谨的模样。
他们仍然维持着各自该守的身份本分,只不过会在偶尔擦身而过时,给对方一个了然又亲密的眼神。
“回家就得看得到我啊!”那时候他们已经半同居地住在画廊的楼上。所谓的半同居,就是她还是住在外面,但是几乎每天晚上都在那边过夜。
虽然是这样,有一次她还是忍不住地跑去陆韩啸身边。这幅画表面上是一副维纳斯与的比特,其实是一个国王情妇的画像,作品表现她温顺地看着定睛注视着她的观赏者。
“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她真实的感情,只标志她屈从的感情顺求。这种作品的服从性,在欧洲以外的作品中倒是少见,像非洲,波斯,前哥伦比亚的作品,往往会表现男女的情感。”
陆韩啸说到这里时,眼角突然盯着她这边看,她知道他看见了她,是一对着台上的他露出她最有自信的微笑。
他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继续说下去,而且女人就如同男人一般一样主动,让他们互相吸引,互相融合。这时,全班的同学都爆笑出来。
乐雨欣听了不禁也哈哈大笑,却是笑她爱的那个男人好可爱。
不过,她也因此而付出了代价,她一回去就惨遭陆韩啸的修理。
不!严格说起来,是在电梯里就开始被修理。
“敢在课堂上对我微笑让我差点分心,”陆韩啸以等电梯门及暴烈地吻上她的唇,“你好大的胆子啊?
“不止如此。”陆韩啸坏坏地对她笑着,随即拉下拉链。
等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的嘴又被他的吻堵住。
真是太刺激了!
十六曾楼说高不高,电梯的速度也不慢,客是问我就是能看着电梯上的楼层显示从五楼,六楼,七楼到十二楼,十三楼,十四楼,边享受着陆韩啸给她的欢愉,边期望它上升得慢一些。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同时,陆韩啸放开了乐雨欣,大手拍了她一下,“我待会再修理你,你今天惨了。”
不知怎地,那天她居然很期待进了家门后上演的风暴。
陆韩啸的住处完全是蓝色的设计,这个有着深深浅浅的蓝色房子来跟他一起住。
在陆韩啸那蓝色的房子里,都是陆韩啸陪着她,他总是说话适度的,对于健康很有帮助,因为这么一个有魅力又关心她的男人,才让她得以窥=得全貌。
她爱陆韩啸。
对一个女人来讲,惟有付出过真爱,才会愿意付出身子,而这样的程序,才是完整的情。
陆韩啸说,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就是要让他们结合用的。
我相信。
我的韩啸,一个对她而言有着无比魅力的男人,开启了她封闭之后,现在他的阶段任务,是努力说服有婚姻恐惧症的她。
他会等到的,只是她不想让他这么快。
回到乐雨欣的新居,已经晚上八点了,陆韩啸手上拎了以个大纸袋,里面装着蜡烛,水晶烛台,和一把鲜美的花,这是乐雨欣最爱的花,他跑了几家花店才找到的。
站在人口的家庭,抬眼望去,他们的家正融在一片鹅黄色灯光的温暖中。他没想到,他真的能把乐雨欣这个众多男子追逐的女人的手。
一个月前,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乐雨欣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上许多,一尘不染的家,随时充满温馨芳香的氛围,餐桌上,永远摆放着香味俱全的佳菜,而她的脸上,也永远挂着温柔的表情。
他知道,她是真心诚意的努力要当一个好妻子的。可是,他们之间似乎还缺少了什么。
妻子不在客厅,也不在厨房。
看着餐桌上摆好的绿色意大利千层面,一小碟橄榄油,一篮油滋滋的面包,她是善于营造生活的小女人。
他将新买的烛台,蜡烛放好,点亮他们,将献花藏在身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卧房。
她不在。
他不死心,又抬头看了卧房里的浴室,地上,墙上都是湿的。她洗过澡了。会跑到哪呢?
浴室里只留下玫瑰露的味道,侵袭着他顿感空乏的。
该不会离家出走吧!陆韩啸在心里冒出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想法。好像乐雨欣会出什么事,都是他无法预期的一样。
他开始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即使在这个寒流袭来的夜晚。